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 第46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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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陶然想到那日赵黼气急败坏之态,不由苦笑。
    两人默默出外,却见旁侧廊下,云鬟跟萧利天两人面对面儿,似不知在说什么似的。
    萧利天竟站的靠云鬟极近,虽是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色,只看脊背,却隐约透出几分绷直之意。
    君生最善察言观色,季陶然又做的行验一行,两人不约而同发现异常。
    正欲上前相问,萧利天却忽地仰头一笑,道:“我真是低估了你了,谢主事。”
    话音还未落,就见行验所门口上,是阿泽现身,往前几步道:“尚书回来了,请几位过去。”
    萧利天不再言语,一马当先往外而去,身后薛君生道:“怎么了?”
    云鬟沉默,只是凝望萧利天的背影。
    同君生来见白樘之时,却见萧利天竟不在,问起来,却说睿亲王因有要事,便先去了。
    白樘正看两张证供,又略问了薛君生几句,便叫浮生来请他下去,暂且安置。
    君生去后,白樘道:“发生何事了?”
    云鬟抬头看他,并不回答。
    白樘把证供放下,道:“没事么?那如何睿亲王方才离开的时候,神色不对。”
    他因看了出来,故而又先检看证供,只是从头看到尾,却也并没看出什么不妥。
    云鬟道:“只怕,是因为我先前的一句话。”
    白樘道:“是什么话?”
    云鬟微微迟疑,走前一步,将睿亲王的那张证供取了,又道:“听说先前尚书之所以会跟殿下前去相府,是因为殿下收到神秘人的竹简消息?”
    白樘立即会意,也不做声,只转到桌后,便从一本书册中抽了一支竹简出来。
    他快步走到云鬟身旁,将竹简上的字跟云鬟手中拿着的证供相比。
    只一瞥,白樘蹙眉道:“并不是。”
    原来这竹简跟证供上的字体,分明迥然不同,竹简上是有些凝重端正的正楷,笔墨浓厚,力道均匀,证供上,却是风流俊逸、十分自在的小楷,下笔轻灵,笔画飘忽。
    但凡是懂书法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两个人的笔法。
    云鬟却并不意外这个回答,默默道:“方才亲王落笔之时,我是亲眼所见,的确是他用右手所写。”
    白樘挑眉:“然后呢?”
    云鬟轻声道:“可是亲王殿下,他惯常用的……其实并不是右手。”
    第441章
    先前在行验所外,睿亲王因受了惊吓,特意走开了几步,才叹息道:“这刑官果然不是个轻松的差使,怪道先前在兰剑湖畔,面对那般惨状,季行验仍是一派淡然。”
    云鬟的目光从他手上掠过,忽地说道:“殿下先前蒙面而出,倒是让我想起来,据说前日沈府之外,有人跟镇抚司缇骑当街夺人,那些人也是蒙面的。”
    萧利天嘿然,调侃笑道:“怎么,难道他们蒙面了,就不许我们了?”
    云鬟道:“殿下可听说那夜我们尚书跟皇太孙殿下夜闯相府的事了?”
    萧利天道:“这事儿闹得极大,想没听说都不成。”
    云鬟道:“那殿下可知道此事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有个人曾传了一支竹简给皇太孙,说明人在相府?”
    萧利天摸了摸下颌:“这个倒是不知。”
    云鬟打量他两眼,欲言又止,走开一步,暗中吸气克制。
    可萧利天见他们两人还未出来,竟跟着走到云鬟身旁,道:“不过,你们大舜倒也有趣,我上京这些日子,看了多少热闹?如今皇太孙跟丞相不对,这倒也罢了,只是你们尚书大人,究竟是站哪边儿的?”
    云鬟见他似笑非笑,又想起先前进刑部之时他提起赵黼前去相府那副幸灾乐祸的口吻,不知为何心中竟极为讨厌反感此人。
    她本来不想多话,可是见萧利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便忍不住说道:“难道亲王殿下国中,便是天下太平的么?那亲王如何竟会来到此地,先前又为何死了两个贴身的人呢?”
    萧利天自从认得她开始,直到如今,总习惯见她一副冷冷淡淡,仿佛万事不上心的模样,且又少言寡语,冰雪人般,没想到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言如此犀利。
    萧利天一怔之下,便笑道:“哈,谢主事是恼了?却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说了你们尚书?还是……因为我说了你们的皇太孙?”
    云鬟冷冷一笑,索性道:“不管是谁,只怕都轮不得亲王殿下背地非议。”
    萧利天撇了撇嘴,道:“原先我还不信……”
    云鬟道:“亲王不信什么?”
    萧利天笑道:“我听闻赵黼跟谢主事之间关系非同一般……难道竟是真的?”
    若此事放在以前,云鬟听了这句,只怕要“不笑而过”,可此刻听了,刹那,无端竟想起昨夜“糊里糊涂”中写得那一首诗经。
    顿时身上竟愧热起来,萧利天眼神何其厉害,早看的明白,啧道:“哟,看样子是给我说中了?怪不得皇太孙这把年纪了,尚未娶亲,又有那许多传闻……”
    云鬟被这一句,顿时又想起那天被赵黼拉入东宫,改换女装,阴差阳错听见太子妃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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