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伤别离(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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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谁?
    说不上惊慌,那吻,反而有种安定心神的效用,但我现在究竟置身何处?这又是何人?
    受睏意束缚,我挣扎了一下才稍稍清醒一些,在我看清楚那发丝是墨黑色时,眼睛倏地被矇住,温热的鼻息从耳边传来,「别看。」
    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却比king的嗓音低沉几分,再加上头发顏色,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不是king。
    可是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和朔朔一模一样?他到底是谁?
    疑惑与失落双双袭来,霸道的占据我的思考,但若此人非朔朔,那他就不该碰我!
    心一横,我拿起桌上的粉心匕首往对方手上划,虽然看不到,但凭感觉,要攻击那支摀在我眼睛上的手还不是难事,但对方反应十分迅速,马上退开,我并没有伤到他。
    幸亏此举,我看到了对方的脸——绝色。
    从没看过那么……标緻?美艷?妖冶?真叫人不知该如何形容。
    明明是男儿身,脸庞却美得连女人也相形失色,肤白如雪、明眸皓齿,散发出冷艷而孤傲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却不失儒雅;战斗动作中却不失敏捷。他的美,是脸蛋;他的俊,是气质。
    望着他的容貌,我怔怔地出了神,对方一把戴上面罩,回头朝我看一眼,迅速的跑走了。
    我失神了两三分鐘,那种倾城倾国、可谓沉鱼落雁、好比古时西子玉环的绝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男人的脸上!
    可那又如何?那个人不是朔朔啊。失落到极致,我已经麻痺了,把粉心匕首放到桌上,我很意外独孤王没有没收它,八成是他认为我没反抗能力吧。
    松手的那剎那,一根紫色的头发让我心一紧,等等!为什么是紫色?刚刚那个男人不是黑色头发吗?
    我仔细往地面找,发现了另一根头发,是黑色的没错,但严格来说,它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有末端是紫色。
    好诡异!虽然现在很流行把头发作渐层的效果,但那要染过,一般天然的发色都是单一的吧……染头发!难道那头黑发是染的?
    我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头发,在床底下没看到头发,却找到了一张白纸,那是之前简晨宏带来给我的,我正要随手把它搁置在桌上,馀光却瞄到上头有字。
    是深紫的顏色。
    之前我在书房拿匕首刺伤自己时,血溅到书柜,应该是那时这张白纸也被染上血,没想到血加上粉心匕首的毒,竟让上头的字隐约显现出来!
    是king早料想到我会想不开,还是因为是我的血和武器,才不容易让其他人看到内容?
    无暇细想,我逐字逐句读起纸上的内容。
    「不要惊惶,别让其他人发现这张纸的内容,请你务必镇定。当你看到这张纸的内容,代表你已受了伤,也许我没资格问你疼不疼吧,但请你好好保重。雾嵐目前都稳定下来了,只是独孤王坚持作困兽之斗,我们不想伤他,但若有那天,雾嵐决不心慈手软,届时你要趁隙逃出,我会派人接应你。最后……我会去看你的,但你最好不要看到我。话语至此,本王安好,勿掛。」
    嘴角浮现一抹苦笑,真是哭笑不得,果然充满了朔朔的风格,不过最后那几句是什么意思?他会来看我?那他来过了吗?
    莫非……刚刚那个人就是他?因为长得太过妖艷,所以才说「最好不要看到我」?该不会平常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是这个原因吧?
    想到那张过于冷艷的脸,我的脸突然一阵烧红,不会吧——这样说来,吻、吻我的那个人,不就是朔朔了吗?!
    可恶啊!为什么我那时候昏昏沉沉的啊!
    儘管有点不爽,我还是装出一副纸上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淡定的把纸收好,正要起身时,门却被大力的打开,独孤王一脸怒容,「都是你!」
    「啊?!」我错愕,什么都是我?
    「白因为你,被雾嵐关押。看来你这筹码所需的代价还真不少,不过,你是时候派上用场了。」独孤王自顾自的说,而我仍听得一头雾水。
    「我倒要看看那个总说要『以大局为重』的王,在大局与私情间,会如何抉择。」独孤王看着我,眸光闪烁,而我嗅到一丝不安的气息。
    尬的,我该不会要成为他和king谈判的筹码吧?可我一点也不想拖累雾嵐,更不想成为雾嵐的……包袱。
    可我现在能怎么办?
    *
    金风萧瑟,阵阵风吹来,吹得人心寒,一弯月惨白地出现在夜幕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却令人感到凄凉。
    站在这里的我,显得十分突兀,因为我根本不该站在这,这是和king对峙的位置。
    我可以站在他身后,让他用整个雾嵐的力量庇护;可以站在他身前,为了他及雾嵐捨死忘生;可以站在他身旁,同他并肩作战。但不论如何,就是不该站在这里。
    多想要赶快逃离,或是直接动手吧,谁都好,不要让我和他这般折腾。
    「辛苦经营的雾嵐和这傻女孩,你捨弃哪一个?」
    干。我暗自腹诽,早猜到独孤王会问这种选择题,同时我也早猜到king的答案。
    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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