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师师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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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
    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一张宣纸在几位面色凝重的老者之间反复传阅,宣纸上七十三字宛如一纵方队一般排列整齐,字迹很是工整,一看便知这是出自临摹字帖刚刚略有小成的少年之手,那些自诩有些名气的才子们的书写习惯绝对不会如此一板一眼,总需要彰显出自己的风格的。
    单看字迹,这篇所谓的《师师令》绝对出自一位舞勺小儿,但若看词意,这货绝对是一位花丛老手,能将一位少女的美艳写得如此淋漓尽致,这位词作者必定遍览群芳。
    “云金诚,到底是何许人也?”
    看着如此陌生的名字,老者将京城的青年才俊们统统过滤了一遍,也未想到有一个姓云的少年异军突起,这首自创牌名的词竟然在年末京城的诗词大会上经过层层筛选之后最终送到了此处。
    汴京没有姓云的大户,这人的书法还如此稚嫩,难道此作是这个叫做云金诚的小子抄袭而来?
    “汴京城内姓云的……”其中一位老者忽然灵光一闪,捻着胡须说道,“老夫倒是听家里的晚辈提过,兴远斋老板娘便是姓云,难不成是那户人家的亲戚?”
    听着这位老者的自言自语,其他人只是稍稍凝了凝神,随即便发出一阵嗤笑,一个小食店老板的亲戚能作出此等佳作?
    只是他的下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沉思:“这位云氏的夫君,可是唐钰。”
    初入京城之时,唐钰于诗词一道名声不显,知道他顶着“广陵第一才子”名头的人寥寥无几,只是在今岁的中秋,钱塘府知州苏轼的一首《水调歌头》红遍大江南北,而唯一见证此词诞生之人,便是这位唐钰唐小宝。
    与此传闻一同传回京城的还有那一曲脍炙人口的《断桥残雪》,只凭此曲,唐钰更是摘取了“江南第一才子”的桂冠,一夜之间,唐钰此前的诗作都被翻了出来,虽然能够找到的篇章不多,却依旧受到了京城各处名媛们的追捧,如今唐钰这个名字,在汴京城的才子圈内,也算是赫赫有名了。
    “醉卧九天外,笑看浮云生”,便是唐钰潇洒不羁的真实写照,也因为这一句,唐钰成了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之一,受世人推崇。
    “此作若说是由唐钰代笔老夫是相信的,以他的行事风格,的确也能写出这样的词作。”
    唐钰多情,世人皆知,不说他在广陵城的风流韵事,如今的云玉县内,这小子还养着一群出身合欢楼的从良女子。结合这些缘由,唐钰能写出这样一首艳诗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是不知所谓。”唐钰这小子不知为何将自己的诗作送给了这个叫做云金诚的小子,这小子竟然恬不知耻,以此首词参加京城诗词大会,这简直是视会规于无物。
    好两个无耻至极的小子。
    似乎感觉他们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另一位老者痛心疾首:“这唐钰最喜标新立异,之前那一曲《沧海一声笑》倒也罢了,虽说是新曲,却也与他的个人风格相匹配,只是这一首《师师令》,通篇夸赞一位女子,如此露骨不知避讳,简直便是一个无耻至极的登徒子。”
    在场之人都开始议论,意见却是一致的统一,将唐钰骂了个一无是处,什么“江南第一才子”,虚有其表。
    等到议论声渐歇,当中一人悄声问道:“那这首《师师令》……又当如何处置?”
    京城诗会在讨论这首《师师令》的何去何从,唐府里的李师师也在兴师问罪。
    一张宣纸拍在唐钰与云金诚的面前,李师师那张明艳的萝莉脸上闪现着一丝不悦,她才不相信这篇乐府上没有记录的新词牌《师师令》是云金诚所作,周邦彦可说了,凭他的才情,也写不出这样的词,还未读遍四书五经的云金诚能做到?
    看着云金诚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李师师知道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结果,随即将头转向了一脸无辜的唐钰:“哥哥,你不会也打算联合他一起欺瞒我吧。”
    唐钰耸耸肩,也不打算承认:“你不是没有见过我写的东西,与这篇夸赞你的词风格一致?”
    李师师凝眉思索,一个人的诗作风格的确在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唐钰的风格偏向豪迈,如此婉约的词作的确不似出自他之手。
    面对李师师依旧充满质疑的眼神,唐钰倒是显得很是光明磊落,这首词的确不是他写的,真正的作者应该是张先那个为老不尊的,八十高龄了依旧贪恋美色,为李师师作词,自己将他的这首《师师令》照搬来送给云金诚,其一自然是要替小舅子讨好李师师,其二也算是替张先背锅,免得他落下个临老入花丛的臭名声。
    云金诚也委屈,今日他跟着李师师与周邦彦参加诗会,原本也不愿将这首词抄录出来,只是打算私下里送给李师师欣赏,却终究是孩童心性,受不住与周邦彦交好的才子们的唆使,这才抄出来交了上去。
    岂料词一出,便将在场之人惊了个鸦雀无声,通篇上下两阕,无一字提及李师师那无人能及的美貌,却又令她实实在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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