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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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新辞一直到交了稿才同徐开慈的父亲说了自己也参加了征集活动,徐老师表面上只是淡淡地说了有创作能力是好事,让孟新辞加油。
    但孟新辞能感受得到徐老师的不悦,也不能怪他小心眼,孟新辞才学了多久?话剧院里那么多有资历有才华的编剧老师,他孟新辞算个屁!不好好尽职尽责地做好改编的工作,却花时间花精力去搞什么原创。
    要是本职工作不出错也罢了,就当是一次难得的历练。要是连本职工作都没做好,那孟新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况且就算要创作也不是不行,至少应该问问徐开慈的父亲。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把孟新辞领进门的老师,徐开慈的父亲徐春晔可是上海乃至全国都有名的话剧导演、编剧。他这么做,往大了说就是没有把徐春晔放在眼里,实在是不地道。
    怪不得徐春晔那么冷淡,孟新辞这会细细想来,简直想要抬手给自己两掌。
    他都能想象到徐老师和别的优秀的编剧在墙内抬着孟新辞的那个剧本,然后露出轻蔑的笑声,接着散会后就会叫他收拾东西滚蛋。
    这样一来别说那一万块奖金,就连下学期的生活费都又即将没有着落了。
    可想得多了,孟新辞好像又觉得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一样,写都写了,这会也不能冲进去把那他们手中的剧本抢过来撕了当做无事发生。
    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要说有多后悔参加这个活动,孟新辞到现在也没多后悔。
    只是让他重来一次的话他不会参加这个季度的征集活动,可能会等自己实力再强一点以后,再用心雕琢雕琢再交上去,这样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
    命运的大门打开,他们终于散会了。靠着墙的孟新辞转过身来站直,好像犯错的学生突然看到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走出来,等着给他宣布处分。
    最先出来的是张编剧,一个脾气很好的上海男人,带着一点点上海口音拍了拍孟新辞的肩膀说:小孟助理是吃这碗饭的,加油呀。
    孟新辞没懂他的意思,只是红着脸局促地回敬他一个鞠躬。后续出来的好几个编剧都朝孟新辞或是笑笑,或是说了一句恭喜。
    孟新辞局促不安的表情慢慢转变为按捺不住的狂喜,他都不敢伸手和他们握手,因为手心里全是汗。
    直到徐春晔走出来,脸上没有像别的编剧那样微微笑着,反而还是沉着脸。孟新辞收敛了眼里的狂喜,又变回先前一个人那样的紧张局促。
    徐春晔扫了一眼孟新辞脚边的收纳筐,挤满了演员和工作人员的保温壶。他淡淡说:把他们的保温壶送给他们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有让孟新辞收拾东西滚蛋,孟新辞松了口气,连声应着。弯下腰把收纳筐抬起来火速跑开去送保温壶,他现在的心情又变成了只要不赶他走,剧本选不选上的又不重要了。
    孟新辞握着徐春晔的保温壶,来到他办公室门口,他深深吐了几口气才叩开徐春晔的办公室门。
    和往常一样,徐春晔架着一幅细边眼镜在看今天的报纸。
    孟新辞第一次见到徐春晔的时候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徐开慈的父亲,徐春晔很严厉,几乎看不到他会放声大笑,就连他的话剧满座他都只是点点头就过了。
    反观徐开慈,穿得花哨,性格也张扬,嬉笑怒骂都不藏着,眼波婉转间能变化出来好多表情。
    孟新辞把保温壶放在徐春晔跟前,小声说:老师茶泡好了。
    徐春晔还和徐开慈不同的是,徐春晔非常有条理,他连看完报纸都要把报纸整理平整好好叠起来然后收拾到角落。
    就像现在,他没急着回应孟新辞,一直把最后几行字看完把报纸整理好才抬头看孟新辞。
    他拿起水杯吹了口浮在水面的茶沫试探着喝了口热茶,水温刚刚好茶水的浓度也刚好。
    站着干嘛,坐呀。
    孟新辞不太敢坐下,握着拳好一会才堪堪入座。他一言不发地等着徐春晔讲话,不知道接下来砸到他头上的,是天大的惊喜,还是灭顶的消息。
    徐春晔透过眼镜斜眼看了看面前紧张的小孩,缓缓问他:这个剧本你准备了多久?
    啊?孟新辞没反应过来,随即很快脑子运转起来,他回答道:构思是期末前,真的动笔是放假开始就写了。
    徐春晔又没说话了,好像在沉思。
    孟新辞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为何,又开始紧张起来,两个湿漉漉的手心一直来回搓着。
    徐春晔站起身来,把办公桌上的那个剧本递给孟新辞。孟新辞看到《安于何处》四个字,页脚上贴了一个五星贴纸。
    一颗高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有这个贴纸贴着的剧本,就相当于被选上了。
    孟新辞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他激动地开口问:这是真的被选上了吗?
    徐春晔点点头,还难得地笑了笑说: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我还能指导指导你,想法不错,人设也不错。就是有一些互动还稍显累赘,要是一开始和我说还能更好。我在你和另一个小姑娘之间选了好久,后面投票你的票数要高一些。
    始终还是少年人,不太会隐藏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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