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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份,棠蔚妘决定独自一人搬到美国新泽西州读书,霓裳则是回纽西兰的老家,而水蓝也是回到新泽西州。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棠蔚妘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的是统计学系,水蓝读的是社会学系。儘管两人住在同一州、同一所学校,却是形同陌路。
    除了上学偶尔会看到棠蔚妘以外,其馀时间水蓝几乎看不到棠蔚妘。
    无形当中,水蓝感受到棠蔚妘刻意的疏离。
    是不是因为不再有牵连,所以连和对方打一声招呼也不愿?
    既然棠蔚妘刻意保持距离,水蓝也不好靠近,只是夜里没有棠蔚妘的撒娇她真的很难入眠。
    在这期间,寂寞的水蓝再度和尹瀟重归旧好,两人同居在一起,却仍是经常争吵。
    她无比想念棠蔚妘,棠蔚妘虽然经常威胁恐吓她,但是棠蔚妘却不曾用颐指气使的语气跟她说话,更不会动不动就否定她的想法。反倒和以自我为中心的尹瀟在一起,她很累,以为她能和尹瀟好好相处,但尹瀟就是个被人惯坏的大小姐,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不高兴时就对她发洩。
    久而久之,水蓝很清楚这已不再是爱,而是长时间的容忍。
    可是当她决定要狠下心来跟尹瀟提分手时,尹瀟泪眼汪汪的样子,想起两人曾经不顾一切反对在一起的过去,一时间又让她心软了起来。
    于是两人这一消磨,又是六年。
    和水蓝分开后,棠蔚妘又回到以往的生活,药吃得越来越多,即使内心深处再刺痛,她也学会了用酒精麻痺自己。
    和水蓝刻意疏远,只是希望她回归到原本的生活,毕竟两人最终的道路是不一样。
    一个杀手,一个保镖,是不可能的在一起。
    况且,水蓝仅仅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去演这场独角戏?
    棠蔚妘十七岁时,水蓝毕业,两人再也没有所谓的偶遇,让两人有合理的理由去注视对方。
    自那开始,棠蔚妘习惯每天让手下来跟她匯报水蓝的近况,是否今天开心,是否又因为甚么事情而自责。然而知道这些,棠蔚妘却不选择插手,这是水蓝的生活,只要她没有因为知道棠蔚妘的身分而陷入危险,棠蔚妘就不会去帮忙。
    即便是知道水蓝哪天会去做危险的事情,她也不曾干预。
    甚至某次她知道水蓝受伤,她也只是站在医院门口一会就离开。
    她总是告诉着自己:「这是水蓝的生活,已经和你无关了。」
    这样的举动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棠蔚妘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对手下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再去监视水蓝了。」
    六年了,她应该要学会试着放下水蓝。
    学着克制自己不要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与水蓝之间是不可能的。
    六月初,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来,棠蔚妘接起电话后便听见霓裳的声音说:「妘妘,你愿不愿意和你亲生母亲见面。」
    棠蔚妘愣了一下,未等她回答,她又听见一个女人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妘妘……我是妈妈……」
    不等女人说完,棠蔚妘立刻掛上电话,嘟囔着说:「现在诈骗手法真无趣。」然后她干脆将手机关机,以免扰心的电话再出现。
    她没有父母,对她来说她的母亲就是霓裳。她不需要什么亲生母亲的出现,更不用说来个狗血剧情般的相认。
    可是女人的声音却让她好奇,那个当初拋弃她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于是她用另外一隻手机打给手下说:「学宝,你帮我调查一下刚才打到我私人手机的电话号码位置,顺便找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是,主人。」
    三个小时候,她收到来自学宝的传真,扫过资料后,她将资料撕个粉碎。
    「唐祤霜,原名棠羽霜,棠府大小姐,二十二年前与繆忍结婚,后因繆忍叛变屠杀棠府而躲到羽,其膝下两个女儿一卒一失踪,现与琉影的霓裳在纽约同居。」
    所以其实,在唐祤霜生活稳定下来后,她并没有主动去寻找棠蔚妘,可能甚至她已经认定棠蔚妘已经死了吧……
    那师父呢?为什么知道了她的身世却又不让她们相认?
    很多疑团让棠蔚妘一时间无法接受,将碎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她伤心的躺在床上。
    后来的几天,霓裳不断发来讯息表示希望她能跟唐祤霜见个面,可是棠蔚妘压根儿就不知道该用甚么态度去面对这个拋下她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的女人。
    再多的身不由己,对棠蔚妘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霓裳在讯息里总说,唐祤霜十分思念她,但是因为怕身分曝光,并没有人知道她有孩子,唐祤霜为此感到十分自责,所以当她一知道棠蔚妘没死的消息时,她急欲要跟她见面。
    刚开始看完讯息后,棠蔚妘会毫不犹豫就把讯息删掉,可是当霓裳拍下唐祤霜落寞的背影给她看时,棠蔚妘忽然捨不得删掉了。
    她难过得大哭,整整两天,她躺在床上像个颓靡不振的废人一样。
    等到她要执行任务前,她决定独自一人走到羽的总部门口。不晓得这次任务执行完,她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但至少在临死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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