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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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与她,不敢有半分怠慢。
    嬷嬷将她的鬓发梳的甚是平整,又簪了一支银钗,缓缓道:“夫人可否将从前与李家姑娘的事,说与老奴听一听,尤其是,老奴不知晓的。”
    李萦是入京的第一个好友也是唯一一个,二人之间从前的许多事,她都回府与嬷嬷讲过。
    但女儿家又难得会有些小秘密,听嬷嬷如此问,便又想起了许多往事,尽数说与嬷嬷听了。
    包括那次李萦发现了她书卷内沈谦之的画像,即便她画技难堪,可他们是表姊弟,到底是熟悉的,李萦一眼便认出了。
    那时她还不知沈谦之倾慕之人正是李萦,饶是李萦百般套话,她仍是一口咬定那不是沈谦之。
    李萦待她确是极好的,李韵与她的关系,初时并不似现在这般亲昵,只因李萦被掳后她嫁了沈谦之,愧疚使然,她常常去看顾李韵久而久之,便真疼爱了些。李韵不似李萦那么沉静,是心气高傲之人,伊始便不喜她,可李萦偏袒从来都不是亲妹妹,而是她这个外人。
    “嬷嬷……”
    回想起当年之事,孟妱还是没忍住一口气全说了,包括那件谁都不知晓的事。
    四年前她曾救过一个书生,那书生饱读诗书,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为感激她救命之恩甚至定要以身相许。在他缠磨了自己数日后,她终于忍不住告诉了李萦。
    后来,也不知李萦用了什么法子,他竟一次都没再来缠过她。
    孟妱话落,嬷嬷却仍愣着,她不由得轻推了推嬷嬷,道:“嬷嬷,怎的了?”
    李嬷嬷缓缓回过神来,问道:“夫人可还记得那书生是哪里人?家住何处?”
    孟妱微微讶异,不知李嬷嬷为何竟问起了那书生,沉吟许久,她才慢慢悠悠的回忆道:“哪里人倒是记不得了,他住在临漳却是没错的。”
    他曾抱怨过那里赌风盛行官场混乱,他一介书生毫无展示抱负之处,因哥哥总爱往临漳赌去,那书生只说过一次,她便记得了。
    “嬷嬷怎的想起问这个?”
    “丫头,”李嬷嬷忽而神色肃穆的对她道:“老奴知你与李家姑娘旧交甚好,虽不知你们此前发生过什么,可人心却总是会变,又或许说,人心本难被看透。”
    “近日,你还是离李家那姑娘远些。”
    第25章 “她能有什么滋味?”……
    不一会子,碧落斋的云香过来将孟妱请了过去,说夫人那边已备好早膳,请她过去一同用膳。
    孟妱进了碧落斋,瞧着眼前的菜馔微微一怔,实在有些过于丰盛了。
    “怀仪,坐罢。”王氏朝沈谦之身侧的位置抬了抬手,孟妱微微欠身,便走了过去。
    从进门到落座,孟妱都目不斜视,没有往沈谦之那里瞧一眼。
    让李萦住进沈府,王氏到底觉着有些对不住孟妱,笑着道:“这些个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吃罢了饭,我们今日往街上逛逛去,近年关了街上热闹的很呢。”
    说罢,她瞧孟妱脸色不大好看,担心孟妱误以为她要将孟妱支出去,留沈谦之与李萦独处,忙向沈谦之转道:“你今日不是休沐?与我们一同去罢。”
    王氏说这话,原只想避嫌表明自己的心意,她知沈谦之对这等事向来不喜的,但不论他寻出什么样的由头来,都能让孟妱心里舒坦些。
    “好。”沈谦之说罢,抿了一口茶,斜睨了孟妱一眼。
    一旁的王氏听着都怔了一瞬,脸上的笑还未来得及挂起,便听孟妱说道:“昨夜未睡好,身上甚是乏累,改日定与母亲去。”
    孟妱说罢,微微的笑了笑,这笑意中失了往日的谨慎与羞怯,同她的语气一般皆是淡淡的。
    沈谦之见满桌都是她素日喜欢的小菜,却没见她怎么动箸,方抬手夹了一道眼前的鸭丝正要放去她的碟中。
    “母亲,我用好了。”她又是那样的浅笑了笑,朝着他微微福身,便朝外走去了。
    半晌,沈谦之才收回了僵在空中的手,腮帮紧了紧,与王氏作了个揖,便自掀帘子跟了出去。
    他走路的动静并不小,孟妱反倒像丝毫没有听见一般,只顾往前走着。
    “怀仪,”他终是忍不住,大步上前捉住了她的胳膊,“你究竟要如何?”
    孟妱缓缓回身,不知怎的,她如今看见沈谦之便会想到李萦,想到这乱作一团的一切。
    “和离。”
    “我要什么,昨夜不是已经告诉过大人了。”
    她只想要一纸和离书。
    沈谦之只觉腔内呼吸一滞,抓着孟妱胳膊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半晌,他还是松了手。
    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忘了这丫头一直便是一个执拗的人,如今,她是真想要和离了……
    可这不正合他意,为何此时胸中这般闷疼?
    他神思流转之际,孟妱却挣开他的手走了。
    沈谦之垂眸望向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总觉着,似是有什么东西渐渐在他指尖流走,抓也抓不住一般。
    穿过走廊的孟妱看着方才离去的玉翠神思焦急的朝她走来,她黛眉微蹙,在玉翠面前停了下来,问道:“怎的了?”
    玉翠抿了抿唇,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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