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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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没古怪。
    他忽然抽紧的肩颈线条落入闻姚的眼睛,后者挑起嘴角,哄骗似的:自然是好东西。
    闻姚端着药碗,殷切地将碗捧到钟阑嘴边。然而钟阑却尽力别开脸,让碗抵在自己脸颊上,嘴唇紧闭,不给他任何机会。
    闻姚叹了口气,换了声线,用徐公子的声音在钟阑耳边诱骗道:这药可花了我不少心思,只喂给陛下一人呢。
    钟阑后背一阵冷汗。他尝试挣扎,手脚却连锦带都挣脱不开。他猜,身体的古怪就与这种药有关。徐公子的模样和声音温柔体贴,而那只药碗的壁冰冷无情。他心里一横,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猛然撞向闻姚的胸膛!
    苦涩的汁水在锦被上落出一滩难看的痕迹。
    闻姚的语气一下就变了,似乎是生气了,但语气不急不缓:药洒了一半。
    钟阑还未来得及做更多的反应,闻姚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按在床柱上。他一把将白纱掀开,露出那张如艳鬼般的脸,眼神似乎黏在钟阑身上。
    钟阑的手脚全没力气,咬着牙:你拿开,我不喝!
    忽地,一只骨节分明、冰冷的手死死钳制住钟阑的下颚,硬生生将他的头转了过来!
    钟阑死咬牙关,眼神冰冷不屈,与闻姚对视。闻姚平静地接受他敌意的视线。
    忽地,他松开了一个笑,拿起那碗剩下的药水喝进嘴里。
    钟阑的瞳孔动荡,眼睁睁地看着闻姚俊美却可怖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鼻尖抵上自己的鼻尖
    唔唔唔,你,唔唔。
    钟阑的下巴被固定住,被迫仰头承受这个带着药草味的吻。他咬紧牙关,拒绝药流入自己的喉咙。忽然,一只手恶意地缠上他的腰窝。手指修长、纤细,看上去适合拔完各种精巧的器件,此时却将流连和柔软都送到钟阑腰窝那一块可怜的软肉上。
    钟阑闭上眼睛,乌羽似的睫毛像被雨水打湿的叶片似的不住颤抖。
    那只钳制他下颚的手顽劣地用指腹在他脸侧嘴角打磨。指腹光滑,轻微的指纹起伏轻轻刮擦柔嫩的唇畔,耐心且恶劣。
    钟阑的呼吸被一同堵住了,挣扎的眼角微微出现忍耐中的生理性眼泪。闻姚加深了这个吻,让钟阑的呼吸也无处可逃。
    不要。
    发声的同时,药水找到了流入的缺口,汹涌地伴随一条温热搅入他的口腔。
    钟阑竭尽全力推开闻姚。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同时,他的头脑又开始发昏,药力霸道,将他汹涌吞没。
    他感到眼前的模糊的亮光被一人形遮挡。闻姚的声音无比缱绻,爱极了,也恨极了,用报仇当口爽而疯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陛下,我会像你折磨一样,好好折磨你。
    钟阑眼前一黑,重新回归沉睡。
    屋外,闻姚合上那扇极度沉重的门。
    闻梁绞着手等在门外:皇兄,难道就得一直让他喝这药?
    我控制不了他,只能先假借药力。闻姚神情冷淡,但不会喝很久的。
    这时,吴庸进来禀报:殿下,预言者来了。
    孤正好也要见他们。闻姚轻飘飘地一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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