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教学楼与死者四号(5)(2/3)
这让艾伦有些茫然,彷彿自己被西蒙迷晕、并鍊在这装满刑具与尸骨的鬼地方,全是场虚假不实的幻境。但潜意识却又不停呼喊着,告诉他一切确真无误。
但西蒙到底在演哪齣呢?艾伦耐下恐惧,努力分析道:玛莉莲是梅格已故的女儿,这他晓得。但自己确实不清楚玛莉莲的死,究竟与西蒙有何牵扯不清的干係。至少在西蒙主动坦承一切以前,他是真的对这些毫无记忆!
可若自己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西蒙又何必如此暴怒呢?
确实,既然西蒙能把事情隐瞒多年,也势必能将一切继续掩盖下去,又何必暴露给他这造访不过四个月的人知晓、再干这灭口勾当,其间过程岂不是多此一举?事情癥结点究竟出在何处?
「她是怎么死的?」在得到逃脱机会以前,艾伦看着正怒视自己的西蒙。「所以,之前的事也是你干的么?包括乔安娜、捷尔森,甚至是佩蒂...…」他试图诱导对方。
下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得争取些时间。至少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此外那些疑案也需要一个合理解释。而倘若西蒙就是个冷血的变态杀人魔,那么连同先前的种种古怪的自杀事件,也都能在一瞬间获得解答。
但将话问出口后,隐约间,有个答案在艾伦心底呼之欲出。他感觉此刻无比靠近真相,急于获取一个答案,但脑内深处却开始作疼,那股电鑽似的不适感再度袭来。这使他的意识开始叫嚣,警铃在他脑壳里狂肆大作,强迫他停下窥探一切的脚步!
另一边。西蒙也微愣。
「哦不,宝贝,那些事不是我干的。」半晌后,他说。
像是突然拾回理智般,西蒙再度微笑道:「虽然我并不特别排斥涉身于此,但第三人称才是我的惯用视角。所以,若非这次你得知一些不应知道的事,我也不愿亲自操刀,甚至在那一夜对你行刺。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腻味,也太无趣了,容易让我联想一些不好经歷……」
「其实你总算说对一件事,玛莉莲的死确实与我有关。」西蒙说。他侧过身子,望向墙壁上那些物件。「虽然我不晓得你从何得知,也不晓得现在你为何玩弄这装聋作哑的把戏。但就如同那晚,酒吧里你所对我耳语的那般,玛莉莲确实是死在我怀里的。」
他抚摸着其一骨架。它与其他拴置角落的不同,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受到极好的待遇。不仅一头如瀑金黄捲发尚未乾枯,身上还穿着昂贵的暗红礼服,看上去就像个待嫁的娇娘。
由于被固定在墙面,它便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的,乍看与真人无异。被西蒙的高大身躯所搂抱着的它轻轻偏头,就犹如小鸟依人那般。
西蒙低下头,用鼻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它的头顶,彷彿悉心嗅闻它的发香。「这是场意外。」他闔上眼皮低声说:「那天派对结束,我们只是想像往常一样,瞒着她的母亲梅格偷偷来这儿,来点派对以外的『馀兴节目』。」
「而就如同你所看见的,平时里,我没法藉由平常管道达到高潮,所以每次欢爱,我势必得借助这满墙的『玩具』来助兴。而恰好,玛莉莲也挺喜欢这种玩法,我俩一拍即合,后来正式交往,甚至论及婚嫁。但谁晓得,那天也许是真的玩过头了。当我回过神时,只发现玛莉莲瘫倒在我身下。我的双手还握着她脆弱的脖颈,而她早已绝了呼息。」
西蒙叹了一口气,像是对那段往事无比缅怀。「我是真的很爱她,也尝到碎裂般的心痛。毕竟她本该穿着这身礼服,于毕业后与我携手教堂的。所以她死后,更加重了我的症状。此后无论是技巧极好的妓女,或者清纯学生,甚至是男性躯体,都再无法让我达到高潮。这些年来,我只好不死心地反覆实验,一次次地尝试使用更有趣的『玩具』。」
他看着放在角落的几具骨架,桀桀怪笑了起来:「当然,偶尔还是会『玩过头』。」
西蒙转身看向墙面,哼着小曲,随意从里头挑拣了一个焊有细密碎尖牙的铁环,往艾伦的方向走来。然后,他松开艾伦手腕的箝制。
西蒙一点也不怕艾伦会反抗。因为他也清楚成年男子的力量,以及艾伦在酒吧的绝佳身手。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早在半小时前便为艾伦打了一筒肌肉松弛剂。剂量之高,足以让一头小型恐龙动弹不得。如今到了这时间,它应当恰好发挥效用。即便此时大门敞开、供艾伦有一小时脱逃,相信他也没有有馀力爬到门口。
也不知是否与这筒药剂相关,艾伦看着眼前西蒙的身影开始重叠。他努力对焦着他的模样,却始终感到意识涣散、无法集中。只要西蒙每多说一句,他的脑袋便愈加刺痛,彷彿每一寸头皮都扎满着针,下一秒就要从最里层炸裂开来。
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是无比清醒的。譬如,他能清楚感知西蒙投射在自己的冰冷视线,那犹如爬虫类般冰冷黏腻,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西蒙继续说:「还有,其实我也挺好奇乔安娜他们怎么死的。也许你下了地狱能替我问问他们,究竟这一切,你那矫健如狮的可疑『床伴』是否相关?毕竟在酒吧外的那次照面,我可不认为他只是个乐于助人的平凡流浪者……」
「但别担心,至少在真正死期来临前,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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