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白瑾之章(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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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留下的杏花伞走在飘渺西街,想着…是否她也在某一处看着这场雨…
    一阵悵然而过,头一抬,一名个头娇小的孩子穿着大了不少的男装缓缓走进一纸伞摊,那声音…那语气…彷彿是那日的她在耳边呢喃,我不敢大步向前询问,为怕错认,我选择当个小人尾随她,发现她竟然入了萧家后门。
    莫不是萧家请来的医者?亦或是萧府僕役?许多可能在我脑里串连,但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确定,她,是不是我想找的那人。
    五日后下午无雨,她从后门走了出来,我真正瞧清楚了她的脸。
    未施脂粉乾乾净净的白皙脸蛋配上一双大又圆的眼睛,眼眸透着一股疏离与沉着,与她的年纪毫不相配,虽称不上美人,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我深深为这份气质所吸引。
    当她从纸伞摊老闆手中接过与我手上这把一模一样之杏花伞时,我莫名地落下了泪来,三世来没再流过的东西,泊泊地从眼眶里不断冒出,名为感动的心情不停在骚动全身血液…我颤抖着…激亢着…在她离开后,我擦去脸上难堪,递了张银票给老闆。
    「老闆,我这手上的杏花伞图,可是出自适才离开的那位小弟?」
    那老闆将钱收进了怀里,哈巴笑着:「看您伞头上的记号便知是我老周这儿做的伞,那小弟是第二次光顾我这小摊,说来也妙,我这摊子里的伞他都不爱,就偏要他自个儿画的杏花图…我便替他腾上了!不过那小弟手真巧,这绘画的功力真是了得,大少手上这把伞想必是那小弟赠的吧!」
    我点了头,交待他:「我来问你之事万不得对她提起,告辞了。」
    回到驛站,我难掩兴奋之情,让连逐去查她。
    「不论是什么大小细节,本王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遵命。」
    打开伞,美丽的杏花四散,尾处一印红底二字,轻抚着,爱不释手。
    「秋雨…总算找着你了。」
    每日清晨时分,我便会来到萧府后门直至日落,有时运气好,十天便能得见,有时则一月才能得见。
    而在等她的第十日晚上,连逐回来了。
    「萧遥,今年一十有四,萧家主事萧严青之小女,虽为嫡室所生,但其母不受宠爱,產下她后便逝去,由奶娘一手带大,因萧主事无意栽培,琴棋书画无一能通,甚至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奶娘在她一十二岁时便告老还乡,身边独留一位唤小桃的奴婢。」
    眉一皱,问:「还有呢?」
    连逐头一低,歉然回:「稟主子,能查的仅有如此。」
    这晚,入寝不能安眠。
    为何大字不识却能医术超群?为何书画不通却能笔风独树?
    太多的疑问在脑里流窜,顷刻间,我甚至怀疑,这名为萧遥的女孩真与秋雨是同一人?
    清晨雨纷飞,我比平时都早到萧府后门。
    而幸好早来了,才得见她自后门打起杏花伞自眼前漫步而过。
    她脚步慵懒,先到对街刚开的米粥摊带了两碗,再往大街走去,有时会停下脚步仰头注目,有时会抬起手来感受飘雨,带着稚气的身段里藏着一抹惆悵…
    最后,她在一幢楼前停下,我抬头一瞧,匾额上刻着第一书楼,见她小手在大门上敲了敲,没一会儿,门打了开,她将米粥递给了里头的人,收起伞入了内,这一待便是一时辰。
    我隐身在楼对面的小巷里,就见他们各自打了伞出来,锁上门往前头走去,我跟了上,一路他们有说有笑,内容听不甚清楚…一股名为妒意的怒火闷闷地炙烧着,冲淡了理智,似要淹灭…
    这样陌生的情感…一时间令我难以招架。
    他们入了金宝钱楼,约莫一刻鐘出来,两人在门前击掌,那男人…竟还拍着她肩!
    就在妒火快将理智烧成灰烬之时,他们互相告别分道扬鑣。
    我没再跟上,待她走远后,穿过两个看门守卫,入了钱楼。
    那柜台的掌柜一见我便瞠目结舌,语不成句,吓得腿站不直,想是个有眼力之人。
    「敢…敢敢问大…大人…小的…能为您您您…做做什什什么?」
    我也不同他周旋,开门见山问:「你甭紧张,好好回,适才入你这儿的,是何人?」
    他洩了口气,陪笑:「是是是…第一书楼的老闆…名叫陆光知。」
    「另一位呢?」
    他双眉挑个老高,紧张地直打哆嗦。
    「另一位是…这…这…这儿小的实在是说不得啊!」
    我将怀里所有银票掏了出来放在柜上,「说了这银票全是你的,不说…就等着吃牢饭吧…你也甭吓着,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明白吗?」
    见他咽了口唾沫,盯着桌上银票,最后全盘脱出:「那孩子是陆光知带来开户的,今儿个头一遭光顾我这儿金宝钱楼,户名是秋雨,别见他小小个头儿,那存的银票可大把地能买户高楼了,大人…您千万别说出去…那孩子可是千叮嚀万嘱咐小的要保密到底啊!」
    由此确定,她却是秋雨,只是…年仅十四的她,就算是名门闺女,如何得来这么多银两?
    那日近晚,我压不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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