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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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但被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看出情绪,普通人都难免会自然而然地防备吧。
    就在我以为馨语差不多该离开的时候,桌面却被放上了一颗糖,一种用透明玻璃纸包装着,外表是金黄色的糖果。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送糖给我的馨语。总觉得这个场景,跟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非常相似。
    「那个给你。」她还是畏畏缩缩的,边说话边往后退,「对治疗坏脾气、坏心情,有奇效……拜拜!」
    话音甫落,她就像被火烧屁股般惊慌地逃跑,一路衝回教室另一头的座位去了,途中还屡次撞上别人的桌子。
    瞪大眼看着这一幕,几秒后,我还是很没良心地笑了。
    虽然有点怯懦、有点笨拙、还稍微有点死脑筋,但她让我连日来的阴鬱,终于有了拨云见日的感觉。盯着桌上的糖果出神,我想起夏皮也曾在我脸色很差的时候,塞了颗非常相像的金黄色糖果给我。
    当时她同样说着,糖果跟甜食有让人心情转好的功效,所以总是随身携带。但我怀疑她只是自己爱吃。
    结束当天的课程后,我回到宿舍连上网,发现夏皮居然还在线上逗留。
    我马上敲她的msn,「喂,你那边不是半夜了吗?还不睡?」
    夏皮跟我一样,都有开夜车的习惯……应该说绝大部分的国、高中生还有大学生都是如此吧!但她是因为上课容易心不在焉、天马行空地乱想,所以才得回家拚命温习进度。不过说真的,夏皮的成绩并不算太差,高中时虽然总差卒仔五名左右,却从来没有掉到十名外过。
    「我知道你快下课啦!在这边守株待兔。」她给我一个扮鬼脸的符号。
    我静静地笑了。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的内心便充满暖意。
    「你的意思是,你是后来饿死的樵夫吗?」飞快敲着键盘,我好奇问道:「你该不会把我的课表通通背起来了吧?」
    「哪有这么厉害!只是你上线的时间我大概都知道。」隔了两秒,她又补上一句:「不包括我睡着的时间喔!」
    停顿了好半晌,我才回给她一个笑脸。
    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很重要的,知道她即使身在远方,也依旧惦念着我,这种感觉,让人无比安心。
    我想,即使同样是到一个陌生环境求学,但她不安的程度肯定比我还要高吧?然而,却总是她在问我「适应得怎么样」、「最近还好吗」、「有什么有趣的事」……诸如此类,确认我到底「好不好」的问题。
    明明就该由我来问的,但我却老是让她担心。
    「欸,你今天怎么了?好安静喔!平常不是都讲不停吗?」可能是我发呆太久了吧,夏皮连发了好几串表情符号,接着才问道。
    又停顿了好一会,我说:「今天有人跟你一样,送糖果给我。」
    「啊?是喔……」这次,换她良久后才给我回应,「女生吗?」
    我勾了勾嘴角,反问道:「干么,如果是女生你会吃醋吗?」
    原本,我还以为照我问话的口气,她绝对会故意反驳「才没有」、「谁会吃醋啊」这种欲盖弥彰的回答,没想到却出乎我意料之外。
    「不可以吗?」隔着萤幕,我彷彿能看见她气鼓鼓的生动表情,「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问我嘛!」
    她还真是承认得乾净俐落,我被堵得完全无法回话。
    事实上,我很开心。一个女生肯痛痛快快表示她就是为了你在吃醋,不只祖上有积德,肯定还累积好几代了吧!
    在萤幕前方傻笑了几声,隔壁桌企管系的室友一脸凝重地问我:「池棠,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吗?要按时吃药,病才会好得──」
    没等他说完,我就抄起桌上的卫生纸扔过去,另外两个室友也在同一时间笑得东倒西歪。
    「我关心你耶!干么这样。」把卫生纸拋还给我,企管系室友还夸张地装痛揉鼻子,语焉不详地说:「你知道,现代人有很多精神压力,压力大了就会变成病,病就是要治要吃药才──」
    「金政东,可以麻烦你闭嘴吗?」再度打断他的话,我转头对另一个室友吩咐:「大伟,快帮他订机票回韩国,他继续这样水土不服也不是办法。」
    「我不是韩国人,也没有水土不服!」一如往例,他从位置上跳起来大叫:「对我名字有意见,就去找我爸妈啦!」
    金政东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率性的阳光男孩,听说很受女生欢迎,但实际上……「同居」久了就会知道他有些无厘头,甚至会定期性聒噪不休,常被我们这一寝的人拿来取笑。此外,因为他的名字太像韩国人,刚开始还被我们误以为是交换学生;后来纵使得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台北人,大家依然把他的聒噪解释成水土不服的焦躁。
    不想理会他,回过头,我发觉夏皮又在msn上打了一串话。因为我长时间未回覆,她最后竟然还问:「睡、猪、棠,你是去便秘了吗?还是……该不会躺在萤幕前面就睡着了吧?喂,快醒醒啦!」
    我啼笑皆非地翻翻白眼。
    「我还在。是室友突然发神经啦!」连忙解释后,我才紧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她听。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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