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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楚楚难以遏制地看向了他头顶上鲜红的0。
    我们一开始都当他们是在说胡话,谁会相信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呢?村长捏灭了烟头,但一场场死亡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发生了。最终我们选择了和他们合作,他们救下了几个人,却不断有人被杀。除了我们的人,还有他们的人,最后,那一拨受害者中只剩下了我,而玩家中,也只剩下了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说,他要想办法找到厉鬼的源头,消灭厉鬼,救下我,但那已经是最后一天的深夜了最终,他一个人出了村。
    显然那个孤注一掷的年轻人并没有成功。
    程辛露出了悲悯的神色,张明戈则皱起了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太远了,我快忘了对,他叫陈渡,就叫陈渡。村长回忆着,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第二天我们在郊外的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心脏,被厉鬼挖了出来,而我头顶上的数字清零了,就在我绝望时,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我,我被选择成为了这个副本的执行人。我的责任是指引之后的玩家,让他们熟悉游戏内容,作为交换,我能够留下一条命。村长说,然而第二天,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声音发生了扭曲和颤抖。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所有的村民,都不记得村子里曾有这样一群玩家来过这里!他惊惧地说,他们表现得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群人来过这里一样!我特地去那些玩家住过的地方看,他们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都消失了!就像他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说着,他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脑袋: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疯了直到当年八月,系统提醒我,游戏又开始了,第二波考察团入驻了江村。之后同样的事情不断上演,第三波,第四波直到你们到来。
    第60章 她死得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一股浓浓的凉气从脚底冒了上来。程辛张了张嘴,他很想质问村长,质问他话语里的所有漏洞。然而村长的神情告诉他,他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
    最终,是严楚楚先提出了问题。
    你说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严楚楚问道,三年前那件事,是一切挖心事件的起因么?
    在众人的质问下,村长终于把三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过去在村里,有钱的除了一个王家之外,还有一个任家。改革开放那阵,村北王家的大儿子跑去拉货车,赚了第一笔钱,又开了家运输公司。大儿子虽然在城里娶了媳妇,没再回乡下,不过也给家里人建了房子,买了地,因此富富贵贵,直至今日。
    而村南的任家则更有戏剧性了。任家老爹任国栋是个瘸子,而他的老婆则有慢性肾病。两个人算是破锅配烂盖,一直受村里人接济。他们的小儿子遗传了他们体弱多病的体质,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好在大女儿不仅没遗传父母的病,聪明伶俐,还长得尤其漂亮。
    她的名字是,任纯。
    任纯楚天舒咀嚼着这个名字,几乎就在那一刻,他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个小小的坟包。
    因为家境贫寒,任纯并不像村里其他女孩一样,能够有钱买得起漂亮的碎花裙,能够有钱绑上带着蝴蝶结的头绳。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裤子,和磨出了毛边的白上衣。她用白色的手帕扎着马尾,从江村的大街小巷走过,抬着下巴,直视前方,手里提着一瓶醋,又或者是一包盐。
    她并不富有,却有着白得发光的皮肤,天鹅般美好的脖颈,和短了一截的蓝裤子下露出的、骨肉均停的小腿。她不说话,也并不回头。但所有男孩或男人的眼神,总会停在她的身上。停在她随着两只小腿轻巧的迈动,而在脑后随着韵律摇摆马尾上。
    那根长长的马尾总是在田路上摇摆着,马尾摇摆过的地方,就是所有江村的男孩们聚集的地方。他们成群结队地跟在任纯身后,踩在她踩过的道路上,在梦中,在群聚中,编纂着自己和她的故事。
    然而任纯不看任何人,面对这片对她趋之若鹜的花花世界,她如同寒梅一般冷若冰霜。她唯一对之露出笑容的男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任国栋,一个是她的弟弟任秋。
    任纯十五岁那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老爹带老婆进城看病,回去的路上买了张彩票,全家终于算是时来运转。
    在中了两百万后,任纯终于穿上了带绣花的白裙,再不是那条被洗得发白的蓝色裤子。她能够去城里读书,而她的母亲也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在村民们的殷殷期盼下,任家最终在村里开了家面粉厂,雇佣无业的村民们作为工人。然而在仅仅一年后,面粉厂就因为管理不善而倒闭,最终,任老爹更是死在了粉尘爆炸中。随着粉尘爆炸一起随风而去的,还有许多户村民当年的收成。
    任母在爆炸案后,便疯了。任纯为了还债,辍学进城去打工,很多人在城里看见她打扮得妖里妖气,穿着一身红裙,挽着中年男人的手在商场里走后来她回村还钱,晚上和弟弟吵了架,出门时喝多了酒,摔到湖里被淹死了。村长颤着声音说。
    在她死后第三天,晨起去劳作的村民们在湖上看见了她的尸体。她依然穿着那件从城里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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