分卷(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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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经历过花轿那一轮的打斗,就算是脑袋不太灵光的穆黎,也能隐隐约约得出一个结论新娘就是这个无头女鬼。
    或者说,是无头女鬼代表的一类人。
    死在这个村子里残忍祭祀下的亡魂,应当不会只是个体。
    这些迂腐的、丧尽人性的群体性活动,经历过无数年的传承,早就成为他们刻在信仰里的东西。
    穆黎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我在翻阅外面世界的资料时,曾经看到过一些东西,虽然跟这个密室没多大关系,但是总是会想起来。
    邵子御听了一耳朵,就知道穆黎这厮的圣父病又犯了。
    说来也奇怪,他近年来进密室的次数已经不多了,但偶尔进来一次,就会见鬼似得碰见这个叫做穆黎的小孩。
    看着他在密室里忙东忙西,帮完审核者又帮npc,有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但他屡进屡犯,还屡教不改。
    有时候邵子御想,也不知道这人是假善,还是真傻。
    他和穆黎一样,生于失乐园,长于失乐园,也不知道未来的生活该往哪个方向走。
    但穆黎不像他。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这个臭小子呢?
    邵子御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又有些懊恼这份突如其来的矫情,只好欲盖弥彰地回应道:
    你看过什么东西?
    穆黎抿了抿嘴,说:
    邵哥,你听说过唇盘吗?
    邵子御微微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那是地球上极其古老的一个部落里的习俗,少女从十五岁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利器穿破下唇,制成一个血淋淋的肉窟窿,然后将大小不一的陶制圆盘塞进去,戴到老,戴到死。
    穆黎生动的形容让邵子御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穆黎自说自话,语速也越来越快:
    还有长颈项圈。
    女童一到五岁,就要在脖子上套上钢圈,一年放一个,脖子就会越来越长,像一套压在身上的沉重枷锁。
    割礼,束腰,三寸金莲
    还有很多
    邵子御打断他:
    你哪来那么多功夫去研究这些?
    穆黎摇摇头:
    我没有研究,只是记忆力好,看一遍就忘不掉了。
    他不可抑制地将这个密室与脑中的这些记忆结合起来,竟破天荒地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在一些残忍的事情上显现出惊人的天赋。
    譬如眼前这两个女鬼,大约,也是与之类似事件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试验品。
    邵子御看了眼穆黎的神情,轻笑出了声。
    他脸色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只是用眼角轻轻一扫,挑起的眉峰上是瞎子都能看得见的嘲讽。
    而眼下,邵子御却在穆黎心中笑出了个春暖花开。
    穆黎愣住,脑子里那些矫情纷纷化作烟雾从头顶上蒸发殆尽,脸色也迅速地升起了红晕。
    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磕磕绊绊地说:
    邵哥,你,你笑什么。
    庸人自扰。
    邵子御轻轻揉了把穆黎的头顶,笑道:
    还想不想去伊甸园了?
    这个世界上,迂腐与偏见,都是能杀人的。
    穆黎嗫嚅了两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去还是要去的
    说着,却突然觉得眉心一凉。
    他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片雪花,落在了邵子御的发间。
    邵哥?
    邵子御伸手捻碎了一片,说:
    是真雪。
    那边两个女鬼本来在抢夺孔明锁,而等雪花飘飘扬扬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愣。
    只见无头女鬼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而对面的人眼色血红,盯着无头女鬼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后者的身影尽数消失。
    等无头女鬼的身影彻底消失殆尽后,剩下的女鬼却蓦然回过头,一双血色的眼睛宛如实质,钉在了二人的身上。
    穆黎心下咯噔一声
    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祭坛中心的村长,脸色已经与雪花相差无几。
    盛开几人躲在暗处,被闻人逍支走倒水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回来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天真地说道:
    哎呀,爷爷的祭祀失败了。
    片刻后,他拍了拍手:
    一会姐姐来了,我就会更开心。
    男孩说的姐姐究竟是谁,盛开他们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
    在不久前与他们接触过的那个无头女鬼,也许是因为雪花,也许是因为祭祀失败,就这么自半空中逐渐现出了形状。
    她身上的血液与雪花混合成了某种奇怪的色彩,村长害怕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说道:
    人头
    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女性的人头来祭祀您了
    求求您,看在
    村长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见无头女鬼的身体一个虚晃,飞掠到了村长的身前。
    围成一圈的村民们被惊吓得连连后退。
    而后,只见他们刚才还在主持祭典的村长,嘴角渗着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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