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终极信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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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认为,因为中土官府长期实行政教分离政策,又早就确立了儒教统治体系,其他外来的或者自产的宗教体系无法在中土与儒家思想相抗衡,而只能选择依附于儒教发展,而且汉人重实际,少有人为宗教这种虚无的东西拼命,所以中土自古没有宗教战争。
    吕布对此轻晒道:“那黄巾起义、白莲起义、方腊起义、太平天国、义和团起义算什么呢?”
    从宗教角度,黄巾起义的实质是道教的分支太平道跟儒教的战争,白莲起义同样是佛教的分支白莲宗跟儒教的战争,方腊起义则是外来的摩尼教跟儒教的战争,太平天国则是本土化的基督教跟儒教的战争,义和团起义则是本土宗教义和团跟外来天主教的战争,更不用说从南北朝一直蔓延到清朝的佛道两教之争,又怎么能说中土自古没有宗教战争呢?!
    吕布对此只能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细数这些宗教战争,给中土带来了数次生灵涂炭,因黄巾起义、历次白莲教起义、太平天国等宗教战争而死伤的汉人不计其数,其中因太平天国而致汉人死伤近一亿多人。
    吕布推想,若是大汉民族有统一的稳固的宗教信仰,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在后世有人设想过,若汉人以儒教为统一的稳固的信仰,会如何如何,或者以道教为终极信仰,会如何如何。不可否认,除了那个舶来的极端不靠谱的佛教外。儒教、道教在汉人的信仰世界里都曾发挥过重大的影响力,可惜它们各有各的致命缺陷,都不足以成为终极信仰。
    汉兴以后,上层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汉武帝之时,无为变成有为。当此之时,儒生董仲舒向汉武帝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学说推崇为正统意识形态,学者只准研究儒家经典,博士学位只设“五经博士”,做官只从通晓儒家经典的人中选择。这样一来,谁都明白要有前途只能研究儒家学说,儒家学说就逐渐占据了统治地位,特别是隋朝开始的科举取仕制度后。历时一千多年,儒家学说与**皇权互相依靠,排除异己,其他意识形态就更难与争锋。
    但是,儒学本身是不能变成宗教的,因为儒学本身提倡“入世”。儒生通晓儒家学说的目的不是为了使自己精神上信仰上获得满足,而是为了获取一个进身之阶,从而影响当政者,达到内圣而外王的境界。官府从儒学者中取仕,当官的辉煌前途及俗世的幸福吸引力消解了儒生在精神领域的追求。儒学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政治意识形态—努力为统治阶级服务。儒家提倡祖先崇拜,并且规定了一套宗法礼教。这一套类似于原始宗教的东西受到皇权的支持,作为了宗教的替代品,在汉民族中筑起了一道抵御其他宗教的防火墙。
    道教也曾被某些朝代封为国教,但就道教的思想和表现来说,它不仅没有完胜儒教、佛教,反而一直被儒教、佛教压制着。
    曹操、曹丕鉴于黄巾起义的教训,害怕下面的贫民利用宗教组织起来进行造反,便对早期道教采取了两手政策,一方面进行限制或镇压,另一方面又进行利用和改造,曹操将在社会上有影响的一些神仙方士,如左慈、甘始、郄俭等,召集到身边,既可以谋求养生方术以延年,又可以防止他们鼓动老百姓造反,最后分化瓦解了当时的道教组织,使之陷于混乱。
    隋文帝对道教采取怀柔政策,修建道观。隋炀帝杨广崇道更甚,在位时于长安为道教修建了10座道观,杨广还亲自召见茅山宗宗师王远知,并以帝王之尊,“亲执弟子之礼”,敕命于都城长安建玉清坛以处之。
    北宋历代帝王承袭唐朝道儒释兼容和对道教崇奉扶植政策,宋真宗称赵氏始祖“九天司命保生天尊”赵玄郎下降于延恩殿,于是加封为“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次年虔诚加封老子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并行幸亳州太清宫,谒拜老子神像。
    明朝正一道的政治地位居道教各派之首。早在朱元璋攻占南昌时,正一道第42代天师张正常就曾谴使拜谒,密告“符命”,与朱氏接上关系。明朝开国后,张正常于洪武元年入朝礼贺,明太祖封他为正一嗣教真人,赐银印,秩视二品。洪武五年,又敕令张氏永掌天下道教事,从此正一天师便上升为道教各派首领,其地位较元代正一天师统领江南道教更高。
    为什么道教没有成为汉民族统一信仰的宗教呢?因为道教的思想是把个人的健康长寿当成目的,讲求个人清修对于激烈的社会竞争不是像儒家那样去采取积极适应的态度,而是采取消极避让的态度;其二是道教的思想非常玄,道教经典对于一般老百姓也十分难懂,制约了它向中国广大不识字的民众传播。
    佛教传入中国后的很长一部分都是非主流,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的大一统皇权**没有了,儒家正统地位也失去了依靠,中国四分五裂,佛教这个异族宗教乘虚而入,从此在中国大地占稳了脚跟,并且主要还是先在北方那些非汉族政权那里获得成功,然后才突破长江进入南方。
    可是,一旦中国在隋唐恢复了大一统政权后,儒家正统地位很快获得恢复,毕竟儒家学说才是皇权**的同构体。从隋朝开始的科举考试,仍然只考儒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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