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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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仇,报仇,报仇.这两个字融进了宣兆骨血,他就是为了这个活着的。
    岑柏言的房间就是宣兆小时候住的那间,宣兆进屋后环视一圈,默然不语。
    岑柏言从身后环抱住他:我在这里住了十年,上高中后才搬走的。
    宣兆说: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就是想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岑柏言搂着宣兆的腰,双臂轻轻晃了晃,而后说,你要是哪天有时间了,也带我去看看你住过的地方,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好不好?我们回海港了就去,去疗养院探望她,她一定会很喜欢我的,好不好,兆兆?
    他的尾音轻轻上扬,几乎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祈求意味。
    宣兆垂眸,然而没有时间了啊,柏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嗤
    一根细长尖锐的刺扎进了宣兆心口,他很疼很疼,想求助却又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眼前的一切就是冷冰冰、血淋淋的仇恨,然而身后岑柏言的怀抱坚实又温暖,宣兆整个人都被撕裂成了两半。
    宣兆用手背挡着眼睛,轻轻地说:柏言,我想去窗户那边看看海。
    紧接着,他明显察觉到岑柏言的手臂忽的僵硬了起来。
    岑柏言喉结上下一动,宣兆在回避这个话题。
    他不想让我去见他的母亲。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甫一升起,失望和落寞瞬间占满心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楚。
    他愣了愣,松开了宣兆。
    宣兆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到落地窗边。
    大海是蔚蓝色的,礁石是白的,沙滩上的细沙是深浅不一的棕,棕榈叶是深绿。
    时隔十七年,宣兆再次站在这扇窗户前,看到的景致却与十七年前截然不同。
    七岁的宣兆满心想着去海上漂流,做解救美人鱼的大英雄;二十四岁的宣兆想的却是多么平静的海面啊,如果他的人生只有七年,当初让他死在这里,死在海底,那他也许会活得快乐一点。
    宣兆很少会用到快乐这个词,七岁以前他的快乐是整个世界,那么七岁以后他的快乐是什么?
    一个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宣兆却不敢承认。
    柏言,宣兆回过头,对岑柏言笑着说,你抱抱我。
    岑柏言对宣兆一贯没有任何抵抗力,他走到宣兆身前,宣兆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柏言,大海很好看,我好看吗?
    他嘴角的伤疤像一个梨涡,浅浅的漾开。
    岑柏言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好看,你最好看。
    那天晚上,岑柏言终于看清了宣兆腰窝那颗红痣,他一遍遍地亲吻那颗痣,用一种无比虔诚的姿势。
    那颗痣很特别宣兆的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唯有这颗痣呈现出了一种堪称妖冶的红色。
    明明只是一小点,像最高明的画家落笔时不小心滴落的红色墨渍,这小小一点却宛如一团火焰,熊熊烧在了岑柏言眼睛里,把他整个胸膛都烧得无比炽热。
    宣兆一直很喜欢海,小时候他常常趴在这扇落地窗前看海浪,涨潮的时候他会发出雀跃的欢呼。
    这个夜里,他感觉自己化身成为了一朵浪花,随着眼前的波涛汹涌起伏着。
    海水拍打礁石,夏夜的风拂过海平面,潮湿的空气升腾而起,宣兆在眩晕中想
    我终于葬身海底了,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岑柏言再睁开眼,已经是次日中午。
    床单上的痕迹还在,落地窗上的痕迹还在,墙角的地毯上、洗手间的镜子上,痕迹都还在,而宣兆不在。
    岑柏言找遍了整个屋子,宣兆都不在。
    他突然有了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接着,岑柏言发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袭来的疼痛令他保持住了理智。岑柏言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继而大步流星地冲上楼,在外套里翻出手机,拨通了宣兆的电话。
    你在哪里?岑柏言粗喘着气,急切地问,你跑哪儿去了?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你一个人别乱跑,你
    柏言,宣兆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吐字清晰,声调平稳,你不用找我,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我怎么会找不到你?
    心脏忽然一阵狂跳,岑柏言深吸了一口气:兆兆,不开玩笑了,你先回来。
    .宣兆顿了顿,柏言,你知道我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什么意思?岑柏言攥着拳头,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宣兆,你到底在哪儿!
    明天你爸爸的宴会,你来,宣兆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十分不错,你会见到我的。
    岑柏言双眼通红:宣兆,我他妈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现在两个字加了重音。
    宣兆沉默片刻,一字一顿地道:柏言,我们分手吧。
    这周末写了一万多字,努力了!兄弟们来点海星吧!
    明天镜子就彻底破了,还有和大家商量一下哦,这周末剧请太重,腾不出时间开车,落地窗的详细情节周二(后天)补上~
    昨天作话里说了下午见,然而今天下午并没有更新,原因是剧情太重不想分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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