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卡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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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上的载荷感应装置立刻开始警报,抗荷服自动充气。
    战机渐渐平缓,真如卡勒所说他可以长时间保持低空平速飞行。
    血液缓缓回流大脑,丝玛恢复了一点视力和思考,侧首,隔着透明的机舱盖,她看到万物开始渺小、远去,夕阳西下,城市灯光渐渐亮起,中心CBD璀璨,黄昏下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和古典大礼赞寺交错坐落。
    现代文明与古典宗教,形成一幕诡异交融赛博朋克画卷。
    她的父亲也曾这样一次次看着这幅画卷吧,如此惊人的美丽,美丽到让一个父亲能够抛下自己的妻子、女儿。
    往事走马灯般从她大脑掠过,霞光晚照,壮硕的父亲脖子上架着小女儿走在首都的小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拉长。
    她本以为,是一生一世。
    却只是所有的美好都为了那场最后一面也没见的抛弃。
    战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时,卡勒打开了机舱盖,丝玛摘下头盔,一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散落,她趴在机舱沿上,道:“你那根烟呢?”
    卡勒从兜里取出来雪茄,“这个劲太大,没抽惯会辣嗓子,我那里有海关扣的女士香烟。”
    丝玛从他手里拿过,取了台上的火柴,点上,粗大的雪茄在她纤细白皙的指间有一种违和的诱惑美,不知是刚飞行中的失重,还是夕阳,将她眼尾染上了绯红的靡丽,那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更是美得惊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头发像沙漠?”卡勒缓缓开口。
    沙漠?
    丝玛立刻回神,声音大起来:“我发质有这么差?”
    知他的表达让人误会,卡勒笑起来,很淡而悠远的笑,说:“你见过黄昏的沙漠吗?”
    虽然充满苦难、贫穷,但光滑就像最上等的丝缎,温柔...像母亲的手。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丝玛摇头,她在首都附近长大的,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沙漠只有很南边才有,都快靠近萨拉共和国了。
    紧接着她皱眉,将手里的雪茄丢掉:“太难抽了,为什么有人喜欢这东西。”
    “我靠!”卡勒看着她将雪茄丢出舱,“败家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很贵的?”
    丝玛眼尾挑起看他。
    卡勒反而笑起来,她真的很美而自知,知道她自己美貌对于男人的杀伤力,便利用着这种美女特权。
    飞机停稳,丝玛赶忙换掉太重的抗荷服,快步朝车上跑去,但不过刚跑两步,延迟的眩晕感来袭,天地旋转,她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难闻恶心的呕吐物倒了满地。
    卡勒脸黑,啪地关上车门,“别上我车。”
    一阵又一阵,丝玛这辈子都没吐成这样过,吐得她满脸满身都是肮脏呕吐物。
    “你这么瘦怎么能吐这么多?”卡勒啧啧称奇。
    “闭——嘴——”丝玛咬牙切齿,她快难受死,旁边还有个活蹦乱跳的人看热闹。
    终于吐完,接过卡勒递过来的水,丝玛漱口,闻到自己身上呕吐物的难闻气味,皱起鼻子,“臭死了...”
    “确实。”卡勒表示认可。
    丝玛环顾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机场和狩猎场,哪里有能换的衣服,总不能去穿上那个重死却压抑的抗荷服吧。
    “行了,我衣服给你,开车回去你再换。”卡勒解下黑色教袍,露出内里的迷彩服来,是军装,但却没有任何部队编号。
    丝玛犹豫一番,在这样压抑的宗教环境下,她终究没有只穿露出两条胳膊的内裙乱跑的魄力,还是接过他教袍上吉普车换上身。
    教袍很干净,还有妥斯教礼赞寺一贯的木质香气,但隐隐带着男人的体温,丝玛有点不舒服,但她没得选。
    卡勒发动吉普车,手里还拿着刚那根丝玛丢下去的雪茄,可能是刚丝玛吐得天昏地暗时候他捡回来的。
    “古巴雪茄本就是上品,现在全球战争,南美产业严重破坏,更是价格飙升,你就这么丢掉?”卡勒玩着雪茄,一副心疼的样子。
    “你、别装了。”丝玛无语,一个有着这么大庄园、私人飞机跑道的人在这里装勤俭节约。
    “哈哈哈。”卡勒大笑,拿着雪茄给她展示,悠悠道:“雪茄不值钱,但这款是曾经的卡斯特罗特供。”
    卡斯特罗,南美独立运动领袖,带领着一个小国在丛林血战中获得独立。
    吉普车穿过狩猎场,人工丛林里各种动物被惊到开始奔跑,小鹿、兔子、羚羊,甚至还有野猪。
    卡勒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压下去车窗,道:“我养了很多小动物,他们都是我的宠物,是不是很可爱?他们每个都有名字呢。”
    一副喜欢小动物很有爱心的样子,但车后座的猎枪,还有丛林里偶尔遇到的躺在地上的动物尸体暴露他的真实面目。
    宠物?猎物吧!
    丝玛这回没忍,对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嘴里能不能有句真话?”
    说假话比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人,她总算是见到了。
    卡勒不在意她的白眼,反而爽朗大笑,年轻朝气。
    丝玛也淡淡笑了笑,她以往住在乌德兰身边,教会、高官都是严肃而压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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