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异食癖、秀色注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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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吃人情节
    谨慎观看
    特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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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抱着自己蹲在地上,世间从未有如此宁静祥和,徒有冷风刮过,她哆嗦了一下,把浴巾裹得紧些。脚底被蔓延过来的血圈出轮廓,又往底下钻,她放空的眼珠从某处转至身旁,他死时闭上双眼,笑得惬意,若非那一条条割裂的创口与喷涌上颈与面颊的血迹,也许不过是美梦正好。
    她缓缓将手着地,爬去他的尸体旁,目凝在他那张死了还漂亮的脸上,十字架浸在血泊里,反着她炯炯的双眸。因果伸出手来,手是被血洗过了一遍,她摸在忠难的脸上从额到颧骨,最后至下颚,血滑过一场滑梯,留下一串杀人凶手的爱。
    他死后因果总是很平静,一身轻地起了身,踏在木板上一个一个血脚印,因果穿着白裙子再度回到他尸体的前面,一地的相片和血融为了一体,她什么也没想,就只是静静地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她俯视忠难,好像能得到某种慰藉。
    “你想用你的死来证明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逃离你的掌控吗?”她的发从耳边垂下,俯视他倒过来的脸,小小的影子把他熟睡般的脸盖上,犹如盖一块白布。
    她望着掉在血泊里的瑞士小刀,总感觉在他死后自杀会像恶心的殉情,要是被当做一对璧人大肆报道编纂那不如把她抓走。而且要是再明天见,被疼痛折磨过而死不了,那痛苦翻倍上场。
    肚子突然传来一身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罕见地感到饥饿,也许是一下放松了紧绷的精神导致饥饿感趁虚而入。
    世上没人再监视着她进食了,她的胃重获自由。
    她去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一些放烂掉的食材和馊掉的剩饭菜,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因果捂上鼻子皱眉还以为里面藏了尸体。
    “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吗?”她的暴饮暴食感又涌了上来,烦躁地抓着肩膀,本就没几处好的皮肤又被抓出几条痕来。
    因果踏过血泊,去翻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再找忠难的手机倒是很好找地就躺在书桌抽屉里,但一打开还有手势开锁,怎么试都不对,她一气之下把手机砸出黄黄绿绿的花屏。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好饿”,把头发全揉乱了,踉跄着又跑进厨房抓了一把馊饭往嘴里咬,酸涩恶心感直接让她呕吐在地上,又不信邪地去抓拿放烂了的菜叶,生的吃进去又吐出来,撒了一地的呕吐物。
    因果嘴角流着唾液站在冰箱门前,恍惚的视野之中闯入了一束水仙花,用白色的瓷碗种在厨房窗边,但她并没有在看水仙花,而是在看瓷碗里的土壤。
    她想起小时候被妈妈罚三天不吃饭,她饿得不行就会偷偷挖泥土来吃,她的印象里,泥土带着春雨的清香,比妈妈做的菜要好闻,颗粒很多,有些腥,黏黏咸咸的,有时候吃到石头牙齿会痛好久。
    看起来瓷碗里的土壤会很细腻,她扶着灶台一把抓过瓷碗里的土往嘴里塞,连着水仙花也一起嚼了下去,土壤的咸味和花的香甜混在一起,咬出茎叶的汁水,居然比以往所有吃过的东西都来得美味。
    胃里一进东西就开始疯狂地往食道讨要,食道管大脑讨,大脑问着手,食物在哪儿?
    她一手的血,沾着土和花瓣,忽然跑出厨房想找吃的,却被那尸体绊倒在地,因果烦躁地咒骂着他挡道,支起身来却又看见他的脸,饥饿感冲刷了她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浮上比“如果他死掉就好了”更为往下的想法——
    “你是不是也能吃?”
    眼珠急转至下,她摸着他手臂上一道一道创口,把手指挤进去能摸到软质的肉,拔出来的时候连着血丝纤维,黏答答地往下滴。
    她踉跄着跑去把菜刀从刀盒具里拔了出来,轻而薄,但锋利无比。因果握着菜刀走到他面前,白裙子被窗外的风吹起,露出她一片血的腿与小腹,精液还混在血里从腿上往下流。
    她双手握刀柄,举过头顶向下,猛地划过一片抛物线,用着惯性与她饥饿带来的决心,咚的一声巨响,刀柄陷进他的小臂,再难砍断下去,要拔出来也很费劲。因果踩着他的手臂把菜刀拔出,差点往后摔去,她大口地呼吸着望向那被砍断大半露出横截面的小臂,像看着菜市场里那些卖的羊肉切片,她会喜欢伸出手指来戳它们软嫩的肉,可惜忠难太精瘦了。
    一下挥刀彻底斩断他的小臂,因果直接丢了刀俯身捡起他的手,像是十指相扣那样握着他的断臂,对了,一直束缚着他的这只手,现在与主人彻底分离,他再也不需要命令她“别松开我的手”了。
    她直接上嘴咬,发现啃不动,于是拎着他的断肢去厨房,看着灶台上摆着一口黑色的锅,目光停留在那灶台下面的旋钮,妈妈强迫她学做菜的时候,第一件事是让她学会开火。
    可她实在是太怕了,但是她又实在是太饿了,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把身子尽量离远,一下扭到大火,蓝色的火噗呲一下就从锅下面冒出来,她被一点点热烫到就吓得往后躲,咽下一口唾沫,直接把那断肢扔进锅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因果缩着身子,突然想起来妈妈做菜之前好像是要先加水,她又慌慌张张地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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