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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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南雪垂眸,隐约有那么点担忧。
    她离开时,没和她爸说,只是提前把工作都安排好了,跟助理说外出有点事儿,就离开了。
    她父亲并不知道什么事儿。
    可假如他想问话,为什么,她去日本那几天,南茗卓并没有给她来电?
    嗯。
    南雪点点头:待会儿去公司找他。
    房间仍旧是那两间,两人把行李安置好,又开始忙碌起来。
    晚间,舒予白继续画着未完成的画,南雪则去了趟公司。
    距离比赛结果公布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舒予白并未太放在心上,她收拾了下心情,继续调整着画纸上草草勾勒出的少女的身形。
    灯下,有淡淡的雾影。
    线条利落,女孩儿清瘦的轮廓线,眼睛,坠落的乌发,细腰和长腿,在纸面上留下淡淡的轮廓,出尘的、淡漠的气质有那么点儿显露了。
    舒予白画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应冉的助手轻手轻脚在她桌上放了杯热茶。
    予白姐,休息会儿吧。这不刚回来呢,就这么用功?
    她说着,目光忽然一顿。
    方才在外头,天色昏暗,没有瞧清;
    这会儿进了屋子里,她才注意到,舒予白捧着瓷杯的纤细的手指
    左手的无名指那儿,有一枚银白色钻戒。
    钻石切割的很精致,挺大一枚,微亮的光晕下折射着冰冷闪目的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
    她惊叫起来:予白姐,你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没办酒席,我居然不知道!
    舒予白心底微微一惊,下意识把手藏在桌子底下,长长的桌布遮挡住了钻石的光芒。
    戴着玩儿的。
    舒予白低头,轻轻咳嗽一下:在外头逛街,看见好看就买了,没别的意思。
    噢
    她点点头,没细想:也对,怎么可能三天的时间,就结婚了呢?原来是看见别人卖的戒指好看,买来戴着玩儿的呀。
    再说了,她之前还觉着她和南雪有点什么呢。
    结婚?那算什么事儿。
    应冉的助理走后,舒予白在灯下看了眼那枚精巧的戒指,把它从指间摘了下来,轻叹一声,把它和自己胸口的玉吊坠挂在了一起,戴着。
    现在公开,不是时候。
    只能藏着掖着。
    .
    南雪回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院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靴子踩过碎雪的声音。
    舒予白立马起身,推开门。
    夜色里,远处的高挑女孩儿披着一身寒气,羽绒外衣的肩上满是雪花,不知走了多久。
    没带伞?
    舒予白瞧见她身上那件羽绒的外头有点湿痕,是雪化掉后留下的。
    嗯,伞给司机用了。
    南雪轻声道,一低头的间隙,忽然瞥见舒予白的左手无名指的位置。
    纤白手指上,空空荡荡。
    戒指呢?
    姐姐。
    南雪忽然停下动作,有点僵,她抬眸,不知所措地问:我送你的戒指呢?
    舒予白一怔,低头,从脖子那儿拎起一根红色的绳子,上头挂的东西有点拥挤,一枚玉坠,以及一个银色的小钻戒。
    在这儿。
    她说。
    南雪掌心轻轻托起它。
    钻戒贴着胸口,被暖的温热。
    低调一点。
    舒予白瞧着她,轻声道:不要太招惹。
    这样么。
    南雪低头,白雾轻轻呵出,洇散在夜空里。
    有那么一瞬间,舒予白从她眼眸里瞧见了一点点的失落和难过。
    现在不是时候。
    舒予白轻轻地拥着她,靠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等以后以后我们都更成熟了、更稳定了再,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麻烦?
    南雪轻轻蹙眉: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错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舒予白看她一眼,试探着问:叔叔支持么?
    南雪:
    她方才去公司,就是找她爸去了,可她父亲只是简单地问了下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怀疑别的只是在看见她手上戒指时,有那么一点怀疑,问了句:戒指哪来的?
    南雪说:自己买的。
    说完就观察她父亲的表情。
    在哪儿买的?挺好看。南茗卓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热水,漫不经心地放下。
    很明显,他根本没想过,南雪谈恋爱了。
    还是跟舒予白。
    这让她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
    舒予白:没事儿。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这人的额头,柔声道: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
    哪怕一辈子都不公开。
    她愿意。
    这时,天空很寒冷,细小的、轻盈的雪花一片片飞落,落在南雪帽沿的白色绒毛上,她呵出一口气,立马有淡淡的白色水雾散开。
    南雪的手已经冷的没了知觉,一路走来,天寒地冻,院子里那高高的梧桐树枝丫上,落满了积雪,天空有种冷冰冰的苍白,周遭有种清寒、空灵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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