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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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灭,一旦两方兴战窃我中原,则杀戮四野,你的老父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那爹你……”
    “可是这项家的余孽不能留!他如今在长安,于陛下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一时还摸不透他的目的为何……”
    林侯痛感自己无力。若是自己未曾廉颇老矣,还有那个能力迎战四合,岂会落得个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局面。
    林墨池将老父扶起,“爹你放心,这次女儿回长安,最重要的目的就迎接西夷的朝觐,想西夷狼子野心,趁机图谋我大周,女儿决不能容。”
    林侯深感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我女儿有如此心志,谁说生女不如男。”
    盛夏七月初六,西夷使臣进驻长安,为天可汗贺寿。
    天子闻之大喜,特此衡蕉馆借西夷使臣暂住。
    七月初七,是大周民间的乞巧节,也是男女相会互通心意的好节日,这一日热闹非凡,从白天开始,街市头就在布置花灯,准备夜里的狂欢达旦。
    燕攸宁本来对此没有兴趣,看不见五色琉璃的灯,璀璨绚丽的烟火,只能听到呕哑嘲哳的喧哗,和摩肩接踵人挤人、人踩人的憋闷无力,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为好。因此就在停雁山庄,让抱琴、司棋、侍书和蕴画几人准备巧果与针线,自行庆祝。
    待到午后,一个穿红挂绿、头戴鸡毛毡帽,颈悬珍珠金石链子的西夷人被霍西洲一只胳膊拎着,犹如抓小鸡一样从停雁山庄前门拎到了后院。西夷人嘴里念念叨叨,愤恨有词:“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粗鲁的嘛!”
    李图南、孙倬等人听到的是:“叽里咕噜,咕噜叽里。”
    霍西洲将他一路送到厅中,对身后孙倬道:“去请王妃来。”
    便将那个不断反抗的西夷人按在了圈椅上,不许他再逃跑,西夷人肤色白皙如雪,但身材却极为粗犷,可惜碰上王爷这么个非人的妖孽,还是逃不过被压制得不能喘气的厄运,于是他嘴里不忿地骂个不停:
    “叽里咕噜,咕噜叽里!”
    稍后,孙倬将一脸茫然的燕攸宁请来,燕攸宁迈入厅中,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来势汹汹的仿佛在骂街的话:“叽里咕噜!”
    “……”燕攸宁脚步一顿,“什么?”
    霍西洲歉然道:“莫在意,这是那个西夷的大巫,我叫他来给你看眼睛。”
    那西夷人犹如唱双簧一样,霍西洲在说,他就开骂:“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燕攸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好像,他不太情愿的样子。”
    霍西洲道:“你不必担心,我教他肯,他必然肯。”
    说完一拍西夷人的肩膀,拍开了他的穴道,将他一臂送上前,自己握住王妃的手,哄她坐下。
    燕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皮就被一只手给拨开了,她好奇地道:“先生真的有办法么?”
    那人回她一句“叽里咕噜”,她也没懂,于是对霍西洲笑道:“这样,他就算有方子,可他说的话,咱们听不懂啊,上哪儿抓药?”
    “叽里咕噜。”
    西夷大巫绕着燕攸宁走了一圈,在她的脑袋上摁了几个地方,奇怪他下手的地方同中原所说的穴位不是一回事,但按下来,却似乎有某种奇效。
    燕攸宁被他摁得好几个地方都胀痛不已,正苦于这酷刑不知何时可以结束,那西夷大巫已经检查完毕,他开始对霍西洲输出:“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漫长的一顿咕噜之后,燕攸宁觉得自己耳膜生疼,都几乎要炸裂了,霍西洲握住她纤细的腕子,对她说“没事”,接着冲那大巫失去耐性地问道:“到底能不能治?”
    “叽里咕噜!”
    不知道那老东西说了句什么,孙倬只看见王爷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需要三年?”
    王爷勃然大怒,“若是三年治不好呢?我白白浪费求医三年的机会?”
    真神奇,王爷居然能听懂他那鸡叫一样的鬼话。
    接着那西夷大巫又说了一句什么。
    霍西洲迟疑了片刻,“果真能治?若你肯定,倒也可以,你留在王妃身边三年,为她治眼睛,寸步不许离。”
    这句话就炸了那西夷人的锅,他登时暴跳起来,两只手举得高高的,痛斥霍西洲,中间间杂了一句他们都能听懂的中原名言:“你无耻!”
    于是孙倬猜出来,他的大意一定是说,我一个西夷人,怎能留在你个汉人王爷的身边三年?不可能,你这人无耻,胡闹,忒也过分!
    霍西洲冷哼:“你侍奉何人?”
    这西夷人对听懂中原话没有任何障碍,也能说简短的汉话,回了霍西洲一句:“高黎王子。”
    “好,本王就找你的高黎王子!留下药方,走人。”
    整个谈判一气呵成,霍西洲根本没给那西夷大巫以任何喘气的机会。
    大巫很快草书了一张方子,屁股尿流离去。
    燕攸宁一颗心闹得七上八下的,惴惴问:“他说什么?”
    霍西洲安抚她不必担忧:“他说有法治你的眼睛,但需要三年,药方要随时而变化,且间隔时日要辅以今日这样的按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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