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莺入怀 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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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私密晦涩,难以言喻,而且越是解释,似乎就越是刻意。
    再者,他忽而想到,为何要解释辩白?
    分明是这姑娘先挂在他身上,还赖着不肯起身。
    既然她不开口,他亦不想戳破她的心思,权当什么都没发生罢了。
    裴言渊烦闷至极,不想让沉默怪异的氛围继续下去,忍无可忍地呼一口气,毫不留情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冷声道:
    “下去。”
    “呜,轻......轻点!”
    林知雀紧闭双眼,尚未从忧惧中缓过神来,冷不丁后脖子一凉,被人提溜着下了马车,险些惊得喊出声来。
    奈何这家伙力道实在太大,她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只能气恼地小声抗议。
    待到双脚落地,彻底从裴言渊的大腿上抽离,那股清冷的竹节香也消散之时,她才懵懂的甩甩脑瓜,抬手抹去眼角泪珠,蹙眉看着周围。
    马车上,裴言渊冷着脸探出身形,望向她的目光疏离冷淡。
    他孤傲地弯腰下车,远远与她保持距离,一言不发地相对而立。
    林知雀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困惑且诧异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抚着心口顺气。
    这家伙什么态度?再次拎她就算了,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甚至,还用防狼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被占了便宜。
    拜托,她才是受到侵犯之人!
    哪怕他是无心之失,也及时打住狂野放浪的念头,起码应该有个解释吧?
    否则,她真要怀疑这人是居心叵测了。
    林知雀不悦地叉着腰,正想着如何质问这家伙,却见他若无其事地从身旁经过,淡淡道:
    “到了,还不进去?”
    闻言,她抬头看了看布料铺子,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正事儿。
    这回求他帮忙出来,是要买布料给侯爷做荷包,以此期盼婚约有所转机。
    来路几经波折,她身心俱疲,都快分不清主次了。
    与讨厌鬼赌气事小,耽误她的人生大事就得不偿失了!
    林知雀轻哼一声,顾不上再与这家伙纠缠,揣着钱袋跑进去。
    *
    另一边,裴言渊沿着人迹较少的街道前行,暗中四下观察,终于看到张嬷嬷的身影。
    她蹲在不远处的墙根底下,与马车相距甚远,生怕打扰似的。
    ......确实是哪凉快去哪里了。
    “公子,这么快?”
    张嬷嬷看着地面发愣,蓦然见他过来,眨巴着苍老双目,含糊不清地说出这句话。
    十分平常,又别有深意。
    “嬷嬷,她与我素不相识,刚才故意倒在我身上。”
    裴言渊话头一顿,头疼地扶额,不明白她到底误会了什么。
    如此显著的事实,嬷嬷历经风浪,怎可能看不出来?
    他刚恢复平和的心绪又掀起波澜,沉声道:
    “下回不要......”
    “不必多言。”
    嬷嬷颇为理解地颔首,欣慰又关切地看着裴言渊,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踌躇良久,似是有话难以启齿,到底红着老脸,轻咳道:
    “下回不要在马车内,被外人看见不好,不要一味地图新鲜。
    还有,女孩子家娇贵,你记得轻点,仔细弄疼了人家姑娘......”
    裴言渊听到笑话般欲言又止,俊美冰冷的面容如同裂开的冰面,荒谬地勾起唇角,却不知从何处矫正如此离谱的论调。
    看来这半年,嬷嬷是老糊涂了。
    幸而嬷嬷是他的至亲之人,不然,他在这种事上极其忌讳,不会给嘴碎之人开口的机会。
    “......我还是去铺子走走吧。”
    他无可奈何地出声,转身朝着反方向快步离开。
    起初不陪那姑娘去布料铺子,是因为他早已清楚,她是给自己做定情信物,应当避嫌才是。
    除此之外,他如今的身份不宜露面,以免引来诸多麻烦。
    但铺子偏僻,相较而言,倒也没那么危机四伏。
    这儿当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还不如冒险离开。
    *
    时节尚有些寒凉,京城未到裁制春衣的旺季,铺子顾客稀少。
    掌柜殷勤招呼林知雀,先含蓄问了预算和需求,转眼找来两匹颜色不同的料子,笑道:
    “姑娘要做荷包,锦缎丝绸最佳。这些都是江南细丝,您摸摸这质感,到哪儿都拿得出手!”
    林知雀亲自上手,果然细软丝滑,丝质柔亮,若是做成荷包戴在身上,阳光下还会泛柔光。
    她长在金陵,那儿桑蚕纺织比京城繁茂,自幼司空见惯,一摸就有分寸,知道掌柜并未诓她。
    “那就......要这匹月白锦缎吧。”
    她回忆起殷惠儿的话,侯爷喜欢浅色,其中最爱月白色。
    这两匹料子,正是一黑一白,所以她犯不着纠结。
    恰在此时,裴言渊躲避嬷嬷而来,闻声走到她身旁,盯着月白锦缎看了一会儿,忽而弯起唇角,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你知道你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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