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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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系,郡主不必再为此事烦忧。——顾晏清亲笔”
    昭昭心里的愧疚,又多了那么一分。
    这位顾世子想必是个极照顾旁人心情的人。
    “主子……”子桑采见昭昭脸色沉了下去,不由得低声唤道。
    昭昭有些疲倦,“罢了,此事也算给了阿羽一个教训,让他知道长安不是凉州。”
    她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想了半天,方才将它重新沿着折痕折叠好,夹在了她惯常看的书里。她提笔想要写封回信,可又觉着突兀,等笔尖儿上的墨水滴在了纸上,她想了想,却是揉碎那张纸,扔进了纸篓里。
    她和那位顾世子,说来就没什么干系,也不该有所牵连。
    昭昭前去太后寝殿时,恰好与贵妃相遇。
    贵妃脸色十分不大好,见着昭昭时,也只对着她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离去。
    想来是因为忠义侯府的事情,贵妃不得不来为顾府求情,自然就没有个好心情。
    昭昭心思转了几番,方才入了太后寝殿。
    *
    顾家的别院与忠义侯府,一南一北的坐落在长安。
    别院是三进的院子,住的人少,就越发显得空旷。
    顾淮坐在廊下,他面前是茶炉正煮着滚滚热水,碧绿的茶叶尖儿随着热水上期起伏。
    而顾淮正悠闲的捧着一本书看。
    飞廉在院中练刀,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自小习武,练的一身筋骨肉,身法自是漂亮的很。
    过了半晌,顾淮抬眼看他,眼中浮起无奈神色,“你还是改不了小毛病,出刀时,左脚要往前送三分,可是忘了?”
    飞廉收了刀,摸着头不好意思道:“是,属下知错。”
    院外有人走来,“主子,这是郡主给您的信。”
    顾淮脸上浮出了几分意外的神色,他想不到对方会给他回信。
    以他对那位阿罗郡主的浅薄了解,对方应该是不想同他有所牵扯的。
    这封信的内容很短,短到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顾淮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言,片刻后,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位阿罗郡主,可比他想像的更为有趣。
    赵成珩打院外进来,听着他的笑声走近,“阿晏,你笑什么呢?”
    顾淮将信夹进书中,半点儿没让赵成珩瞧见,他顺手舀上两碗茶,说道:“我见飞廉练刀,毫无长进。”
    赵成珩丝毫没有起疑,也看向飞廉,点评道:“你说的不错,这小子的功夫数年如一日,怎么就没半点儿你当年的天分呢。”
    顾淮笑了笑,将茶碗推过去,二人就在廊下坐着喝茶,看飞廉练刀。
    “听闻五爷日日忙着千秋宴都不得空,今日怎么会有空来我这个小院喝茶?”
    说到这里,赵成珩就头疼,“要是我早知道他会借着此事让我办差,我才不会去请他赐婚呢。”
    顾淮勾了嘴角,心情比先前还要好上两分。
    赵成珩狐疑看着他,“你今日心情倒是不错?”难不成看他的笑话,就这么高兴吗?
    过了一会儿,赵成珩也忍不住随着他一同笑了起来。
    顾淮只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
    昭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今夜倒不是因为会入梦。
    过了半晌,她有些懊恼的将头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写了那封信呢?
    第9章 红绳束发   十六岁的昭昭,心智坚定,却……
    要想成为优秀的猎手,一定要比挑中的猎物更有耐心,学会等待时机。
    凉州水草丰美,地广人稀,草原上的猎物,生来就拥有矫健的体魄,高度的警觉,完美的伪装术,这是它们流淌在血液里的生存法则。
    阿罗怙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狩猎好手,他教给年幼的女儿第一件事情,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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