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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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是装出来的。然而闻姚本人却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他昨天似乎误会了钟阑,以为找到了同类,激动之下才表现出另一面,若他知道那只是一个用来解决危机的玩笑,必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钟阑捋起袖子,一副和蔼的长辈样:小孩子闹别扭,又得哄了。
    闻姚每日都会去御花园旁的松斋院习武。钟阑算准时间过去,他又在练弓。
    闻
    咻
    一支箭划破空气,振出惊心动魄的声音,急而猛地正中红心。
    闻姚放下弓,对着钟阑轻轻颔首:陛下。
    他打过招呼就淡淡地拿起弓,立刻背对钟阑,走向院内。
    钟阑抱着手臂,重重吐气:情绪不小。
    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挑眉,踮着脚悄悄跟在闻姚身后,进了内院。
    闻姚明显没意料到他会跟得这么紧,转身时被吓了一跳。
    钟阑: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臣没有。闻姚慌忙地别开头,装作用心于整理武器架。
    他刚转头,钟阑一歪脑袋,来了个四目相对,让闻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钟阑一把捏住他下巴:你习惯谨言慎行,每次暴露自己食肉的本性都会不安。
    不知是因为钟阑的话,还是因为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闻姚的肩膀无比僵硬,眼下微微泛红。
    钟阑和蔼地摸摸他额前的头发:是,那又怎样呢?朕都说了,朕看好你。食草的领袖,能统一天下吗?
    陛下
    钟阑:还闹别扭吗?
    我没闹别扭。
    钟阑:好好好,不别扭不别扭。
    闻姚被他哄孩子的声音弄得更加无奈,好一会儿,他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本来想要午后去找陛下的。
    钟阑接过那个锦囊:这是什么?
    小男孩没有多少东西,有也是他给予的,他怀着父母拆孩子礼物的心态拆了锦囊。
    然而,当锦囊里的东西显露出来,就连钟阑都不禁瞳孔一缩。
    这是一枝纯紫色的梅花,晶莹剔透,在雪月天光下泛着沁人的冷光。
    闻姚:宫里人说,紫梅是辛国特产,这几年也濒临绝迹,连贡品都凑不齐。庆功式旁的孤山颠是现在唯一可能产紫梅的地方。好在臣到达的时候,还有一朵,这才避免空手而归。
    紫梅因为稀有,愈发珍贵,宫里的宝贝是无法相比的。
    钟阑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你昨天去孤山了?
    臣想赔罪,自然需要能证心意的东西。闻姚正色,臣并非因为自己感到难过,而是因为愧疚,恐因自己让陛下的藏拙之计暴露。
    钟阑正感动地望向他,忽然一个激灵:藏拙?藏什么拙?
    陛下,都懂的。闻姚微笑着靠近。他竖起两根手指,在两人唇前做了嘘声的手势。
    懂?你又懂什么了?钟阑正想辩解,忽然恍惚。
    少年艳色逼人、宛若妖神降世的脸含着心照不宣的笑,白玉似纤长的手指抵在樱唇前轻轻嘘声,左眼轻而快地眨了下眼。
    美色误人不对,闻姚是男的,什么叫美色误人?
    钟阑脑子里正陷入一团混乱的泥泞。
    闻姚将他空白的表情收入眼底,笑意更甚了。
    咳咳咳
    吴庸一脸生无可恋地倚在院墙上。他在这个位置朝他家殿下挤眉弄眼半天了,可惜那两个人似乎没心思注意他。
    闻姚带着怒气,憋出一个渗人的笑,转头看向吴庸。吴庸用口型做出舅舅恒泽公之类的字样,示意他又重要消息要处理。
    钟阑疑惑:怎么了?
    先生催我去背功课。闻姚乖巧地朝钟阑做了个礼,臣先离去了。
    他离开院子时,满腔怒火化作极端恐怖的眼神,一边走一边低语喃喃:又是这个恒泽公
    恒泽公捧着茶,抿了两口就等来了好消息。
    殿下,您催他们动手真的有用。传信的下人一脸欣喜地进来,就在刚才,那些高手在宫门外揍了那小白脸一顿。我派人远远瞧了,被打的人的确是从小白脸的轿子上下来的。
    好!恒泽公一拍大腿,无比舒畅,他们怎么不直接杀了?
    他们说,那小白脸毕竟受辛国君青睐,万一您没篡位成功,他们杀了小白脸就真的在辛国待不下去了。
    恒泽公显然对没篡位成功的假设不屑,眯着眼睛哼了声。
    他后来又找人悄悄回到看台上将那个酒坛偷回来了,仔细检查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他那好哥哥只会弄这些旁门左道,而他才是大势所趋。
    但高手们说,也不是没办法直接杀了小白脸。
    恒泽公眯起眼睛:有话直接说,本王有什么事情满足不了他们?
    他们说,他们和小白脸毕竟都是南穹同胞,下人颤颤巍巍,得加钱。
    恒泽公脸上肉一跳:多少?
    五倍。
    砰
    门外。
    恒泽府外扫大街的仆役一个激灵,连忙转头看向那宏伟的大门。他转头就无奈地耸肩,一边扫,一边啧啧。
    恒泽公最近是喜欢上摔杯子了吗?有钱,奢侈。
    钟阑心情大好,在御花园进行了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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