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犯下大罪」(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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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元宵也摇头表示他无甚大碍,省去了擦药的环节,在回去以前,她想去看看点絮的情况。
    上了草坡回到大路,入目是遍地喷洒的血迹,像极了凶杀现场。点絮受了伤,冯文瑜告诉她,元宵在拉她下马前,给点絮来了一刀。
    那柄鲜血淋淋的短刀被侍卫呈到他们面前,刃上腥气未散。
    点絮的状态可想而知的不甚乐观。
    冯文瑜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不大美妙。
    林湘意识到了,冯文瑜其实很喜欢马,比喜欢听戏还要喜欢。可她什么也没有说。这不是元宵的过错,如果有其他救她的办法,元宵绝不会去伤害谁。
    从托盘上拿起了那柄短刀,她一点点用手帕擦去其上的血迹。
    这其实就是当初她送给元宵的那把刀,和林湘前些天用的恰是一对,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林湘一眼便认出来了。
    “还有血一时半会儿擦不干净,等我洗洗你再放回刀鞘里。”不准备让元宵碰这把还染血的短刃,一手握实了刀柄,林湘用另一只手环住了元宵的手腕,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对情绪恹恹的元宵笑一笑,说,“走,我们去看点絮。”
    温和的笑容是冬日暖阳。
    心被她的举动捂化了,元宵点点头,凝视着东家柔和清丽的侧脸,顺从地被她牵着往前。
    林淮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她天性良善,实际上是个很胆小的孩子,不敢看血腥的场面,口中说着什么“见其生不忍见其死”,被冯文瑜白了一眼,最后磨蹭着和几个随从一起留了下来。
    受伤的点絮并没有跑多远,就倒在了山谷的土路上。已经有侍卫替它简单处理了一番伤口,林湘等人走近时,它躺在地上不住痛苦的悲鸣。
    没了那份受惊的狂躁以后,这个高大的生灵后肢不停地抽搐,奄奄一息的模样看起来那么可怜。
    可尽管如此,看到它的第一眼,林湘还是有些余惊。她不自觉握紧了元宵的手腕,引得对方无比紧张地注视。
    心神归正,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林湘把嘴唇咬出了点儿血色来,努力不表露出心中的惧意。
    惊了马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她不愿意让其他人因此担心愧疚。
    “它的伤能治好吗?”
    林湘问冯文瑜,对方已经蹲下了身查看点絮的伤情,任地上的马血浸湿了她的衣摆。
    “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冯文瑜低了头,手掌轻轻抚摸马的脖颈,林湘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难得的正经,“对不起。”她说,“好点絮,没事,你会好起来的。”
    “冯岩,”不需要人安慰,很快站起身,冯文瑜吩咐她的侍卫,“回去后记得告诉文瑞一声,点絮受了伤,一时半刻养不好,小雪那日,叫她骑自己的马到鉴光寺带人去接礼佛的侯爷,我没马借给她用。”
    这是在点他们吗?
    和点絮受伤关联密切的林湘一时有些窘迫,冯文瑜一身的促狭劲儿从她们认识以来就没变过。她很想摸摸鼻子,但无奈哪只手都没闲着。元宵也像没听懂似的怔怔地神游天外,她连交换视线缓解尴尬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是说给你们听的。”一道无精打采的声音从她身后冒了出来,给林湘上眼药,“我说过的,这家伙很讨厌吧?”
    是孟言谬。
    林湘回头,身披明显短了一截的青绿山水外袍的男人朝他们步来,随意伸出的手臂祸害得路旁半人高的枯草一路点头。“嘿。”他说,手指从草叶里抬起来,慢吞吞向他们招呼,“你们好。”
    “公子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冯文瑜语气冷漠。
    林湘也觉得奇怪,他那么懒一个人,为什么要来找他们呢?
    “喂,林湘,你可不可以把元宵先借给我一会儿?”站定在她身边,孟言谬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你要问他自己的意愿。”林湘忙欲盖弥彰松手退开,“元宵的事我不能做主。”
    闻言,孟言谬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凑到元宵跟前,神神秘秘地耳语。像受惊的小动物,元宵的神色立马变了,万分惊惶地扭头看她,好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听到。
    在说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吗?
    “走吗?”孟言谬问。
    一直不肯离开她半步的元宵回复以沉重地颔首。这让林湘好担心。
    “若是担心,你大可同往。”孟言谬邀请。
    “元宵,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当事人连连摇头拒绝。
    “你们去就好。”林湘尊重他的想法,“元宵能照顾好自己。”
    以他的身手,若真有事,她在场反而是个负累。
    “难得遇一怪客找你的友人,你竟然半点好奇心也无。”孟言谬无比失望地叹息,浑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也知道自己很奇怪吗?
    林湘腹诽。
    “林湘——”
    他拉长了语调唤她的名字,很快,又自己否认了这个称呼,“不对,朽木不可雕也,你分明是块木头。”
    “木头,木头——”
    她名字里刚好有叁个“木”字,对自己取的这个称谓很是自得,孟言谬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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