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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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何配合着敦肃王药死了李嬷嬷,与设计陷害孟珒之事,统统供了出来。
    他只猜出李萦可能是温贵妃的人,却不曾想到他们竟做了如此多的事。
    “……她都知道么?”沈谦之手中的笔停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
    若是她都知道了,她又是怎样承受下来的?沈谦之根本不敢深想。她是那般娇柔的一个人,凡事更是谨小慎微,但却悄声藏着这些可怖之事。
    李萦自然知晓沈谦之口中的“她”是谁,“除了李嬷嬷是被敦肃王在随她回王府时下的毒之外,其余的都知道了。”她缓缓回着。
    她说罢,沈谦之霎时顿住了。在李嬷嬷出事之时,他便已起了疑心,可搜查了一番,却发现下药之人并非李萦。因李嬷嬷是孟妱从王府带来的,他便从未疑心到敦肃王府上。
    孟妱因李嬷嬷之死而决绝离开沈府时的场景,他如今仍记得清清楚楚。可若她知晓李嬷嬷是被孟宏延所杀,同样的痛,她岂非又承受第二次。
    沈谦之默了半晌,才低声开口:“今日我问你的所有事,莫要让她知道了。”若孟妱继续搅在这件事里头,恐会先惹得温贵妃来对她不利。
    闻言,李萦唇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问道:“嘉容,你早便喜欢了孟妱罢?”
    沈谦之虽面上一派谦和,骨子里却是个冷心冷情的,又有一颗无比自尊自傲的心。若他对孟妱无半点心思,即便同床共枕数年,也暖不热他的心。他却也着实能忍耐,她从前竟不曾发现一点端倪。
    她甚至以为他这样的人,永远不爱欢喜上任何人,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自己的婚事也毫不在意。
    见沈谦之缄默不言却微微蹙起了眉,李萦愈加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不由问道:“那日你为何还约我去芝斋茶楼?”
    沈谦之将凌厉的视线缓缓从她身上收回,许久,他深抿了抿,道:“让你去说服肃毅伯,退回婚帖。”
    “嘉容……”
    李萦的笑僵在了脸上,她的拼死挣扎到头来竟是笑话一场。若她一开始便知道沈谦之有要拒婚的打算,便不会去做私奔那样的蠢事了。
    “那你为何不直接拒了帖子?”她不禁问道,可话问出口后,她自己都觉着可笑了。寻常都是男子向女子求亲,当年父亲为了攀上沈谦之这根高枝,不惜拉下脸面亲上门求亲。若沈家当场便拒了,那她如今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萦紧紧咬着牙,半晌,便纵声哭了起来。
    *
    晨起。
    孟妱翻出了从昭仁殿带回的那只香囊,又命玉翠将哥哥屋子里李萦给的那只拿了出来,细细对比了一番,果真,无论绣法还是布料,皆是一模一样的。
    孟妱心内仍有疑虑,过了几日,她又去了一次京兆府狱,李萦却只字都不肯对她说了。但她仍直觉,这一切背后的推动者定是温贵妃。
    思忖良久,她还是决意往玉华山庄去一趟,或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她还是记得上回侍奉她的那个丫鬟的住所,一去玉华山庄她便直往那个院儿里去了。
    一进院子,便是一片寂静,不寻常的寂静。
    孟妱走向院门正对着的屋子,停在门前,轻声道:“姑娘在吗?”
    停了良久,却未有回音。她垂下眼帘,却见门并未锁着,而是朝里微敞着,孟妱轻轻一推,那门便打开了。
    她半疑着心便往里走去了,不多时,瞥见里间床幔中似乎隐约有人的影子,“姑娘……?”孟妱一面低声唤着,一面向里间走了进去。
    见榻上之人躺着没有反应,她便下意识的揭起了床幔。
    榻上之人还盖着锦被,枕在软枕上,一副还在睡着的模样,但她的双眼却大睁着,眼角仍有猩红的血迹,连同她的口鼻双耳,都有刺目血迹。
    孟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向后退去。
    这时,忽而有个人从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朱唇微张,下意识张口要喊,另一只大手却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向外拖去。
    直至被人抵在了那屋子的后墙上,孟妱才瞧清了眼前的人。
    沈谦之大手禁锢着孟妱的双手,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多时,便听见院外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下令道:“进这屋子里搜!”
    “别怕。”沈谦之见她杏眸圆睁着,便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孟妱并不是怕外面的人那些人,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怎会怕?只是方才那女子惨烈的死状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听着沈谦之如此的话,更是腿下发软。
    沈谦之一把将身前的人接住了,将她揽在怀里,缓缓轻抚着她的头发。
    前院的动静还在继续,孟妱内心一片慌乱,她很想哭,却不敢出声,只紧紧的咬住了唇。
    沈谦之垂首看见怀中人正死咬着唇,怕她伤着自己,便抬手按上她的唇,将那被咬的红肿的樱唇从她贝齿中解救出来。
    他倏然闷哼了一声,虽不让她咬唇了,却咬上了他的手。
    他早在孟妱动气时见识过她的力气了,实在不小,手指上传来她小尖牙下锐利的刺痛,他倒觉着安心了一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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