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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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革命吗?”
    宋教仁疑虑的看了吴绍霆一眼,随即淡然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何德何能,领导革命的重任应该由更资深的革命者来担当。其实我一直在等待孙先生回国,如果孙先生这个同盟会主席能够统筹全局,改善同盟会现状,那我们所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这样岂不更好?”
    吴绍霆笑道:“希望如此吧。”
    顿了顿,他又问道:“孙先生有消息吗?”
    “一月三日我们已经发电报到法国,十五日才有回电,那边却告知孙先生去美国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给美国发电报,你也知道隔着大洋彼岸,消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传递的。不过相信很快国内大革命的事迹会在全世界传开,到时候哪怕未能联络上孙先生,孙先生只要看报纸也会知晓此事。”宋教仁说道。
    “希望孙先生此番国外筹饷能给我们带来一份惊喜吧。”吴绍霆揶揄的插了一句。至于这个结果他早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给宋教仁埋一个伏笔罢了。
    宋教仁有些疑惑的看着吴绍霆,显然不解其意。
    卷二:大革命 第202章,华兴会背后
    宋教仁从东校场出来之后,上了马车,不过却没有返回政府大楼,而是去了大东路的一间会馆。会馆名称为岳州会馆,修建于乾隆年间,专为湖南商人于广州聚会行商之地。如今湘商逐渐没落,这会馆的修缮翻新工作也是断断续续,斑驳的墙壁和褪色的门漆让这里显得有几分陈旧。
    下了车,宋教仁走进了会馆大门,有一个门房上前接应了下来。
    跟着门房走到了中厅,这里是楼上楼下的院子。在二楼一间敞开门的房间里,有人看到了宋教仁进来,匆匆的来到二楼走廊上招呼了一声:“渔父兄来了。”此人年纪要比宋教仁长,不过看上去精神抖擞、态度活跃,颇有几分少年风范。
    宋教仁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不由眼前一亮,喜道:“心斋兄?你什么时候到广州的,都不通知我一声。行严兄去接的你吗?”
    二楼上的人笑呵呵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就在这时,一楼客厅里面也走出了两个人。一人穿着长衫,与宋教仁颇为熟络,正是章士钊。另一人在众人当中年龄最长,穿着一身很旧的棉服,此人宋教仁同样认识。
    “咦,道腴兄,你也来广州了?好嘛,行严说今日要来这里秘密聚会,说是有要事相商,没想到是把你们两个接到了广州,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宋教仁佯装埋怨的看着章士钊,不过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激动。
    这时,从二楼走下来的心斋兄来到众人面前,笑呵呵的说道:“渔父兄,我与道腴老哥昨日下午刚到广州,行严派人去接的我们。你和行严现在都很忙,所以我们也不急着打搅了。反正迟早是要见面的,难道你还不准我们先休息半日,洗一洗风尘吗?”
    此人名叫徐佛苏,湖南善化人,字运奎,一作应奎,号佛公,笔名心斋、文福兴等。曾任长沙学堂教员。1904年参加华兴会,进行反清活动,因万福华枪击广西巡抚王之春案被捕。不久获释,东渡日本,转投康有为的保皇会,任《新民丛报》撰述。1907年1月,受梁启超委托,企图调和保皇党人与革命党人之间的关系,被革命党断然拒绝。
    徐佛苏虽是华兴会元老成员,只是后来与保皇党人结交慎密,最近两年与黄兴、宋教仁的联络逐渐中断。不过宋教仁一向没有排斥过徐佛苏,无论是保皇党还是革命党,大义上都是为了救国,虽然在国体政见上不同,但宋教仁相信只要经过磨合,一切救国力量都能团结在一起的。
    宋教仁与其他革命组织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在于他的主义是救国,而不是“革命”。
    只是徐佛苏在章士钊心中不是那么体面,所以今天早上章士钊只跟那年长的人攀谈,不太愿意与徐佛苏接触。
    “遁初兄,大家都是老熟人,哪怕这几年不曾见面,也不用这么客套。先进去坐吧。”那年长的道腴兄笑呵呵的说道,拉着宋教仁的手就向客厅走了去。章士钊和徐佛苏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周震鳞,字道腴。汉族,长沙宁乡人。早年入两湖书院,与黄兴同学,又与谭嗣同、唐才常友善。毕业后在宁乡、长沙办学,1901年在长沙望麓园沩宁试馆创办宁乡师范,1905年他慧眼识才,破格免试招录徐特立就读。后创办宁乡师范速成学校。先后任湖南高等学堂教务长,宁乡中学堂、明德学堂、安徽公学、京师大学堂教师。
    自从华兴会并入同盟会之后,周震鳞便被公推为同盟会长沙支部的部长,他的革命地位仅次于黄兴。宋教仁在见到周震鳞时有些奇怪,如今湖南起义正进行的白热化,身为湖南同盟会支部部长的周震鳞怎么会突然来到广州呢?
    进了客厅,四个人各自落座,会馆的佣人为他们倒茶,然后退出去带上了客厅的门。
    “道腴兄,你与心斋怎么会突然来广州呢?事先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来是因为湖南的革命起义正忙着才是呀。”宋教仁问了道。
    “哎!”周震鳞长叹了一口气,先前还是旧友重逢的喜悦,此时此刻竟全是忧愁。“湖南那边难啊,革命军节节败退,清军势力反倒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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