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智者不入爱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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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渐渐不再挣扎,也不回应,任他在她嘴中攫取。
    良久,袁野退开,双手捧住她被夜风吹得泛凉的脸:“你还在生气。”
    这个吻绵长炙热,陆柒微微喘着,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别开脸:“你以为我还是小孩,给颗甜枣就会忘记心里的疼痛吗?”
    袁野被她说得哽住。
    他微叹口气,拉住她冰冷的手,进了附近一家吊脚楼咖啡馆,坐在观景台边,点了两杯热饮。
    临栏望去,芜河镇上万家灯火,星星点点汇成光的海洋,朦胧的月光撒在身边女孩精致秀美的脸上,袁野看得出神,颇有些心醉神迷。
    这是他细心呵护,从年少时便爱慕着的女孩啊!
    “你曾说你的名字是你妈胡乱取的,后来我听莲外婆讲,你生在七月,所以取了‘柒’这个和‘陆’顺连在一起的字,寓意顺顺畅畅。”
    “而我的名,野,意思是野种。”袁野苦笑。
    陆柒的心被这句话掐得苦涩,她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小口喝着。
    随着身体温热起来,那些纠缠许久的别扭情绪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消散了,或许是因为他不断道歉和认错的态度,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抬手摆弄他风衣上的纽扣,就像以前,他给她辅导功课,她偶尔走神,坐在他腿上玩他的手指,闹着要用彩色水笔在他无名指上画戒指,他总是一脸无奈地随她去,嘴角含着十足宠溺的笑。
    她从小没有爸爸,邻居们背后嚼舌根,议论纷纷,传她是易珊在外边做鸡时和恩客生下的孩子,说易珊不检点,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时候,除了外婆,只有袁野关心她爱护她,给予她最缺失的安全感。
    可他呢?他袁野,谁来关心他呢。他也是一个被原生家庭抛弃的孩子。他甚至不知自己父母姓甚名谁,又为何将他残忍地丢弃在深山里。被丢弃那天黄昏温度很低,如果不是袁鹏从山里种地回来时听到婴儿哭声,或许如今的袁野早在那时便无人问津地冻死在山里。
    “无父无母的野种,生下就被丢弃,如果袁鹏和周圆当时有孩子,也不会把我抱回来。”
    “他们对我并不好,我为了活下去,放学充当袁家劳动力,上学时在成绩方面争取让他们脸上有光,我活得战战兢兢,很担心他们将我再次抛弃。”袁野苦笑,“我向来不爱亏欠人,尽管我心里有怨,但他们养育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这些他头一回说,陆柒沉默地听着,半晌道:“他们和我没关系。”
    “我明白。”袁野亲亲她嘴唇,“是我想和你有关系。”
    陆柒脑袋有些乱,她觉得疲倦:“我困了。”
    袁野便起身送她回去,分别前他抱了抱她:“好好休息,柒宝,明天我忙完送你回江城。”
    据说芜山山顶从高空看是一个心形,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迹。
    陆柒做了个梦,梦里她出现在芜山山顶的心形树丛里,遥遥看见满天萤火虫在夜色里翩翩飞舞,而年少的袁野搂着她,温柔地给她唱生日歌。
    第二天陆柒醒来时已经九点多。
    袁鹏家在做生日酒,袁美过来喊她去吃席,陆柒拒绝了。
    “我跟外婆和阿姨打了招呼,今天带你四处逛逛,晚点送你回江城。”中餐后,袁野抽空过来陆家。
    陆柒问:“你什么时候回东城。”
    “明早的机票,今晚在江城住一晚,明天上午飞东城。”
    “哦。”
    袁野说:“柒宝,听说芜高今年已经翻新,几年没回去,陪我去逛逛好吗?”
    陆柒发觉自己无法拒绝他,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袁野咧嘴一笑,摸摸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易珊难得回来一趟,易莲留她在家多呆几天,陆柒第二天要上课,袁野答应易珊送陆柒回江城,江家司机便不用再过来接。
    两人一起逛以前的高中,大门的保安叔叔还记得他俩。
    “啊!你们俩哦,都是大学霸啊。”保安叔叔咧开嘴笑,打开校门,“欢迎回来,孩子们,常回来看看。”
    袁野大陆柒三级,陆柒读高一时经过食堂外的宣传栏,常在荣誉墙上最显眼的位置看到袁野戴着红花微微笑着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喜欢叫他袁野哥哥。
    她初中时成绩严重偏科,理科纷纷挂红灯,简直惨不忍睹,是袁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她如何求函数、如何求位移,以及如何说明化学反应,那些简单的复杂的概念和习题,他都会趁着放假督促她扎扎实实地过关。
    勤能补拙,后来她的照片便也出现在荣誉墙上新届学生的显眼位置里。
    为了奖励她,袁野答应带她去山里露营,他们躺在初夏的夜空下数星星,听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然后,他们互诉心意,他们拥抱、接吻、做爱,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
    如今,他再带她走过往昔流连忘返的小吃街、游戏厅,爬上芜山半山腰,一起进寺庙烧香,下山时山间下起小雨,山路湿滑,袁野撑开伞,拉过她泛凉的手握紧放进口袋里。
    晚上,袁野陪她到市里,一起坐高铁回江城,高铁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就到了江城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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