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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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原主执政的时候,他对温良瑜的监视很严,一天十二个时辰总共派了四波人手连番站岗,以至于温良瑜的寝宫外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人了。
    所以百里申时根本没有私下觐见皇帝的机会,自然也就无法与温良瑜商议任何推翻贺恒的计划。
    当然原主也并没有动他们两个名义上的位置,只是架空了他们的权势。
    一个是傀儡首辅,一个是傀儡皇帝。
    但自从那次贺恒从马背上意外跌落,失去了记忆之后,他直接撤掉了原本用来监视温良瑜的所有人手。
    虽然政事还都是贺恒在处理,但这无疑给了温良瑜寻求翻身的机会。
    今日更是他和百里申时自贺恒掌权以来的第一次重逢,两人的情绪难免也有些激动。
    温良瑜将百里申时扶起来之后,后者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咳,咳,百里申时清了清嗓子,当即与温良瑜商议起正事来,
    陛下,逆臣当道的这些日子,臣日夜思索摆脱他钳制的良策,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无论如何缜密的计划都比不上如今上天所赐的良机,只是
    说到一半,他忽然止住了,望着温良瑜显得一副疑虑重重的模样。
    见状,温良瑜走到他面前,
    先生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百里申时敛着眉,压低了声音,关键在于,我们不能确定靖王他这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前些日子太医院里的那些个名医,几乎都去靖亲王府给他看过了,然而这身体上的病症好断,可脑疾难说,饶使是经验丰富的老太医也不能得出个确切的说法。
    先生的顾虑,朕也考虑到了。
    温良瑜接着他的话说道:朕并非名医,也不懂病理,但依朕看,贺恒的失忆症不像是假的。
    说到这,他微垂着眼眸,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些时日和贺恒相处的那些画面,
    靠着对方胸膛睡觉的温暖触感仍旧历历在目,而贺恒低沉的嗓音好像又回荡在耳边。
    察觉到自己的恍惚之后,温良瑜皱了皱眉,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烦躁的感觉,他立即把这些思绪给赶出了脑海,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道:
    只不过在此事未下定论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百里申时点点头,陛下说的甚是,臣与陛下所见略同。
    在这些时日地反复思索之后,臣终于觅得一两全之计。
    哦。温良瑜挑眉,先生请讲。
    如今京城还在贺恒虎贲军的掌控之下,所以我们暂且还不能轻举妄动,但自从贺恒失忆的消息穿出以后,四方诸侯皆打着勤王的名号伺机而动,所以相对的,贺恒也必然会受到牵制,而边境事端前些时日便已平息,罗将军麾下的禁卫军仍旧驻守在那里。
    所以微臣的计策便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闻言,温良瑜眸色一亮,先生想说的可是,我们明面上试探贺恒这失忆的真假,而实际上,靠着四方诸侯对他的牵制,将驻守边境的禁卫军暗掉回京。
    陛下圣明!百里申时当即又弓着身,朝温良瑜行了个揖礼。
    温良瑜又道:只不过,试探贺恒这事,先生可知如今朝中谁还愿意冒此危险?
    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但潜在风险却不小。
    如果他失忆是真,那倒无妨。
    但若是装的,不管试探的人如何小心谨慎,必然都会被他记在心里,万一他们的计划失败,或是提早泄漏,他日贺恒秋后算账必然跑不了。
    陛下,百里申时弓着身,看向对方的目光无比坚定,臣愿请辞。
    温良瑜:先生,此事又何须你亲自
    陛下,百里申时笑着打断了他,随即捻着自己的白须调侃道:臣如今只是老骨头一把,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了,难道还会忌惮那逆臣贼子不成?
    说到这,他原本有些老态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苍劲的声音字字铿锵,臣自入朝为官以来服侍过三代君王,身为魏臣,食之俸禄,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本分。
    见状,温良瑜叹了口气,看向他道:
    大魏有先生这样的臣子,是大魏之幸。
    奢华的靖亲王府邸内,全是来自各地上供的奇珍异宝,布置得一派富丽堂皇,简直就要迷了人的眼睛。
    而府邸的一角,更是摆满了各种盆栽木雕,绿油油的一片,生态环境看起来倒不错。
    让贺恒用现代人的话形容,那就是这摄政王铁定是个暴发户。
    吱!吱!吱!
    从西域送来的金丝雀被关在雕花木笼内,不停地上蹦下撺,叽叽喳喳地叫唤着。
    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贺恒此时正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衫,弯着腰在笼子旁逗鸟。
    他用指弯敲了敲笼子边沿,小鸟立刻闻声而来,随即贺恒便把手中的粗粮喂到小鸟手中。
    贺大人,就在这时,一家仆跑入庭院,打断了贺恒午休时的娱乐活动,
    首辅百里先生求见。
    闻言,贺恒将直起身,循着对方的声音望去,便见到了头发胡子早已花白、佝偻着背的百里申时。
    他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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