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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不及锁死,走廊又常有人走动,两位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在贵妃椅上探索过书亚身体的每个部位,她也不是不想拉着他到床上去——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床或许是其他男子的「新房」,自己要是提前糟蹋,以后必然要遭报应。
    在长椅上有长椅上的做法,纪匡蕴一开始还想同书亚玩上几个花样。但是书亚毕竟未经人事,除了乖巧听话之外并不算个好床伴。去了一次尝到甜头便有些沉溺,让他做什么都只会靠本能乱老,不合他的心意就要学小猫呲牙。
    不过这活力也是优点之一。
    纪匡蕴索性也放开了陪他玩,刺激又激烈的欢爱迅速消耗掉了两人的体力。有来有回,到她不知第几次感受春潮之时,两人都没有力气做任何多余的工作了——
    再次被纪匡蕴压在地上时,书亚甚至懒得收起自己的手。手臂上的翡翠镯子狠狠地撞到了桌角,清脆的裂纹声都没把他从情欲中唤醒。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终于精疲力尽,相拥在贵妃椅上,气喘吁吁。
    「唔……」
    纪匡蕴调整好呼吸,便起身打开了窗户。寒风代替冷水帮她洗了把脸,一下带走了她脸颊上残存的潮红。
    书亚身上污浊满满,索性用纪匡蕴的手帕擦了干净。他倒是想继续赖在这里,可是又怕纪匡蕴走的时候不会关门,也是强撑着身体起来穿戴衣物。
    洋装难着,主要是因为要勒出身材的曲线。他的衣服本来偏大,只靠他一个也能顺利穿好。
    「我的镯子……」
    书亚摸着那道裂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这东西本来就不值钱。」纪匡蕴从他手里抢过那圈翡翠,抬起往灯泡底下望了一眼,一道裂痕清晰可见,「不像什么好料子,还不如你那身有模有样的洋装。」
    「可是……」书亚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信生借出的最好的首饰,是博媚熙亲自送给他的周年礼物,是自己绝对买不起的东西——这些话太像是开口和她讨要钱财了。
    「我打赏下人也不至于用这种东西,你多半是被人骗了。」纪匡蕴舔了舔嘴唇,「要是没裂开,和你倒是挺相配的。」
    「我还配不上它。」书亚整理好衣服,对着玻璃上的倒影检查着,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也配不上这身衣服。弄这么脏,我得把它们全买下来了。」
    到底还是说了要钱的话。
    他见过别人向恩客讨要茶钱,没叁四个来回拿不到准话,自然也以为纪匡蕴会装傻。也是情况紧急时最见智慧,电光火石间,他竟然已经想好了两叁个讨价还价的追击。
    但是纪匡蕴完全跳过了打哑谜的环节,直接褪下了手腕上沾了胭脂的金表,丢到书亚怀里。
    「喏。」她脸上也不心疼,「够你另外添置一套入时衣服的了。」
    书亚拿着表,扣到自己手腕上。虽然有些紧,却还算合适,卡在他手臂上最细最细的那一段,像极了囚禁犯人用的手铐。
    「找个机灵点的掌柜,一般当铺也愿意跟你换钱。」纪匡蕴借这个机会靠近书亚,手掌贴上男人的腰间,往下轻轻移动,「你这样的漂亮孩子,有些贵重小物件倒也不算稀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赤裸相见过,同样是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纪匡蕴的比博媚熙的要烫上十好几倍。明明是温柔的抚摸,却能在他的皮肤上刻下专属的印记。
    「Je  vous  remercie。」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
    纪匡蕴对书亚的顺从表示满意,把他抵在贴了墙纸的台灯下,踮着脚吻上了素净的嘴唇。口舌纠缠仿佛大雨淋漓,脑袋里平白响起几声惊雷,又在提醒刚才欢愉中的激情。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印章。纪匡蕴的舌头不停他口中搅弄,送去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刚才在书亚嘴上染来的胭脂,又刻回了他的嘴唇——以及脸上好一块地方。
    停下以后,书亚如释重负,又觉得自己被抽走了一部分。微风掠过沾了津液的脸颊,冰冷地扇了他一巴掌,才把他带回现实中来。
    「钱要是不够,」纪匡蕴一边说,一边用藏起来的餐巾纸擦干净嘴唇,「博信生知道该怎么联系我。」
    她递来一张折成方形的干净餐巾,「因为房租发愁,纪某也很乐意为福君介绍一个新住处。」
    「麻烦纪女士了。」书亚擦脸的动作生硬,好像这双手是刚刚才缝在他身上一样。
    「别见外,」纪匡蕴划过他的下巴,「叫我匡蕴就好了。」
    她揭开圣母玛利亚面前的幕布,朝抱着圣婴的女人做了个不诚心的祷告。既然福书亚表面上还算虔诚,纪匡蕴自然要有适当的礼数,这样才能显示自己是个好情人。
    这一套动作做完,纪匡蕴行了个退场礼,也不等等刚买下的情郎,推开门便离开了房间。
    门开时又有一丝凉风钻进了房间里,清新又凉爽。门内旖旎的暖热气氛还没完全消散,两相对比之下,更像是野兽在猎物要害处的喘息了。
    「呼——」
    书亚长叹一口气。
    翻起手腕,指尖点着表盘上的刻度,念出了现在的时间:九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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