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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有些煞风景,但曲淳风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了:姑娘,明日在下便要回去了。
临渊支着下巴看向他:回哪儿?
曲淳风:渔屋。
哦,不是什么大事,游过去挺近的。
临渊很好打商量:好吧,我明天送你回去。
曲淳风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但没想到临渊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倒是有些诧异,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道:多谢姑娘。
临渊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欣赏自己的尾巴,他一边摸摸碰碰,一边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渔屋?
那个屋子破破烂烂,哪儿有小海岛漂亮。
曲淳风顿了顿,随口道:想念家中亲人了。
他自幼无父无母,但洪观微将他视做亲子,师兄弟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是亲人也不为过。
临渊忽然有些羡慕,他也想当曲淳风的亲人,这样对方是不是也会想他了?但没有说出来,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然后舒展了一下身躯,却觉得体温有些发热,无意识在沙地上蹭了蹭尾巴。
天边一轮圆月挂在树梢,乌云散去后,皎如玉盘,静静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临渊的呼吸有些乱了,他背对着曲淳风,一双狭长的眼显得有些迷离,泪痣熏然,墨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遮住了大半身躯,如妖物魅惑,修长的鱼尾轻轻蹭着地面,月色倾洒下来,一抹流光闪过。
好烦,他已经压不住发情期了。
第106章 你是男子?!!!!!!!
大概是临渊今天安静的有些不正常,曲淳风似有所觉,频频看了他好几眼,忽略那条基本上每天都会动两下的蓝色鱼尾巴,对方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再是苍白泛青的,而是渐渐透出了一层淡淡的潮红。
临渊感觉自己很热,热到快熟成烤鱼的那种地步,他不自觉离火堆远了一点,尾巴蹭着湿湿的沙砾,试图获得些许冰凉。
曲淳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想去看看他的情况,但又怕是临渊在故意戏耍自己,所以迟迟未动,最后到底放心不下,走到了他身旁:姑娘?
临渊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瞳孔却不是墨蓝色,而是一抹近乎妖冶的红,他似乎想说话,但又恹恹的没力气,只能无力的动了动尾巴尖,以示回应。
倒像是真病了。
曲淳风见状眉头微皱,伸手探向他的额头,随即被临渊身上的温度烫得一缩,又捏住了他的手腕把脉,然而鲛人体质与人类不同,看脉象也看不出来什么。
曲淳风心头莫名一紧:姑娘,你没事吧?
临渊无力闭着眼,声音低低哑哑的说了一个字:热
他似乎觉得曲淳风的手冰冰凉凉,很是舒服,拉住他的手腕,轻蹭了两下,并且不自觉往他怀里挤了挤,身上披着的外衫也滑落了大半。
曲淳风被他肩头那一片白皙晃得眼晕,偏头赶紧替他把衣服拉上,却又因为担心他的病情,没忍住看了过去:你病了吗?
临渊摇头,又点头,他紧紧抱着曲淳风的腿,身体已经记住了面前这个人类的气息,声音像黏丝丝的蜜糖,蛊惑诱人,神情却焦虑难耐:我的发情期到了
曲淳风一愣。
发发情期?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曲淳风反应过来,耳根轰的一声热了,他手忙脚乱把临渊推开,想离他远远的,但触碰到对方烫得像火炉似的身躯,又觉不好,咬咬牙,干脆把临渊抱到了海边。
深夜气候寒凉,时而涌向岸边的海水则更是带着刺骨的冷意,曲淳风背对着临渊,语气虽平静,却是心乱如麻,低声道:姑娘在冷水里浸浸便好了
不过很可惜,这招只对人有用,对鱼没用。
临渊已经压过三次发情期了,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听见曲淳风这样说,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个木头,却被体内难耐的感觉折磨得生不如死。
临渊红着眼圈攥住曲淳风的衣角,因为力道过大,尖锐的指甲都刺了进去:帮我
他鱼尾在沙地上轻蹭,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纤长的睫毛有些微湿,眸中一片水光,呼吸沉重。
曲淳风心想这种事该如何帮,他在乾坤袋中飞速翻找着药材,却是一无所获,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按住临渊乱动的身躯,让对方完完全全的浸在海水里,后背出了一次薄汗:姑娘,再浸浸便好了
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打湿了临渊的鱼尾,也打湿了曲淳风的衣服下摆,鲛人的身躯体温却不见降下,反而越来越高。
临渊觉得曲淳风脑子真是进了水,却已经没精力去嘲讽他什么,只是本能的往他身上贴,在黑暗中胡乱寻觅到他的唇,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鲛人的唇色比世上所有胭脂都要殷红,柔软且冰凉,他吻住曲淳风温热的唇,然后探入舌尖勾弄搅动,不似从前温柔缠绵,带着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力道,推都推不开。
唔姑娘不可
曲淳风已经喘不上气了,他迫不得已在掌心聚起玄气,施了一个束缚咒,反身将临渊压在了底下,胸膛起伏不定,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本能压制住临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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