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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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航道还没摸清,谁有耐心陪他扯皮。眼看今晚不一定能谈出个结果,赛特那张斯文有礼的假面已经隐隐有不耐的迹象。
    荷官递上了新的筹码。大约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鲜嫩的小姑娘,自以为占尽优势的客人用更放肆的目光打量了她一遍,还看似不经意地擦过女孩子的手,透着春风一度的暗示。
    赛特半垂的眼睫遮住里面的凶性,他可不是没啃过硬骨头的家犬。
    酒意微醺,客人还在希望赛特做出妥协,青年偏偏滴水不漏地将要求全推回去,赌桌上在博弈的是双方雇来的人,不知是势均力敌还是都没认真,双方筹码至今没分出明显的上下,或许受到周遭气氛影响,客人突然提出他们两人亲自下场,把赌注换成了至今没能谈出结果的东西。
    赛特目光微闪,最后还是彬彬有礼地应下。
    21点,简单且刺激,扑克在荷官手上翻飞,赛特仍有闲心暗自评价她的姿态还挺有模有样。
    发牌。要牌,或者不要牌。
    赌桌上的人都深谙不让对手知晓牌面好坏的道理,微笑的面具戴久了显出几分诡谲,在刺眼灯光下像邪神人偶雕像。
    客人先停止要牌,赛特还持续要牌了两轮,荷官似是有些讶异,仍是露出了一个妩媚的微笑。
    最后一张牌到手,赛特有一瞬扬眉,看不出是悲是喜。
    毕竟是这两人博弈,荷官为避免麻烦,又多要了一次牌。
    客人听取过身边人的分析,自以为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胜券在握的微笑,却在开牌后全数崩裂。
    庄家通杀。
    客人叫嚣着要去看监控,自有赌场明面上的负责人进行周旋,而这些后续事宜就跟留下的两人没有关系了。
    赛特坐在原位,总算放弃了那副正襟危坐的姿态,一直挂着的微笑也逐渐褪却。
    双腿交迭,单手撑住下巴,拿起一张牌推到荷官面前。
    “好久不见,倒是长进了不少。”
    奈芙则露出一个与此时装扮不符的乖巧微笑,“不如哥哥。”
    赛特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不如说,这才是他熟悉的奈芙做派,然而神色全然没有缓和的意思,“我不是在夸奖你。”
    奈芙还是神情柔软,却不再像是脆弱可欺的花,而是一把软刀子,“我也不是在奉承哥哥。”
    赛特的眼神凝滞了,他像在注视一个陌生人,但眼前站着的又的确是他的妹妹,哪怕是他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奈芙成功脱胎换骨的结果,还是说,从前这个烦人精在家的模样才是伪装?
    换作从前,奈芙根本承受不住哥哥的打量,如今她却神态自若,甚至朝他微微点了个头,“假如哥哥还要继续玩的话请随意,我先失陪了。”
    ——合格的主人姿态。
    赛特本来并没有动,直到奈芙转身。
    露背款式的旗袍让她的蝴蝶骨显露了一点端倪,不知看到了什么,赛特拧起眉,上前拉住奈芙的手腕。
    ……好凉。
    不合时宜的,赛特又在心中嗤笑,果然还是那个会害怕的胆小鬼。
    “我们谈谈。”赛特低头注视那双与他相似的绿眼睛。
    看到周遭的手下犹豫是否要介入少爷跟小姐之间矛盾的模样,奈芙用眼神安抚他们,然后又对赛特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赛特想动手把那双含着柔媚色彩的眼睛遮住,但看到奈芙笑完后垂下的微微颤动的眼睫,又奇异地感到愉悦。
    浮躁的名利场,当然有给尊贵客人准备的豪华套房,同外面璀璨的灯光相比,房间里的灯光则显得朦胧且暧昧,空气中还漫着比赌场更浓郁的香,可惜身处其间的两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气氛,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赛特调节了房间的灯光模式,总算让房间亮了一些,他伸手抚上奈芙的蝴蝶骨,触到一点汗水,心下却并未觉得粘腻不适。
    ……她在紧张。这个认知让赛特因熟悉而放松。
    但就算感到害怕,奈芙也没有后退,好像从进了房间,她就卸下了防备与伪装。
    赛特掀开一点旗袍布料,右侧蝴蝶骨上的图案终于显露——
    是个太阳纹身。
    “什么丑东西。”赛特嘲笑,背后同位置的纹身却在隐隐发烫。
    他在沙发上坐下,像是理所当然地对奈芙说:“找个时间把它洗了。”
    “我不。”奈芙像是早有预料,她不假思索地把那个排练了无数次的答案推给赛特,她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拒绝赛特哥哥的要求,原来也没这么难。
    赛特又开始用审视陌生人的眼光看她,但他很快又放软了神情,用并不熟练的安抚口吻劝她,尽管话中内容并没有那么温情,“不要胡闹,听话。”
    艾弗里克家的家徽,只会纹在地下产业的产业的继承人身上,奈芙或许认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赛特却觉得她的心理建设远远不够。
    投身到这样的洪流中,把自己也置于明码标价的天平一侧,像奈芙这样的小羊羔,很容易被贪婪的群狼撕扯得渣都不剩,赛特没有回头路可走,但不被期待的奈芙还有后悔的权利。
    奈芙还是摇头,她倔起来实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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