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豫靖侯H,强制,微百合,慎)(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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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去接准于争的母亲。
    后梁帝关怀长公主,让年老而德高的女傅传授准于母一些经验——在生育方面,后梁皇族与准于贵族不同——这半月,季休忙忙碌碌,每天都要接送准于母,今天是最后一天。她赶到殿外,看见孟皇后的侍女。
    “皇后也在。”季休小声问。
    侍女们脸色很不好,没人回答她。
    日中时,有黄门来寻人:“长公主使女还没有到?”季休绕开人群,随他去偏殿。路上沉闷,她胡乱想。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比孕妇还思绪纷纷,总是渴望多为公主做事,像与人竞赛。今早出府前,她听到众人谈论代关之战,面对西北的苍鹰,西平侯吃了不少苦:回省的文书称“山川恶,伤西侯”,送书人因而被公主追着骂。
    当下,季休望着绵延的墙,抚摸肿手,心想,这也算是她为公主受的伤吧,比西平侯如何呢。
    走进偏殿,四面都是大帐,将室内围出黑天。季休从怅然中醒来,不知这样布置的理由,试着呼唤“内侍官”“夫人”,也没得到回应。烈香在迫近,她被男子抓了按在座上。衣服变轻,祸事降临。季休将要大叫,却被堵住嘴。
    “陛下。”即便双眼不能辨认,季休还是流泪求饶,得到后梁帝的夸奖:“聪明。”
    他咳嗽,向东亮一盏灯,照亮幕后一人。
    那人坐立难安,听到殿中响起奸淫声,便抱头俯身。
    漫长的中午。结束时,季休用绫罗擦拭身体,直到皮肤出血。
    后梁帝不许,抓她脚腕,将她按在地上,看她隆起的小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淮海也是这样怀上的孩子?”
    季休一刻不停地擦拭,听到这里,猛地坐起:“什么?”
    后梁帝安慰她:“稍安,我太了解我妹妹,从小到大,她抢我多少东西,其中就有数不尽的男女,或许哪次逞欢,不小心怀孕。”
    季休竟然拿东西丢他。
    护卫的脚步,被后梁帝叫停。
    殿里仅仅叁人在动作:后梁帝与季休,还有灯下不断颤抖的某人。
    “公主西平侯二位彼此倾心,以正礼婚媾,有了属于他们的骨肉,陛下难道不知?且不说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她即将生产,你怎能污蔑她——”季休闭嘴。
    室内逐渐亮起,她看到后梁帝在笑,明白自己的话于他不过是空话。
    “公主曾说,要将身体交付她心仪的人。这些年,她从没有背誓,她才不逞欢,她比你高尚百倍。”绝望当中,季休咬牙切齿,拿心底的秘密威慑后梁帝,却招来更大的嘲笑声。
    原来偏殿里坐满了人,为淮海主即将生产而宴会。
    帷幕下落,宾客的脸一张一张映入季休眼中,都是显贵,都在开怀,有人大声玩笑:“陛下错看淮海主,以为她强悍。她实是个怀春的少女呀。”后梁帝马上认错,并让人把最后一面帷幕也撤掉。
    那个从一开始就颤抖畏惧的影子暴露了,是西平侯准于争的母亲。
    她受邀在席,以为今天是一生少有的快乐的日子。
    笑声中,她自言自语:“小争是孽,而我是妾,准于国又非大宗,为此我们有所承受,也是活该。然而后梁皇室再叁侮辱,连小争未出世的子女也不放过。我明白了,这种事代代不会穷尽。”
    她捋起袖子,露出两臂,两臂上都是伤。几年前,准于争才受掠时,准于国的老贵族责难她:“你也有错。你看看你那儿子。”
    如今儿子已平百越,是功勋列侯,而她则是列侯因母(生母),或许今后还能封君,但伤痕作痛,时时提醒她世道没有改变。
    “我先走了。”准于母失魂落魄,走到殿门处,冲撞冯太主与孟皇后。
    冯太主从来不将某某小国的小妾当人,便拨开她,指着殿上的男女:“那不是淮海长公主养的情人?还称使女!谁不知她过去勾引公主,但见她勾引皇帝就能明白。”一旁的孟皇后不太清醒,被酒食味刺激,将后梁帝看成泛滥的肉,而将季休看成肉上突出的一面美人。
    她连连后退,踩到准于母:“妖女!”
    准于母受不了,开始飞奔,路过的宫阙形似绞架。
    一天之后,她自戕于某宫角落,几天之后才被人发现,一月之后,代山下,两军交战时,有人扳住她儿子的肩膀:“准于夫人没,对不起了。”
    沙场上失神的男子,瞬间被贯穿胸膛,死后险些遭难,还是敌方的少年将领斥退士兵,让留一具全尸。
    代关的战役没有结果。后梁撤兵,由修釜带回准于争的一只断臂:“西北部族凶残,杀人又分尸,留下的只有这个。”
    后梁帝恸哭:“妹婿因为年轻,不晓得西北难平唉。”为了抚恤,他追西平侯为王,并想让他的遗腹子为嗣王,却被淮海长公主拒绝。
    “他有命自然成王,无命也很好,是个王子侯。”公主话尽于此,按照与亡夫的约定,携子去西平国生活。看她自如,后梁帝不高兴,先是以此为由,降西平国为郡,又让史官编年记事时添上几笔,就说公主离省时,是顿足而去。
    有目睹的宫人私下说不对:长公主傲然,像一位神仙。
    没有封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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