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二十五)(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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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还是尽可能的下船舒展一下筋骨。
    人民党的高级干部一直和基层同吃同住同劳动,官兵上下都很熟。陈克在基层时间也不短,即便是现在陈克的称呼已经从陈旅长变成了陈书记,不少战士们并没有搞懂这两个官职之间有什么差别。大家觉得知道敬爱的陈克旅长是根据地最大的官这就够了。
    所以陈克与同志们一起排队领饭,战士们一点都不惊讶。不少战士是第一次到洪泽湖来,看着这片陌生的野地,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湖面,都叽叽喳喳的。
    “陈旅长,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安庆呢?”有战士问道。
    “还得几天。”陈克说的很笼统。
    “安庆比凤阳府谁大?”战士继续问道。
    立刻就有人插话,“安庆肯定比凤阳府大。政委不都说了么。”
    陈克笑道:“政委们说的没错,安庆比凤阳府大。”
    一面排队领饭,陈克一面听着战士们的闲话。虽然很想多在基层,但是陈克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凡是有时间的情况下,陈克还是喜欢和战士们多接触的。安徽这地方素来被称为民风彪悍,陈克本以为会遇到土匪一样不讲理的地方。可真的到了凤台县之后,他发现自己是想错了。所谓民风彪悍,更多的是表现在,敢说敢做,口头上讲义气上。对于官府也不怎么合作。但是实际行动中,小农特有的那种急功近利的特点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凡事都要立马兑现好处。很有一种“为了讲义气”,你得把全部财产拿出来和兄弟们共享的追求。
    另一方面,这种风气又形成了对于绝对暴力的坚定服从。人民党纪律极严,说服教育是说服教育,但是说服教育不等于可以放任自流。如果是生活习惯导致的问题,那可以说服教育,批评与自我批评。对于恶意违反军纪的,部队则从不宽容。该关的关,该杀的杀。
    人民党和部队许诺的口粮,待遇,从来都是严格兑现的。纪律也是反复强调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部队里头反倒没有遇到太多问题。党带着大家求生存求生活,要是还有人反对的话那也未免太奇怪。
    所以提起打仗,这次动员的时候部队政工系统倒是颇为头痛了一番。打安庆的战略意义到底怎么用大家能够理解的话来陈述?不少战士其实连安庆这个名字都没听还说过,更不用说对长江有什么地理概念了。至于打安庆的战略意义,对中国的影响,对革命的影响。战士们一丁点都没有概念。别说战士们,不少高级干部都感觉这次战役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如果不是陈克的绝对威望,以及足够的分析,大家也根本想象不出要千里迢迢的去打安庆。
    既然如此,怎么让战士明白打安庆的意义,实在是让政委们大伤脑筋。各种无法自圆其说,很是牵强附会的口号纷纷出笼,连“打下安庆,敞开吃肉。”这种毫不讲政治的说法都有了。最后,大家的意见统一成,“打完老虎打老鼠。”
    安庆作为满清在安徽的统治中心,连安庆都能打下,其他的地方更是不值一提。战前动员上,何足道就激情洋溢的说道:“人家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可安庆根本不是真老虎,他们就是纸老虎。对这纸老虎,我们偏偏要去摸一摸。不仅要摸,我们还要打,把这纸老虎打死。打死了这纸老虎,其他地方的官府就是个老鼠。谁也不敢再来欺负我们老百姓了。”
    看来政委们的确是做到了工作,陈克在整个吃饭期间,竟然没看到部队里头有什么畏战表现。这次参与远征的的战士都是打过仗的,经历过一定程度的生死考验,这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整个部队这种态度,陈克有点怀疑与“民风彪悍”不无关系。
    吃完了饭,部队进行了短暂的恢复性训练之后,就上船继续这次远征。最晚到第二天下午,部队就将彻底进入“敌占区”。那时候开路的工作就完全要靠蒲观水的官船来撑门面了。
    1907年2月1日,船队抵达了第一个军事目标池州府。屡试不爽的“新军蒲协统”拜访的戏码毫无问题的再次上演了。官本位体制加上落后的通讯手段,池州知府根本不知道厄运降临,他礼貌的接待了新军统领,大家在官厅里头的凳子上屁股都没有坐热,外头就想起了喊杀声。池州知府满脸愕然,蒲观水则拔出手枪逼住知府大人。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战斗就结束了。池州府各衙门全部被击破。大小官员几乎无一漏网。
    陈克没有跟着蒲观水进城,他与一年多没见的陶成章在江边再次相逢了。两人本来就没见过几面,自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就算是合作关系,陈克也只能说是利用陶成章而已。至于陶成章想利用陈克这件事,陈克即便是心知肚明,他依旧是毫不在意。
    “陶先生,好久不见。”陈克大方的伸出了手。
    “文青先生真的是豪杰。”陶成章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客套话,只能一面和陈克热烈握手,一面说道。
    陈克根本没有时间与陶成章瞎客套,他单刀直入的问道:“陶先生,一会儿攻下池州,你是留在池州,还是随我等过江?”
    陶成章也是带了三百人已经潜伏在池州。几天前陶成章得到消息,人民党的大部队已经要到了。他没想到人民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人民党根本不在芜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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