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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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白掌柜的,不如你再递封信给上头?即便总督府不好找,那南坊铁路管理局一处,总该为我们出谋划策,想想法子吧?
    另一个耷拉着眉毛,一脸愁苦道:何老板,您那边不过是两车皮的货,我这可是搭进去好几个人哪!
    哪怕替我们给九爷递句话也成,我们这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呀。
    是啊,白掌柜的,全指望您了!
    几人议论纷纷,有不少人跟着点头催问,几句话功夫都看身白明禹,目光带了期盼。
    白明禹头一回处理这样大的事,坐在主座上,面沉如水,听一众人说完才开口道:诸位,此事不是我白家一家的事,也不是各位自己的事,需大伙通力合作才可完成。
    白掌柜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节骨眼上了,商户们也不顾得其他。
    白明禹目光扫过他们,让人拿了纸笔来,挨个分发下去:各位受了什么损失,或有什么冤情,还当写清楚交于我,一并递交上去,好同省府再次请愿。白将军清廉爱民,为我白家一家撑腰那是不可能的,但大家伙这么多人都受了损失,老将军势必要过问一下。届时就算找俄人拍桌子吵起来,也好有个信物,你们说是不是?
    有伙计和亲戚被抓的商户,率先提笔写了,他们只求要人,不求其他;另一些略做犹豫,也很快提笔写下,他们在南坊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俄人的气,尤其是还有些二洋鬼子,若此次白将军真能出面替他们做主,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白明禹收拢了书信,把众人送走,又连夜去找了九爷。
    九爷还住在南坊洋房那边没有离开,白明禹来的晚了些,让人通传之后,过了一阵九爷才应声,让人把他带去书房等候。
    不多时,九爷披着厚外套去了书房,身后跟着谢璟。
    白明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瞧着九爷头发略微有些乱,像是刚睡下又被喊起来的模样,脸色瞧着如常,但九爷平日里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白明禹心里惴惴不安,他还从未看过这样的九爷,一面害怕,一面又忍不住好奇。
    九爷坐在书桌后,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白明禹把那些信都递上去,都已按您吩咐的办好。
    九爷略看了一下,点头同白明禹小声交代其余事项,白明禹集中注意力,一边听一边记住。
    谈了近半个时辰,九爷才摆摆手,让白明禹回去。
    白明禹点头应了,走了两步,又微微拧眉道:爷,闹上这么一场,咱们这边胜算几成?两成?一成?
    九爷摇头:一成都没有。
    啊?那这
    即便一成也没有,也要让他们明白,该争的就得争。九爷语气平淡,没说是谁,或许说的是俄人,又或许是那些已慢慢适应条约中那些不合理内容的华国人。
    白明禹胸腔里莫名涌起一股热气,他咧了咧嘴角,脸上那些迟疑全部消散,笑道:爷,您放心,这差事我一定办好!别的不说,闹事儿他可太会了。
    等白二走了之后,谢璟站在那想了片刻,实在搜索不到有关南坊的记忆,但没有太糟的印象,那事情应当是有转机才是。
    谢璟低声问道:爷,俄人的禁酒令要禁到几时?
    九爷看他一眼,眼里带了丝满意,你倒是机灵,知道从这里找漏洞,他们禁不了多久,这一纸禁令就会成为废纸。我敢用酒起事,也正因为此,这禁令作废,他们自当退后二十里,之前蚕食的两侧土地也当吐出来。
    谢璟想了想,又问:是每回都如此?
    九爷点头:是,俄人禁酒已不是头一回,但没一次成功。
    谢璟:这是为何?
    九爷:原因很多,他们地处极寒,不饮烈酒,无法生活,上位者禁酒自然是看到酒的弊端,但他没有意识到酒的重要性。书房没人,九爷干脆拽了谢璟的手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坐在一处,握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同他分析。酒卖得好,是因为有人需要,而不是酒水的生产和贩卖。
    谢璟不解:爷是说俄人自己会闹起来?就,因为酒?
    九爷道:嗯,他们同我们不一样,没了酒,还真会闹事。我去俄国一年间,北部已出现酒荒,那些俄国酒商破产大半,经济萧条,且私酿成风,为此中毒的人屡见不鲜,有些俄人受不住,连教堂里的圣酒都调包出来偷喝这禁酒令作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酒水税金分量极重,商人利益受损自然要闹,他们没钱,政府财政也就亏空,循环往复,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璟抬头看他。
    九爷笑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
    谢璟过了一会,摇摇头。
    九爷绝顶聪明,对外头的事都能从一鳞半爪里窥探全貌,对身处之地又怎会不知。
    谢璟偎在他怀里,抬手勾着他脖颈,仰头一下下亲他下巴,九爷被他弄得痒,忍不住笑了一声,喉结滚动两下,很快又吸了口气。
    怀里的人把吻落在喉结处,还轻轻咬了一小下,小虫子咬似的,紧跟着用舌尖安抚。
    九爷手掌抚弄他头发,黑发柔软,从指缝里撒落,触感如上好丝绸,微凉舒服。
    九爷低头,在谢璟耳边询问一句。
    谢璟头没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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