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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柏言打断他:宣兆,我不欠你什么。
    是,你不欠我什么,宣兆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不起你,岑柏言,是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看到你就想起十七年前,想起我外公是怎么死的,我妈妈是怎么疯的,我看到你就忍不住的嫉妒,我嫉妒你有健全的一双腿,我嫉妒你有这么好的人缘,我嫉妒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是这么虚伪又自私,你不欠我的,你清清白白,你出淤泥而不染,我已经烂透了,我再活七十年、八十年都一样,我再也没有亲人,我的腿也回不来了,我这辈子就从接到你妈妈电话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岑柏言的眼底红成一片。
    岑柏言,宣兆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什么错也没有,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
    宣兆,岑柏言胸膛剧烈起伏,我们结束了。
    宣兆浑身一僵。
    你记住了,岑柏言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背捂着双眼,是我和你分手的。
    岑柏言就这么捂着双眼,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他当初是怎么走向宣兆的,就要怎么离开他。
    vip室的门砰地关上,宣兆再也支撑不住,脱力地靠在了沙发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而后渐渐的,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龚叔找到宣兆的时候,他唇色煞白,满脸都是冷汗。
    但他坚持不去医院,而是要返回大学城的出租屋,而后他把自己关了整整三天。
    这周六临时有事,没有更新,给大家道个歉,落地窗没有忘记,先欠着呜呜
    下周多多更新嗷
    第73章 亏欠
    岑柏言试图让自己变成一个二十四小时旋转的陀螺。
    万千山从家里搬了出去,突如其来的撤资让万氏现金流出现了巨大缺口,他忙于应付各家银行和商贷机构,同时还要面对税|务局的调查。万千山和岑静香终于彻底撕破了脸,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发展成了严重的肺炎;岑情整日以泪洗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消瘦,她变得比以往更加偏激,时常无故大吼大叫。
    岑柏言既要照料卧病在床的母亲,又要安抚情绪激动的妹妹他现在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总不能连他也倒下了。
    岑柏言从来都是个决断的人,他爱憎分明,把喜欢和厌恶区分的很明显。但一夜之间,他的世界被整个颠覆。
    他知道岑静香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那是他亲生母亲,他做不到假装看不见她在病床上痛苦地喘息;他知道在这场恩怨中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他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享用了本不属于他的优渥生活。
    他仿佛被扔进了一处山壁之中,两侧坚硬的石壁越夹越近、越夹越近,他伸出双臂奋力支撑,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不能。
    其实岑柏言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或者说他怎么做都不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能停下来,他总得让自己忙碌起来,他必须忙得连思考、思念、思虑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他才能够喘息。
    这天,岑柏言去给岑静香送药,发现岑静香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烧冥币,火光映照出她的脸,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她对着一尊面容怪异的人偶喃喃自语,岑柏言听见了宣兆两个字,还听到了宣兆的出生日期。
    岑柏言一阵恶寒,立即冲上去踹翻了火盆,用床单扑熄了火苗。岑静香走火入魔一般念叨着说这是她从泰国请回来的仙童,法力无边,十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她给仙童烧了好些供奉,仙童真的让她梦想成真了,姓宣的一家人果真家破人亡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岑柏言看着那个有成年人小臂高的人偶,张着血盆大口,眼眶里只有一颗黑色眼珠,忽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心窜起。
    现在只剩那个瘸子,岑静香突然阴狠一笑,仙童啊仙童,你务必让他早点死,最好今天出门就被撞死,送他去和他那个短命外公做伴!
    妈,岑柏言心头一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静香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回过神来,她看着一地狼藉,忽然跪下对着那个仙童磕了几个头,旋即发狠地掐住岑柏言的脖子,辱骂岑柏言是叛徒,是畜牲。
    我生你养你,你竟然背叛我,你和仇人搞到了一起,你这个叛徒!
    岑柏言冷着脸,把她拉进了浴室,单手拧开淋浴喷头
    哗!
    凉水兜头浇下,岑静香讷讷看着岑柏言,少顷哭喊着要岑柏言去杀了宣兆,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一定要宣兆跪在她面前给她谢罪。
    岑柏言静静看着她,眼神陌生的仿佛她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过路人。
    你冷静下,药我放在床头柜了。岑柏言转身离开。
    岑静香的病还没有好,岑情这边也出事了。
    当晚,别墅区里一户人家上门指控岑情虐待了他们家的狗。岑柏言跟着他们去查看了监控视频。画面里,几只小狗在草坪上撒欢奔跑,主人们聚在一边聊天,岑情趁着没人注意,抱起一只小博美躲到灌木丛后,拽着小狗的后腿摔打,甚至用尖利的树枝捅小狗的眼睛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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