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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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廷安仍是笑,但眸色极冷,走近两位婢子近前,沉着嗓音道:“我容许你们背后议论我,人前议论也行,但别让我听到你们谤议长房任何一人,否则,我会亲自割下你们的舌头,煲成妄言汤,送给你们主子品鉴。”
    婢子们吓得腿软,诚惶诚恐地连忙跪下,冷汗潸潸,连声恳请大少爷恕罪。
    府内下人有嘴碎的劲头,但都是秋老虎,一唬就不成势了,今番温廷安走了一出敲山震虎,她们暂时会有所收敛。
    她接着去了东跨院正厢房,那是温老太爷的居所。
    这是颇为古雅气派的一座五进合院,隔着老远,温廷安便能觉知到屋内熏香炉暖烟蒸腾,长贵引着一些幕僚,挑灯自院内叙话而出,见着她,长贵挑了挑眉,显然没预料到大少爷会出现在此。
    温廷安向长贵问好,阐明来意,说白日冲撞了老太爷,心底很是愧怍,有话想对老太爷当面说。
    但长贵并不待见她:“老太爷乏了,有什么话不妨与咱家说便是,咱家替少爷代为转达。”
    这一个再是寻常不过的夜,但纨绔子弟温廷安,却在此刻,道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想回族学念书。”
    氛围阒寂,长贵眸色微澜,温廷安觉得语气还不够郑重其事,又追补了一句:“我一定会参加今岁的春考。”
    第5章
    长贵似乎是听到了一桩荒诞的笑闻,笑望着温廷安一眼,这一位翩翩少年郎身着鹤纹天青色绒氅直裰,宁谧沉静地隽立于原处,在檐灯的掩映之下,衬得容色淡静超逸,眉眸如画,明明说着最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偏偏连半丝情绪也无。
    长贵掩饰住了眸底的蔑色,对里头传话的墩子摆了摆手,墩子迅疾了然,忙里偷闲睇了温廷安一眼,行至大院内堂传报去了,须臾,墩子踅身而返,袖着手,低声对长贵说了些什么,长贵侧身扬灯,恭身做了引路之姿,寥寥牵了牵唇角:“大少爷,进去吧。”
    穿过玄红鎏金垂花门,一径入了五进深苑,进入了温老太爷栖住的崇文院,月门背后是一条细致的青石小路,如游蛇似的伸进内院,沿途上,温廷安瞅见了一块嶙峋奇石,矗立在门庭前院中心,上用朱墨錾刻『厚德载物』四字,墨字微漉,狂草奔放,端的是文人风骨。
    长贵察见她留意到了这块奇石,露出一缕笑容:“这块石头本是放在后院井口,但前几日,老太爷差司天监一位先生问了风水,一番问卜,原来是这石头放错了地方,塞住了温家的青云之气,是以,老太爷才将这石头挪了位置。”
    长贵看了温廷安一眼,笑得半真半假:“挪得真是时候,效果立竿见影。”
    温廷安抿唇浅笑,对方话里话外带着刺,但她并不很在意,一路走至了内厅,先是见着铺毡的拔步案几上,置有一鼎造相古典的错金香炉,熏着暖烘着热,温老太爷披着玄纹锦织的宽大皂袍,皓庬眉髯,约莫古稀之年,身量肃刚板正,一副旧派的学儒,隔着袅袅青烟,温老太爷正执着《大邺通鉴》的刻印孤本端看。
    温廷安朝老太爷作了一个深揖,老太爷翻了一页,漫不经心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如有千斤秤砣压诸在身,一时间,她竟是觉知到了莫大的威压,老太爷没请她入座,就这么令她立着,只肃声问:“为何突然想念书?”
    在温廷安看来,这是一道送分的论述题,可以从大邺文治的弊端与式微、温家在朝庙之中的地位、温庞两党之争、国公府长房的境遇、自己嫡长子嫡长孙的重担等,多角度切入。但她又顾及原主的思想觉悟,可能还没到这一步,她将答复删繁就简,剪去深奥论述,结合了挨打的经历,只讲了自己是被挨了吕氏的鞭笞之后,决意洗心革面,誓为温家崛起而读书。
    温老太爷听罢,将通鉴阖上,终于正眼审视温廷安,显然是对她的觉悟还算满意,命她随意拣个座儿,温廷安早间挨了一顿棍打,虽然搽了伤药,但被打的肌肤还隐隐作疼,是不能久站的,眼下终于能坐下了,她心下舒了一口气。
    “念在你有悔悟之心,祖父会支持你念书,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温青松沉思了片晌,缓缓开口,“你过去劣迹斑斑,屡犯校正之令,老先生对你印象极差,族学不太可能再收留你。”
    温廷安恭声道:“廷安过去不敬师长,考棚舞弊,窃自博弈,确乎犯下诸多荒谬之事,但皆非十恶不赦之重罪,纵使博弈,也是一图乐子,并未敛财分毫,老先生严苛惩戒廷安,廷安绝无抵牾之意。”
    温廷安看着温老太爷,一字一顿:“但循大邺明文令法,在未犯七出的重罪情势之下,族学没有理由将学子驱逐。”
    一抹深意掠过温青松的眉心间,他捋了捋髭须,浅啜半碗罗汉松茶,口吻噙笑,不可置信:“你还研读过大邺令法?”
    温廷安顾着为自己辩护,却忘了原主是不学无术之徒,她用余光扫视了崇文院的书阁架子,急中生智道:“父亲在资政殿编修国史,常在晚膳论及新律更撤之事,廷安听了一二,经年耳濡目染,也就阴差阳错记下了,更何况,廷安念书之心坚笃,自然要用些令法,为自己作绸缪。”
    温青松抚掌称笑,不得不谈,他眼下对温廷安有一种士别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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