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这趟航班已经不安全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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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传来一阵骚动,一架从德黑兰飞往伦敦的航班在即将脱离塔台管制区域时突然偏离航线,并挂出7500国际通用遇险编码。
    “7500”表示飞机遭遇或可能面临劫机危险!
    “所有人低头趴下,双手放在前排靠背上,立刻!”
    劫匪清空了机翼靠近油箱的位置,在两侧各安装了一枚液体炸弹。闪烁的红色信号灯表示这枚炸弹遥控器就在机舱内的某人手中。
    前侧过道上斜躺这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安保人员。男人腹部和后腰分别中刀,血水从伤口汩汩流出,沿地毯与座椅的缝隙朝机头蔓延。
    一片寂静。
    乘客们遵照劫匪的要求低头顶着前座椅背,连呼吸都尽可能放到最轻,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在对每个乘客进行逐一搜查,收缴了一大批通讯设备和可能作为武器的物品之后,四名持刀劫匪分别在客舱收尾和两个安全门附近站定,分段控制整个机舱,唯一的持枪劫匪挟持空姐朝驾驶舱方向走去。
    站在最后一排座位中间的是个手持大马士革刀的矮壮男子,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虎口处有明显烧伤疤,看角度应该是自己用木炭烧灼形成的。
    万沁记得这个劫匪,在候机室垃圾桶爆炸的时候,他和另几个人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流。
    飞机上有七名劫匪。万沁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身形相貌。
    “亲爱的朋友们,请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任何无辜者。我们在这里只为寻找一个背弃祖神,即将投入恶魔怀抱的叛徒。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帮我找到这个人,我们将给予他最公正的审判。”
    广播中传出咯风干一样的声音,就像用了某种办法压扁嗓子挤出来的,难听,刺耳。
    身下的座椅一阵晃动,赫里埋着头,全身不住地颤抖着,好像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犯。
    万沁用膝盖轻碰了一下对方,示意其冷静。在这种静如死水的环境下,任何轻微的动静都格外引人注目。
    “如果大家找不到这个叛徒,自然也会有人代替他接受惩罚。这里距离伦敦还有四个小时航程,从现在起,每十分钟会有一名乘客被处决,直到揪出叛徒为止。不要企图欺骗或是反抗,我们随时可以引爆飞机上的炸弹。现在请行动起来吧,各位,时间不等人。”
    这应该是一伙极端宗教主义者,国际上通常称其为“恐怖分子”。
    万沁搭着前排椅背,手指逐渐向掌心收紧,在布料上扣出一个深陷的坑。几乎可以肯定,这场劫机跟张敛晴脱不了关系。
    一向单兵作战的张敛晴非常善于借助外势给自己创造有利局面,这伙恐怖分子正是她借的“势”。
    劫匪的威胁在舱内引起一阵骚动,被允许抬起头的乘客们狐疑地看向自己四周。
    因为种族和历史原因,在白人主导的世界里,优先受到猜疑的是永远是黑人和拉美裔。
    十分钟过得很快,乘客们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劫匪们强制叫停。现在,他们必须从机舱里推举出一个“叛徒”。
    “怎么,你们没有帮我找到叛徒吗?哦不,别这样,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杀人。”
    前端的劫匪拎起一个亚裔男子,将他的脑袋按在椅背上方,脸紧贴着后排女乘客,两人的鼻子仅有不足五毫米距离。
    “霍夫曼,不要吓到后排的女士。”
    被称作霍夫曼的劫匪站在座椅上用膝盖顶着亚裔的后背,单手持刀朝对方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往上一提,手起刀落。
    尖叫、祷告或是哭泣都不足以安抚乘客们收到的心理冲击。
    坐在亚裔男子后排的女人双眼瞪的浑圆,大张着嘴下颌不受控制地来回移动,面部肌肉也跟着急促地抽搐。几秒后,女人突然扶着前排带血椅背剧烈呕吐起来。
    “我们继续,大家要加油啊。”广播里传出沙哑的低笑,明目张胆地嘲讽着被玩弄于鼓掌中的“蝼蚁”。
    新的十分钟,开始和结束同样仓促。
    这次,人们将怀疑的重点放在那些看起来就不那么正直的人身上,比如身上有许多文身的、打了过多耳钉、唇钉或是鼻钉的人。
    在传统认知里,这类通常都被归类为帮派人士或是不良青年。
    “叮咚,时间到了,这次大家找到答案了吗?”
    沉默,代表着死亡。
    “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中年颤抖着指向躯干上布满纹身的黑人青年:“就是他,我上飞机前听到他在念叨着,说什么要放弃信仰,拥抱自由,一定是他!”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只恶心的白皮猪!”
    黑人青年不甘示弱,狠狠朝白人脸上吐了口唾沫。
    “虽然你很努力,但这个年轻人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只恶心的白皮猪。祖神最讨厌欺骗和谎言,你要为你的愚蠢行径付出代价。”
    两个劫匪将白人按跪在过道中间,其中一名劫匪从腰间拔出一把锯齿状短匕,贴着颈椎的缝隙一点一点切入。
    惨叫声在机舱内回荡了很久。
    被刻意延长的死亡过程比利落的杀害更具震慑力,直到劫匪踢开尸首,将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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