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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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濒临耗尽,只能匆匆撤出了沙漠。
    后来,斯坦因回到英国,凭着记忆写下了木板上的一些字,请多名汉学专家破译了这些文字。得到的只有一些不连贯的单字,其中只有四个字可以连在一起:葡萄古城。
    斯坦因看着译文呆呆出神,他想不明白当初伊拉布因的恐惧,想不明白彩棺的不翼而飞,更想不明白彩棺里那具多了双手双脚的枯骨。
    十五年后,斯坦因带着满腹疑问,再次进入中国,他这次的目标很明确,从鲁克沁火焰山经库木塔格沙漠直达罗布泊。可是这一次,他却因为自己多次在新疆盗宝留下的劣迹而被中国政府驱逐,最终被勒令拒绝入境。
    第四次新疆探险计划的失败,成了斯坦因毕生的憾事。
    第二部 葡萄古城 第一章 乌奴教
    书中一句“褪尽衣冠,削其面——”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几个月前,他几乎葬身贺兰深山,西域鬼国流传下来的地下黄金城、翡翠琉璃宫的谜底,全都集中在没有脸的大泽王阿不利孜身上。如果说阿不利孜的纯金塑像只是诡异,那么匆匆蹿入黑暗中的那两个人却几乎让袁森彻底崩溃。那两个神秘人,一个像极了已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死去的巴依,另一个则像他的导师杨健教授,这怎能不让他倍感惊悚?
    公元六世纪初,新疆吐鲁番地区流行一个神秘的宗教,唤作乌奴教。据《沙洲地志》载,乌奴呱呱,行人捉瞎。乌奴教开坛作法,渡劫亡去教徒,法场设一井、一塔、一台,井上设塔,塔上设台,台上则为亡去教徒尸体,褪尽衣冠,削其面,引千万乌奴分而食之。行人闻之,莫不闭眼疾走,犹如捉瞎。
    室内的灯光白惨惨地落在泛黄的书页上,袁森摸了摸旧书的毛边,灯光上方立刻飞满细细的灰尘,受尘土的刺激,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缓过劲来。
    袁森皱着眉头,盯着书上的那句话,“褪尽衣冠,削其面——”心中不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乌奴教为去世的教徒举行天葬仪式,为了让成千上万的乌鸦方便吞噬死者尸体,褪尽衣冠是正常的行为,但是为什么要先削掉死者的脸呢?
    “削掉死者的脸,在乌奴教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袁森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窗外的大白榆投下的影子从窗口一直延伸进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知不觉,袁森的脊背居然发起冷来。
    袁森把书合了起来,书皮的页脚微微发卷,书还是那种老式的线装书,书名叫《西域宗教考秘》,作者是佚名。
    袁森眼睛一瞪,佚名?作者写这本书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毫无疑问,能写这种书的人,必是一流学者,而且还是颇有学识的学者,否则他的书也进不了这种高级资料室。在这间资料室里,随手拿起一本书,作者必定是学术界响当当的人物,可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出来一个佚名呢?
    袁森想了半晌都不明白,他把图书拿去让管理员查。管理员查了半天,说电子管理系统里没有关于这本书的记录。事情变得更蹊跷了,资料室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本不知作者是谁,没有记录的书呢?
    管理员笑道:“来这里借阅资料的都是一些年纪大的老教授,偶尔的确会有还错书的情况发生,估计是哪位教授把不该还的书送进资料室里来了。资料室的管理人员有限,可能一时忘记登记,把这本书放进书架里了。”
    袁森听管理员解释得合情合理,也没再追问下去,临走的时候,他跟管理员说了几句好话,把这本无主之书借了回去,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书中一句“褪尽衣冠,削其面——”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几个月前,他几乎葬身贺兰深山,西域鬼国流传下来的地下黄金城、翡翠琉璃宫的谜底,全都集中在没有脸的大泽王阿不利孜身上。如果说阿不利孜的纯金塑像只是诡异,那么匆匆蹿入黑暗中的那两个人却几乎让袁森彻底崩溃。那两个神秘人,一个像极了已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死去的巴依,另一个则像他的导师杨健教授,这怎能不让他倍感惊悚?
    巴依早在几个月前就命丧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是袁森亲眼所见,不容置疑;而杨健教授惨死贺兰山地底断崖,巴哈尔古丽、皮衣男和林婉都是证人,这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但就是这两个已经死去的人,竟然会跟他擦肩而过,而且去势之急,根本就不像死人。
    最重要的是,袁森看到两人的脑袋上竟然真的没有脸,只有碗口大的疤。这活生生的事实与地下黄金城中壁画的说法如出一辙,西域鬼国大泽王阿不利孜和乌孙国大将军阿部力向壁画上的七色羽衣的怪人交出自己的脸,最终打开翡翠琉璃宫,进入了传说中的人间仙境。
    袁森在脑海里反复地揣摩着乌奴教中的祭祀规范,突然蹦出一个想法,难道古西域的乌奴教与破解翡翠琉璃宫的秘法有某种联系?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袁森对山底壁画上的七鸟飞翎图百思不得其解,他手中的几件古籍已经全部丢失,无迹可寻。虽说壁画上的说法荒谬不堪,被现代科学理念所排斥,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复杂事情的袁森,绝不会只局限在唯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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