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尚书台使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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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段谨校尉无事,正在左近。”
    我一听,脑子有点儿疼。依段谨的修为,当一个卫士头目绰绰有余,但他性子实在过于跳脱,静不下来,最后还是顺了他自己的意思,去刺奸营当了教头。
    “把田烈给我叫来。”这厮敢听我墙头,真是够闲,拿我的工钱,不要太惬意了!
    果然,田烈听说要侍候我出门,神态不免一阵怏怏,令我心内大为舒爽。
    休假就休假,别乱串门,否则别怪被抓现行,不知道老板是最见不得闲散员工的吗?
    崔州平是为我带了单独的客车来的,不过我嫌麻烦,而且我对崔州平的印象很不错,便跟他打个商量,同去同去。崔州平很高兴地同意了。
    他的座车挺宽敞,并坐两人也不显挤,但当然只是四驷。
    扫视一眼,从骑不少,而且个个面容严肃,大气不出。
    “看来韩浩的事,既使还未正式公布宣扬,但尚书台已经提高警惕了。”
    我上车的时候,瞥见田烈正咧着马脸准备上马。
    “行了,跟着我准有你的好处。”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田烈双晴一亮,脸色顿时晴了。阿风跟了我一圈,装备换了个遍,他身为阿风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也不是全不知道。
    崔州平见我上来,笑道:“飞帅御下真是宽仁。”
    我见他听到,摇头笑道:“官员,固然使功不如使过;胥吏,苦差岂比乐差?”
    崔州平想了一想,叹道:“受教了!”
    人是善变的动物,级别一高,自然比较难以驱使,有时只有抓着他的错处,他才会努力拼命,将功补过,以求保持地位。至于底下一般员工,自然要让他开心干活效率更高,而这种激励成本并不算贵――我知道田烈最近突然发了愤,在修各类奇形暗器,而我的戒指里,还有李成“送”的好几枚银梭呢。
    出乎意料的是,和崔州平的沟通是从孟建开始的。
    对这位襄阳学宫的高级教授,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的一部大胡子不逊于关羽程昱这些美髯公。
    崔州平笑:“公威极自恋,又惧内,每每揽镜自照,必大赞曰:真天下美男子矣!然而随后又必谄笑其妻:如此方足配美女也!此人嗜好不多,唯爱沐浴,一日三汤,浴必洗须,是我们之中有名的‘浴公’。”
    我汗颜。就算在条件无比优越的现代,这种善于流须拍马的个人卫生模范,也必然是女士们最青睐的极品男。我这种口齿笨拙、每日一浴的普通人已经不错了,很多自闭宅男,如陈贫之流,一周不知道能不能洗一次。
    主要还是懒!
    “古有愚公,今有浴公,天下奇人,不孤单了。”我由衷地赞叹一句。
    崔州平哈哈大笑,拍手叫道:“飞帅此语甚妙,领教了!回去我便写信去,告知公威他们。”
    “哦,你们还常联系啊?”
    “不过略抒思念之情,飞帅万勿见疑。”
    我一笑:“我还没那么无聊。”你们这些可怜的古代骚客,娱乐太少,联系不便,闲暇时除了仰望星空,闺房画眉,就只有知音飞鸿,稍解孤寂了。
    不过,心底隐隐约约,也不禁有几分羡慕:“古时灾祸频乃,各种不便,但他们之间的友情,却真是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呀!”
    聊过孟建,又聊石韬。这一位是当代大家,书法极佳,性子却极吝啬,纵是知交密友,亦是一字难求。但若有美女当面,顿时豪气干云,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孟建就笑了,诸葛亮就怒了,而徐庶这样的单身汉只能无语向隅。
    崔州平最后的评价是:“此人不堪,尤甚于庞士元。”
    重色轻友,宅男本性。
    我心里赞叹一句,笑问:“这应该是诸葛亮的怨念吧?”
    崔州平又笑。
    正谈笑间,车子一顿,停了下来。田烈在左近报告道:“前方十丈处,有一仗剑少年当街而立拦路,旁立一幡杆,上有‘斗剑’二字。”
    崔州平月色剧变,我也一阵头痛。
    在我任职司隶校尉时,就常和这类少年游侠交道。这些人基本没有现代说的那种“仗义疏财,专铲不平”的侠骨,最多不过是任性斗力的流氓习气,年纪越小越讨人嫌。
    敢拦尚书台的车马,胆子不小,而且必有背景。
    “问问他是清乐社,还是扁担社?”
    许都有两大流氓社团,一个后台是曹洪,另一个则是李典、张绣合作开办。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头一惊,暗想:“我倒是忘了,李、张两家合股赚钱,他们关系之密切,恐怕要远远超出想象。”凝神琢磨,这种商业伙伴关系在政治上是否靠得住,片刻之后得出结论:我自己是判断不出的,得回去问周瑜。
    田烈很快回来,禀报道:“主人,此人自称史阿,学剑多年,听说主人来许,特地前来拜见。并非两社供奉。”
    “原来是他!”我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拜见之后呢,还要伸量下我的功夫,还得特指是剑术,是不是?”
    田烈道:“似乎有这么个意思。”
    “让他去我府门口等着,回头我办完正事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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