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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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派中的杂事,一向是他来管理。
    城阳牧秋:“去查无量宗仁沉所有座下弟子的动向,尤其是与方姝裳相熟的,有没有接近过玉虚峰……莫要打草惊蛇。”
    郗鹤办事虽然麻利,但并没有大师兄景岑那种‘不好奇不过问’的优良品质,一惊一乍地说:“玉絮峰!?那不是师娘的新居吗,是无量宗做了什么吗?我就说他老小子憋着坏,看着就不像好人,敢动我师娘,师尊,您老人家若是不方便出面,徒儿这就去办了他!”
    郗鹤从来都这般心直口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了,闭上嘴等着师尊责罚。
    然而,城阳牧秋却破天荒没斥责他废话多,竟和颜悦色地说:“以你师娘的本事,不会被区区几个弟子所伤,不必担心,去吧。”
    “?”
    “是!”
    郗鹤很少见自家师尊这般和蔼,很不习惯地退了出去,边走边想:我方才一定说对了什么……
    他灵光一现,懂了!
    郗鹤摸着下巴想:一定是那句“师娘”叫对了啊。哎呀,聪慧如我!
    城阳牧秋透过碧海金镜,看着雪堆中的少女,神情淡漠,他在估算时间,算方姝裳能撑多久。无量宗送了自己这么一个大礼,他不愿意浪费,若是方姝裳毫发无伤地活过来,那么这就只是个小事故,即便找到了始作俑者,也容易搪塞过去。
    但如果方姝裳险险地死里逃生,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最好让她在不致命的情况下多吃苦头,他再出手相救,将计就计,将这位“人情”还给无量宗。
    城阳牧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雪堆中的少女,看着她面色愈发苍白,呼吸渐渐微弱,他面上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是那个大众印象中的薄情寡义的无情道老祖。
    城阳牧秋想:这法子虽然拙劣,兵行险着,赌对了,却有奇效。倘若自己没有那么在乎银绒,自己便不会发现她落难。而玉絮峰那么大,只有银绒一个人,很难发现掉落的小小少女。
    从少女呼出的白雾来看,方姝裳的呼吸渐渐微弱,城阳牧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正要收了碧海金镜,却忽然停住动作。
    银绒出现了!
    此时银绒还是原形,火红的一团毛团儿,在皑皑白雪中煞是显眼,他正兴奋地撒欢儿,四只爪爪倒腾得飞快,“刷”一下子从凉亭蹿到山丘,又“刷”一下子从山丘蹿到松树下,而后犹犹豫豫地停住了。
    银绒抖抖毛,贴着雪地嗅了嗅,除了芳香的松针气息,竟然闻到了……血腥味?
    咦?
    难不成这里有兔子或者大老鼠?等等,该不会是城阳牧秋给他留的小惊喜吧,祖宗会不会在这里埋了一只肥鸡?
    银绒被这个构想惊喜到,有声地吐出舌头喘气,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一甩,兴奋地伸出两只前爪爪,在雪堆里一通猛刨,然后,刨出了一片衣角?
    而后是一只手,还带着微弱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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