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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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友的好地方,三层的厢房八窗玲珑视野开阔,价格不菲,时常接待外来贵宾或是供城中贵子与佳人春风一度。
    沈谦之和温承奕一来便由小厮领着上了小二楼,孟妱则一人点了一壶湄潭翠芽茶与几碟果馔坐在一楼的厅中,手捧着热茶,时不时的往楼上瞥几眼,望着沈谦之。
    半柱香后,一个小厮肩上搭着条白净的拭巾走过来,道:“小娘子可要再添些茶?”
    孟妱单手扶着香腮,已有了困意,被小厮这么一叫,蓦然坐直了身子,轻声道:“不必了。”说罢直了直腰,抬眸向外望去。
    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挽着极简的发髻,从酒楼大门口经过。
    只是那一眼,便教孟妱看待了去。
    愣了半晌后,她眨了眨秀眸,腾然起身跟了上去。渐近晌午,蓥华街上的人多了起来,熙攘纷乱着,女子的步伐颇快,她只得提着裙子尽力追去。
    一径出了崇光门,一辆高大的运水马车穿过她眼前,再定睛瞧的时候,方才的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萦姐姐!”孟妱见势忙高声唤了一句。
    落了话音,她顾盼四下,还是没有那人的身影。只是一个马车经过的时间,若真是李萦,定能听见她在叫她的。
    孟妱回身望向茫茫人群,她这是怎么了?
    李萦已经不在了,不在三年了。
    “妱丫头,你怎的不说一声就跑到这儿来了?”不多时,温承亦大步从人群中跑出,行至她前面,喘着气问道。
    孟妱喉中梗着,凝着他的脸半晌后,朱唇轻启:“世子,我方才似乎看见李——”
    她方启齿一阵马蹄声近,周身的人皆推搡着让出了一条道儿,沈谦之骑一匹青骢马身后带着一队侍从,勒马在她身前停下。
    翻身下马之人脸色铁青,如玉的面庞上隐现青筋,大步朝孟妱走来。
    “郡主若是如此贪玩,下回便不要跟出来了。”沈谦之在她身侧停下了步子,声音很轻却透着寒气。
    温承亦瞧着势头不对,忙问孟妱:“你不是说你瞧见了什么?”
    孟妱知他这话是想替自己解围,可见沈谦之在一旁,她掐了掐隐在纱袖中的指尖,终是摇了摇头:“没看见什么……”
    第6章 她越是心虚。
    孟妱还是跟着沈谦之上了马,他虽是文官,可自小原是习武的,若非沈父猝然重疾,他也不会被迫从文。
    一堵坚实的臂膀围着她,越是与他靠的近,她越是心虚。
    或许,她该与他说了,说她看见李萦了。
    可若那人不是李萦,他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了,她是……为他好的。
    因孟妱在马上,沈谦之骑着马行的极慢,直至走到沈府门前,她才被他缓缓从马背上扶下来。
    沈谦之将她扶下后,便大步朝后走去了,与身后一齐下马的卫辞道:“去将人领回兵部罢。”
    周朝内阁居于六部之上,即便沈谦之非内阁首辅,仍有小数目内调兵遣将的能力,说着,他将自己的腰牌交到了卫辞手中。
    卫辞是自小跟在沈谦之身侧长大的,幼时便在一处习武,后来他虽去读了书考取了功名,却仍让他的师父将卫辞教了出来。
    卫辞对这位主子从来是敬畏加感激的,可大人今日的行径却让他有些疑惑了。
    他自认对主子也算了解的,以他瞧着,大人对夫人的情义绝没有到极尽宠爱的地步,何以夫人只是不见了那么一小会子,便命他将兵部的人都调出来了。
    “是,大人。”他接过腰牌时,心内都是茫然的。
    一步三回首,见孟妱跟着沈谦之入了沈府大门,他这才恍然大悟,孟妱不止是沈府夫人,还是郡主。
    郡主的安危,自是头等大事。
    *
    沈府一进门便是前院儿,听着身后大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孟妱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沈谦之似是没听见一般,大步继续向前走着。
    她瞧着他的背影,倏然心内涌上一股劲,跟着上前牵住了他的手。都说十指连心,在她搭上沈谦之掌心的那一刻,整个心都跟着颤了颤,手心传来他炙热的温度,让她的心更加笃定了。
    她不想再看着他的背影了,更不愿他的身侧有了旁的人,这个人她一直都想要。
    果然,走在面前的人顿下了步子,她明显觉出他的手僵住了。
    良久,他轻抬眼皮朝她瞥了过来,清朗的墨眸中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这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她根本无法孤注一掷不顾他的感受而去追寻他。
    若他心生厌恶,哪怕一丝,她也不能承受。
    “我……我方才下马时崴了脚。”她垂着眼睫,终是改了口。
    “很疼?”沈谦之这才彻底停下了步子,回身问道。
    “嗯。”孟妱轻点着头,回了一句。
    男子定定的瞧了她半晌,抽开了自己的手,只反隔着衣料抓着她的小臂,“回去让李嬷嬷给你上些药罢。”
    手上的温度骤失,沈谦之的步伐也不像方才这般急促,缓了许多。孟妱被他“抓着”,也跟着怔怔的走在他身侧,脑海中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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