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沉重忧鬱的生日(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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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拳脚互击碰撞声在某间房屋的地下室内响个不停。只见艾登和梅森的身影不断来回交错,进行着一场畅快淋漓的近身肉搏战。他们现在身处的这间屋子是属于艾登的,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其中一份遗產——艾登的双亲在三年前的夏天,被一场残酷的车祸夺走了性命,留下这间变得空荡荡的房子,以及一笔辛苦积蓄下来的财產给他。
    本来他并没有打算在这个假期搬回来住的,反正他孤身一人,而大学宿舍的设备又很齐全,令他根本不渴望回到这间充满着空虚感的房子里。不过现在为了准备与文森特的对战,他很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来进行战前训练,于是只好改变原来的计划。
    这个地下室被划分为两层,上层是用来摆放沙袋、拳套、哑铃等等的健身用品,而下层就只有硬实地板以及四堵坚固的墙壁,空间相当宽敞,很适合用来进行对打训练。
    纵使艾登和梅森平常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每当来到切磋对战的时刻,他们都会谨守某项重要的原则──全力以赴进行战斗,绝不故意给对方放水,认为这是对切磋双方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
    此时,艾登正被梅森使出俐落的过肩摔,重重地摔到坚硬的地面上,一股火辣的疼痛感随即从背部炸裂开来,令他两道眉毛紧紧拧成一团。不过对他来说,这种痛楚绝对能够忍受,丝毫不影响他进行反击。
    他咬紧牙关,立刻从地面翻身跃起,身体化成一团糢糊的残影,眨眼间晃动到梅森身前,并朝着他的面门挥出一记直拳,后者旋即抬起手肘,稳健地挡下他的攻击。当意识到梅森企图从下方扫过他的腿,艾登马上纵身跳开,动作灵巧敏捷。待站稳脚下的步伐,他毫不犹豫地抬腿踼向梅森的侧腹,然后顺势赏他下頷一拳,令他有些踉蹌地向后倒退几步。
    事实上,论格斗实力来说,艾登向来不比文森特逊色。凭着灵敏的身手,以及优秀的学习能力,令文森特对他极为赏识,甚至对他有很高的期望,认为他是族群中最顶尖的人才──当然,这个想法在艾登把梅森拉进族群后,便随之而消失。他认为跟梅森这种不明来歷的狼人当朋友,是一种降低档次的行为,因此变得瞧不起艾登,渐渐不再看重他,彷彿认为他的存在是可有可无。
    想到这一点,艾登的眼神骤然凌厉几分,如同旋风般猛烈出拳,表情显得更加专注认真。他必须要证明给文森特看,像他这种既自私又目中无人的性格,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当族群的头领。而他也绝对无法继续容忍,族群的同伴为成就对方的权势和地位,而被毫无价值地犠牲。
    艾登迅速而连贯地朝着梅森挥舞拳头,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迎面袭来,让后者丝毫没有喘息的空间,只能不停闪躲、伏低避开他的连攻。面对好友突如其来的兇狠攻势,梅森一时有些难以招架,完全逮不到发动还击的机会,最终被一记精准有力的重拳狠狠揍到在地上,嘴里不禁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噢,我很抱歉,梅森。」意识到刚才出手过重,艾登连忙一个箭步衝上前,来到梅森身旁朝他伸出手,语带关心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刚刚发生的情绪转变,让他感到自责不已,原本佈满愤怒的黑眸瞬间被浓厚的歉意给取代,并且在心底暗暗咒骂着自己:见鬼,他居然被文森特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令他真想狠狠揍自己一顿。
    梅森只是摇头示意没关係,然后握着他的手,借助对方的力量站起身来,全程一声不吭,那副沉静严肃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似的。这种情况让艾登感到很不寻常,换作是以前,梅森一定会连珠炮般地抱怨个不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彷彿正被什么烦恼的事给困扰着。
    「嘿,伙计,你是真的没事吗?」艾登皱眉,担心地向他确认道。
    梅森依然没有答话,只是稍微拉高衣袖,将左手腕抬起来,默默注视着烙印在上面那个被标志为祭品的印记,整张脸庞被沉鬱晦暗的色彩笼罩着,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隔了半晌,他困难地吞嚥下一口唾沫,终于挤开贴合的嘴唇,从唇缝间吐出话来。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乾涩低沉,像是觉得很难说出口似的,「我的意思是,跟文森特的决斗。」
    眼看距离决战的日子只剩下五天,梅森心中的不安和担忧自然越发加剧。与狼族的头领决斗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倘若不是以终结对方的性命作为最终结果,就一定会受到重伤,构成严重的生命危险。每当预想到这两种情况,他就无法停止对艾登的担心,害怕他会在这场战斗中出现什么意外,害怕会就此失去他这个重要的同伴。
    「不然呢?」艾登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膀,语气听起来镇定从容,不存在半分忧虑,「你要我主动弃权,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滚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深怕他误会自己的实力不被信任,于是梅森急忙开口澄清,语气洩露出微弱的慌张。他绝对不是认为艾登无法胜过文森特,单凭他能够在月圆之夜控制到失狂的情况,已经足以证明他拥有比其他狼人更出眾的能力。但站在朋友的立场,既然清楚这场对战的危险性,他自然无法眼睁睁看着对方冒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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