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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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说了一大堆,婉凌华反应过来,脸色苍白道:“太子……此刻不在宫中,临安王正在京城。”
    “什么?”隽从心被囚多年,对外界变故一无所知,闻言迅速反应:太子不在京,那还怎么下勤王诏,人来了保谁?不,关键问题是,容裔敢于行事,那,太子殿下此刻还在世吗?
    他戚然看向婉凌华,多年相交默契,婉凌华一刹看懂了他的意思,深埋在心底的那根引线被点燃,脑海轰然炸响,眼前一黑跌倒在凤座中。
    “娘娘!”
    未等人来掺扶,芭蕉喜接连回禀不利的消息:
    “报太后娘娘,神机营被李副统策反,在北城门挡住了一万禁军!”
    “报太后娘娘,青衣军入了宣武门,见御林军则杀,不像来保驾的!”
    哗啦一声,婉凌华扯断了腕上的砗磲珠串,不可思议抬眸:“你说的是哪路军旅?”
    京城有五色军,紫衣为摄政王所灭,下剩太后之黄衣、摄政王之银衣、绯衣,以及长公主麾下之青衣。
    全京各个兵械库与重要通衢已经乱作一团,大公主府却一片宁静,如同乱世中一颗幽雅静美的明珠。
    内殿中同样安静,海棠案上备着月饼与菊花酒,提醒着今天原本是个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苏九一言不发跪在脚踏下,德馨涂着石榴汁的指尖缓缓滑过那张她爱极的脸。
    “皇嫂看重本宫,连与先驸马相似的一张脸也能找到,你说,本宫是不是该谢好好她?”
    苏九不卑不惧,低垂着扇子似的睫毛,仍是一副无可挑剔的蕴秀气质,连声音也堪称温润:“苏九死罪,全凭殿下处置。”
    “这么些年,太后叫你将公主府上下事无巨细禀报给她,”长公主挑着他线条昳丽的下巴,指尖落在襟领交叠处,俯身在苏九耳边:“你我的那件事情,你也一五一十告诉她吗?”
    苏九脸色微变,眼中露出自厌与怜惜的神色,嚅动唇角欲语,德馨起身自笑:
    “其实这么多人里,阿九你是最晓得我的。我没有野心,也不想争权,只想痛痛快快过完下半辈子,父皇留了一道保障给我,我自然会成为他人眼中的棋子,受人监视,我也并不怎么在意。”
    “可是皇嫂忘了一点,她有手段,别人也有手段。容裔都不用费心拉拢青城与白家,只要他手上捏着个白皎皎,本宫便没奈何了。”
    德馨看着苏九,保养得无一丝皱纹的眼尾流露出冷意,杀伐之意肖似高宗。
    “只要姓容,谁坐皇帝又有何区别?当年皇嫂借容裔之手戕害那些皇子宗孙,反手将罪名扣在容裔头上,本宫不说话,不代表不记得。她婉太后倒似忘了,太子是本宫侄儿,容九,却是本宫的弟弟!”
    苏九闭上眼。他没有告诉她,七月初七那天他看见了府上长史与借送礼之名入府的一人进了秘室,却不曾传信回宫。
    事到如今,再捧出这稀薄而畸形的真心,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从一个细作动情的那一刻起,等待他的就只有万劫不复。
    嫖姚将军府。
    奚小将军银甲在身长.枪在手,接到婉府传来的秘令后校场点兵,叩上闪银兜鍪道:“随我去聿国公府!”
    “是!”奚家军向来军纪严明,将士齐喝之后却出现短暂的停滞。奚荥也听见了身后柔弱的脚步声,皱眉回头,便见宋金苔眼泪汪汪挡在眼前。
    那身杏红衫子鲜艳得碍眼,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杏目通红,“我都听见了,你要去华府做什么?”
    女流干军干政皆是大忌,奚荥喝道:“回去!”
    “我不!我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但阿裳是我的好姐妹!”宋金苔此时心乱如麻,全凭直觉展开手臂阻拦,“夫君若要去,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咳。”奚荥的副将低眉耸眼假装没听见。
    奚荥平静地看着自家话本子看多了的夫人,冰冷头盔下的鹰隼厉眸忽地闪过一丝无奈,拎枪上前,近距离面对她,低声道:“你死不了,不过,今日倒有可能为我收尸,到时你便快活了。”
    说罢,他曲指在呆愣的宋金苔颊上一抹,把她推给出来找人的丫鬟,伸手一挥:“出发!”
    婉相国怎么会认为,敢发兵逼宫的人,会明晃晃留一条软肋等着敌手去捅?
    然而,他是军人,军命如山。
    此时的毓璋宫已是人心惶惶。
    尤其当听到青衣军归附摄政王时,婉太后几乎将牙咬出血来。
    “德馨怎敢、容裔孽子!”
    “承蒙皇嫂谬赞,这话我一生听了太多次了。”
    殿门口一阵惊叫之声,容裔持剑排闼而入,一滴滴血珠从剑锋滴落,渗入红色的地毯中。
    婉太后一见他便知外头的禁军抵挡不住,生死攸关之际反而镇定下来,起身喝问:“孽子,你将吾儿如何了!”
    容裔目光妖冶明灿,扬唇一笑:“太子殿下如何,本王在京,如何能得知?”
    “是临安王!是他与你策应的是不是!”婉太后目透血光,状若疯癫:“他从多年前就盯着皇位不放了,你们里应外合,你们两个孽子!”
    容裔从善如流地微笑,显然默认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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