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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段时间垢都沉浸在想像中,不过当她看到早晨的偶个片段画面,似乎稍微清醒过来一点。
    大宅邸要兴建新的高塔,工人苦心苦力,不断将重石重物搬了过来,就算运用「依偲」也是大量消耗了精神,整个工作期间监工者都不在,直到黄昏时工人们无一不累倒,监工者才悠哉出现,他一发现这群工人全是偷懒怠惰者,相当不屑的各扔一块铜币,就算是这星期的薪水。
    不过其实在这时候,还有一名脸庞白皙的工人还在工作,白天的时候他总是偷懒怠惰,黄昏后才开始抹水泥砌墙。看着这唯一的辛苦者,监工者给予讚赏的微笑。
    这工人一发现监工者的视线,抹了额上的汗,跑来监工者面前,先是报告了今天工作的进度,再来奉承监工者,再接下来诉苦工作的辛苦,最后以一句:「徒劳无功与毫无指望,是最残酷的刑罚。」莫名的「至理名言」作为结论,监工者大为激赏,不仅赏给这白皙工人大把黄金,更是为他升官,让他成为监工代理者。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垢就没继续看了。她只猛然的发现,她从原本想像的思绪抽离出来了。
    而这样的突然清醒的思绪,也让垢开始对现况產生怀疑。她开始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陷进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会注意葡皮旭的目光,会在同一个地方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如过去那样颠沛流离?
    垢说服自己,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不需要愁吃的东西,不需要到处流浪,睡觉不会被扫除机器所打醒。
    想着想着,垢突然想起了那个破旧的门,那个破旧的门之外的谁。
    一个晚上,她悄悄地推开了那个门,她突然想看看那些人。些许日子前在垢面前被拉出去的那个恶狠狠的女人,才不过些许的时间,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女人肩膀有一块肉不见了,不知是她自己咬的,还是与其他会动的东西搏斗抢食受伤,又或者是太过飢饿的谁去吃她。头发也秃了一大块,白发灰发残馀的一大块,原本光鲜亮丽的服装,现在也只剩一块麻布。
    她看到了垢,原本无神的眼睛顿时燃起了怒火。虽然想开口怒斥些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仅离开人类社会一段时间,便几乎失去原本的机能。虽是如此,女人竭力试着沙哑发出几个音,努力挤出几个字。
    「希娜丝……」
    这女人以诅咒之语,再度称呼垢。
    就算没有直接关係,女人还是深信是因为垢取代了她的位置,所以她才会这么凄惨。垢的幸运,造就了她的不幸。
    「你也是希娜丝吗?」
    但垢没有听出这层涵义,以为「希娜丝」就是这女人的自介。一听到垢这么说,这个女人顿时如嚙犬跳起身,两手猛抓头发,疯狂嘶吼大吼。
    「我才不是希娜丝,我才不是希娜丝!」
    女人大喊大叫着,如同受伤的野兽。
    「希娜丝是希娜丝!希娜丝是希娜丝!你这个希娜丝才是去死!」
    希娜丝(shinasu)是「死不得息,永生徘徊于亡」的诅咒真言,女人不断发出诅咒的嚎哭,两眼都流下了血泪,但垢依然平静地站在原地,这样的毫无反应,更激起了女人的疯狂。
    正当女人想挥出瘦弱的拳头打向垢,拳头却被相当华丽的法杖所阻挡。是一个身披华丽盔甲的坎臾法。
    这个坎臾法名为戈隼,垢对他有印象,但是怎么样的印象并不清楚。
    实际上戈隼就是曾在垢年幼时把她掳上贩卖丝蕾芙的贩卖马车的那对强壮手臂,可是垢一点也记不得,戈隼也没有看出直这名身穿洁净服装的少女,就是当年的战果之一。
    垢只依稀觉得,又被那持杖的人救了。
    「禁止暴力。」
    接着,便张开右手,使出「依偲」让那个女人陷入晕眩,接着便将她依把甩入附近的一辆马车。
    「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回收。还有一点价值。」
    戈隼毫不感情的这么说。
    「脸没有坏就可以了,头发可以用『依偲』植上去,手脚烂了切下来,留下身体和头也有人要。成品可以拿去卖。」
    戈隼毫不在乎地说着,一点也不害怕垢会去说什么。毕竟那是被丢弃的东西,没有谁会去管理。之后又顺手抓了原要仓皇逃跑的枯瘦男人。接着也用同样方法弄昏他,然后丢入马车。之后又喃喃说着,或许对那个身体施打黄蜂剂,让他除了头和脚保持枯瘦,身体的肌肉全肿胀健壮起来,或许也可以卖到不错的价位。
    「为什么要卖?」
    垢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不过这个坎臾法解读为都已经做了坎臾法这个职位,为什么还要兼职。
    「我们几乎每天都是工作,一年的薪资却只有少少的两吨黄金。坎臾法当然需要多兼差。」
    瞥了瞥垢的眼睛,从垢的眼睛中,窥视些许端倪,而后冷冷地说。
    「你也快被丢出来这里了吗?」
    「不,我住在里面。」
    「这样啊。」
    戈隼的反应相当冷淡。
    「我知道那个家有奇怪的规定,规定不能擅自离开,但逃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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