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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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今岑,柏林的柏,言就是说话的那个言。
    宣兆脚步一顿,岑、柏、言。
    他是岑柏言?
    如果他是岑柏言,那么我是因为什么,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龚叔不知道,岑柏言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宣兆就已经决定把自己也放上棋盘。
    你总觉得我蓄谋已久,其实也不算吧,宣兆看着熟睡的岑柏言,悄声说,要说是见|色起意好像也对,要是你长成个歪瓜裂枣,也许我就会换个方法了。
    后来宣兆总是想到那年八月的那一天,想到岑柏言奔跑的样子,想到岑柏言在树下笑的样子。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宣兆鼻头一酸,我喜欢你,你比喜欢我还要早,只不过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也不会相信了。
    岑柏言不晓得梦见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皱,呼吸也略略加快了一些。
    宣兆抬手轻轻揉捏他的眉心,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不吵你了,宣兆为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好好睡觉,柏言。
    说完这句话,他弯下身,想要悄悄亲一下岑柏言,嘴唇在离岑柏言很近的地方忽然顿住
    少顷,宣兆缓缓直起身,这样就够了。
    他还可以离岑柏言这么近就够了,总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吻岑柏言。
    岑柏言到了傍晚才悠悠转醒。
    宣兆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打开的电脑放在膝头,他戴着无框眼镜,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严丝合缝地合着,电脑屏幕昏暗的光投射在宣兆脸上,衬得他尤其苍白憔悴。
    听见声响,宣兆抬起头,笑着说:醒了?
    他摘下眼镜,先是拧亮沙发边的落地灯,亮度由低到高渐次调高,让岑柏言适应逐渐明亮的环境。
    接着,他从保温杯里倒出半杯热水,又加了半杯矿泉水,递给岑柏言:温的。
    岑柏言没有接,只是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了不走,宣兆把水杯递到他嘴唇边,喝水。
    岑柏言没再和他犟,接过杯子,一仰头喝下大半杯水。
    他头还是很胀很昏,但那种盘旋不去的晕眩感好了不少,岑柏言从床上费劲地坐了起来,宣兆问他饿了吗,要不要现在就吃饭。
    岑柏言没回话,宣兆又问他想不想吃点水果,橘子怎么样?
    .你走吧,岑柏言声音依旧很虚弱,我不需要你照顾。
    不走,宣兆在椅子上坐下,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想赶我走也力不从心,我又不傻。
    岑柏言看了宣兆几秒,忽然低声笑了笑:我觉得你现在挺傻的。你以前不是这种人。
    我以前是哪种人,宣兆边剥橘子边说,冷血,自私,虚伪,狡猾,表里不一,还有吗?
    岑柏言好像连对宣兆冷漠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向后靠在床头,看着宣兆剥好一个橘子,又仔细地挑去上面的白丝。
    聪明,岑柏言轻叹了一口气,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我就当你是夸我吧,宣兆笑了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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