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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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抬,迷迷糊糊说了句又来,然后轻轻从他手里把手抽出去,落在被面上轻轻拍打着。
    外公在你乖一点别吵外公睡觉了我求你
    声音逐渐低下去,拍打的轻哄的动作也越发迟缓,最后彻底停下,他显然并没有清醒,只是条件反射做出了这一番动作。
    宋含章失神地看着这一幕。
    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时,闭上眼睛把所有泪意都憋了回去。
    他放轻了动作,探手去过床头柜上的耳温枪量了□□温,三十六度八。
    而通过床边时钟上的日期,宋含章知道自己昏睡了四天。
    在这四天里,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偶尔能听到许叔和徐姨的声音,偶尔能感受到房间里来回的脚步声,偶尔掀开沉重的眼皮他能看到个朦胧的人影,细高的个子,动作温柔地在照顾他。
    宋含章会失神地喊一声外公,外公便会轻拍一下他的脸,或者应一声。
    但那双手的触感,和记忆中外公的手并不一样。
    没有那么粗糙和干燥,要更为纤细和柔软。
    就像是
    宋含章垂眼抓过淳乐水的手,大概是这两天被他这样袭击惯了,淳乐水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宋含章摩挲着他的指节。
    咔哒。
    门锁轻响,徐姨端着早饭站在门边,她看到半坐着的宋含章喜道:小
    剩下的所有声音都消失在宋含章噤声的动作中。
    徐姨轻声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宋含章点头:麻烦您了。
    他掀被下床,动作放得很轻,并没有吵到床边熟睡的淳乐水。
    淳乐水这几天应该累坏了,眼下眼圈明显。
    宋含章想要把他抱到床上,他以为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去抱淳乐水会很吃力甚至会把他吵醒,但他没想到淳乐水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似的,好像瘦得只剩下骨头,和两个多月前抱着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一挨上床,淳乐水就循着温暖钻进被窝,躺在宋含章刚躺过的地方。
    他半侧脸压在枕头上,睡得很香。
    宋含章则坐回淳乐水床边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睡颜。
    淳乐水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自从宋含章生病后他太久没有像这样安稳地睡上一觉,身下很软身上很暖,他滚来滚去就是不想睁开眼睛,简直就像是睡在床上一样。
    【】
    【?】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在床上。
    【怎么回事?宋含章呢?】
    一转头,床边的宋含章撞进淳乐水眼里,这几天他一直是半昏迷的状态,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一直靠着液体维持着体内营养,即使醒了也全然没有往日的精神气。
    你醒了?淳乐水说着把耳温枪递给他,烧退了吗?
    宋含章默默接过,给自己量了□□温,反手将显示屏上面的温度拿给淳乐水看。
    淳乐水:还有点低烧。
    淳乐水宋含章垂眸看着手里的耳温枪,半天才抬眼,如果不做手术,外公是不是就不会去世?
    淳乐水静了很久才回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个问题其实淳乐水也想了很久,但他始终没有答案,他可以在外公手术后陷入危险时不断用自己了解到的剧情来安慰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如果他真的对那份他没有经历过的记忆百分百信任的话,他就不会为此感到紧张和害怕,也不会在得知外公病情严重时陷入做不做手术的纠结中。
    真要论起来,他才是那个应该要自责的人。
    作为知道未来剧情的他,从劝外公手术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夺走外公性命的死神。
    如果不做手术,他可能会活到一百岁。宋含章的眼神完全暗了下来,都是因为我
    淳乐水打断他: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会劝外公做手术。
    他并不是在安慰宋含章,而是平静地阐述自己的选择。
    人在那个环境中,在外公频繁发病且病情严重随时可能被疾病夺走生命的情况下,当医生给你摆出一个成功率高的选择时,任何人都会选择后者。
    除非,事情的发展和他所知道的剧情进展一模一样,他才会有底气去拒绝手术。
    但事实是在这个完全脱离轨道的世界,如果不做手术,外公就能真的平安吗?
    淳乐水也不敢肯定。
    宋含章,我知道外公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可能很难从这份自责中走出来,但是我认为我们只是做了在当时的我们看来,最正确的决定。
    淳乐水看着他,平静道:逝者始终停留在了过去,而活着的人还要往前看,如果外公因为没有手术而突发心梗或者其他状况离开,你可能依旧会自责当初为什么没有劝他手术。
    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决定。
    宋含章沉默地听着。
    淳乐水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外公肯定不会怪你。
    他从屋内离开,宋含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许久后才将脸埋入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日了几天有点日不动了,等我缓两天再接着日万。
    感谢在2021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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