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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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笨女郎正在整理东西准备下班,看样子还蛮辛苦的,多半是工作了一整天。
    她微笑地看了看我,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丁通先生,您的合伙人都在医生办公室等您。”
    “明天见!”临出门她还这么跟我招呼,跟真的一样!
    而后她就施施然走了,半点都不担心自己这份工作可能压根就拿不到薪水。
    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好家伙,这是怎么搞的?就一天的工夫,什么都齐全了,医生办公室、候诊室、治疗室、隔间都弄得漂漂亮亮的,哪儿来的鲁班牌装修队?
    我溜达了一圈,回头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摩根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咪咪靠在落地窗旁边,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各自盯着某个点发呆。
    我没惊动他们,蹭过去看了看屋子内的装饰,印象深刻啊!咪咪跟美国各种政要、好莱坞明星、欧洲王室成员的合照,摩根的各种科研成果奖、各种学位证书都框起来了,很巧妙地放在各种小地方,叫人不觉得那是炫耀,但又不可能不注意,一旦注意到就会脸都吓青,顿时肃然起敬。
    我满怀钦佩:“怎么合成的?技术真好啊!”
    咪咪随便瞥了一眼:“都是真的。”
    他指指某照片中搂着自己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某位名媛——传说她喜欢买不同颜色的宾利车配衣服:“各个地方都换得差不多了,再换估计就要全部散架了。”又指指另一位曾经在it世界跺一脚四方云动但现在已经挂掉了的大佬,“死活不相信我的判断,等其他人确诊已经可以死了。”
    他的语气跟谈论街上有一条流浪狗爱吃肉骨头差不多:“芝加哥算比较传统的,还认这个,以前我在纽约,大家就只认钱。”
    摩根这时候打断了我们:“小丁,干活。”
    我以为还有什么要搬搬抬抬,挽起袖子:“干什么活?”
    他手一扬,丢过来两个小纸团,我接过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纸团里是那两个人的名字。
    史蒂夫·辛格。
    薇薇安·绍恩。
    后脑勺儿很没有出息地一麻,那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可爱声音穿过时间和空间,在我脑海中回荡。
    “爹地!!快点,我要迟到了,我要迟到了!”
    我软弱地垂下手,喃喃地说:“三个星期,不是还长吗?还长呢……”
    摩根冷静的眼睛一直看进了我的内心深处,看穿了我的挣扎。
    “奇武会的风格你可能还不清楚,但想象一下,十号酒馆的老板乘以十,就差不多了。”
    我牙齿都酸了,十倍于十号酒馆老板的德行,那是要逆天啊!
    “你选一个,另一个就没事了,你两个都不选,就两个都得死。”
    “总得搏一搏吧。”
    他说得很随便,很没心没肺,但逻辑无懈可击。
    我吞了吞口水,展开那两个纸团,盯着看,就像在看花爷的项链和宝格丽的金笔,在看拉菲和善本书,在看价值连城的元青花罐。
    我希望有一个人的名字上会浮起一层血色,那些受害的无辜老人将冤魂附于其上,向我传达昭然若揭的暗示。
    室内寂静无声。
    但两个名字还是呆呆地在纸条上刻着,毫不生性。
    它们只是圆珠笔写成的两个蓝色名字。彼此之间,毫无区别。
    尽管摩根和咪咪都没有看我,但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等待,那种被期待却深知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脑子,脑汁都被刮得要发烫了。
    我猛然把那两个纸团一丢:“我做不到。”想了想,我纠正了自己的说法,“准确地说,我做不到只看名字就下判断。”
    “我要看到活生生的人,要有足够多的时间观察他们。”
    咪咪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我有这个要求,他给了我一个痛快:“难度不大,明天就满足你。”
    然后,他转过身去问摩根:“那个病人会什么时候到诊所?”
    摩根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上来了。”
    这时候门铃叮咚一响。
    摩根干脆利落地将身上的外套一脱,穿上白色的医生制服,不知上哪儿摸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我在懊恼中还有闲心八卦:“什么病人啊?”
    咪咪在旁边说:“芝加哥警察局前任总局长。”
    我咽了一口唾沫,被这个伟大却非常不应景的头衔镇住了:“你,是准备跟人家自首吗?”
    咪咪一点笑容都没有:“哪有,我只是拿他的命跟他换点东西罢了。”
    当天半夜,给前任警察局总局长朋友看完病,咪咪和摩根又循例失踪了,这两位上的可能是吸血鬼的医学院,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们如此偏爱在月明星稀的时候大展拳脚。天亮的时候回来,门铃按得震山响,叫我到大厦停车场后面的空地集合,我下去一看,得,一人开了一辆车。
    我擦了擦眼睛,实在没法相信自己的视觉能力。
    但我的大脑根据它对眼前人的了解,认为这一切都是合乎道理的。
    献血车。
    我蹿上去看了一圈,确认这不是“西贝货”,是正儿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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