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眼迷离 第50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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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自个儿去找陈僚……荒郊野外,只管给霍云婉说人死在沈元州手里就可以了。当时特意找含焉要陈姓名目,不就是计划着这个。
    她偏头看陈泽,笑道:“我就说,在你面前杀人,也不见你如何,原来你是指望人死。”
    陈泽脱了件外衫往地上铺,头都没回,满不在乎:"是是是,我就是希望太阳快点掉下来几个,至于是哪几个太阳掉下来,管不上了。
    这片地儿的太阳,原来是沈元州,可你来了,我有预感,他要掉下来了。"
    薛凌再没答话,只许久睡不熟,三更左右,想着薛暝该在昌县城门外动手,越发不放心,坐起从行囊拿了火石和一本薄薄册子,拆了张纸卷成卷引了个微火出来。
    陈泽惊道:“你疯了,原子上点火几十里外都能看见。”
    薛凌笑道:“是吗?宁城火那么大,不见得几人能看见。”
    陈泽急急过来要吹,薛凌一手移开,袖里恩怨滑出半截,戏谑样道:“我的人,去了昌县,点个微火,吸引一下守城的看过来。你敢吹,但凡他伤了根头发,我可不是沈元州,还会让你有机会跑。”
    “屁啊,这离昌县搁好几个山头呢,谁他妈看的见。”
    “那就是了,谁看的见?”薛凌将燃着的纸卷移回来,又去拆册子上纸烧。
    陈泽哑口,干脆爬到了俩畜生地方去。薛凌笑笑将册子都撕开,一页一页慢悠悠烧到了尽头。
    长庚偏东时,薛暝顺利回来,道是“就在城门外直线百步左右的草皮,沈元州若要进城门,肯定会踩到。”
    薛凌道:“如何,城门上有人守着吗?”
    “看不出来,没有火把,城内也没一点光亮,我去时特意远远看过。”
    “那正好。”薛凌努头:“你也睡去吧。”
    薛暝要走,看脚下有些纸样灰烬,轻道:“烧着了什么。”
    “小东西,用不上了。没事,火小,不会有人察觉的。”
    他看了看薛凌腰间,夜色笼罩虽看不清楚,但没有褐色痕迹,应是再没出血。如此便罢,寻了个干燥地方躺下。
    第二天下午,霍知算是回的早,落日还未有橘红。看过行囊,正是薛凌要的东西,笔墨兽夹,两柄霍家的行风弩。另跟着四个生人,说是以前旧友。
    宁城曾为霍云旸住地,旁儿多半是亲信,有漏网之鱼不足为奇。想是霍知觉得不稳妥,特找了几个帮手来。
    薛凌了然,没多问,将药粉之事说了,另道:"一会先去看,有没有破坏,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人到昌县。
    咱们找个合适位置,先布置兽夹,等沈元州过来就行。"
    “如何等?”
    薛凌笑笑将纸笔翻出来,寻了个平整地,铺开纸张,片刻功夫,递给霍知,看上头百余字小楷:你瞧这江山,今日姓魏,不知明日姓啥。
    现狼烟四起,乱世之间,还有什么比几十万大军更令人安心。索性是各方你争我斗难停,何不坐山观虎得利。
    且占地作个私王,北拒胡人,做个无过为功的守将赢千秋事,南奉天子,当个听宣拒调的臣子驶万年船。
    不管别地如何,等尘埃落定时,元州手上有兵,冠上有名,有什么东西争不得?
    回京,才是下下之策
    霍知疑惑看着薛凌,她将笔丢给薛暝,笑道:"你前些日说的有道理,为天下者,不顾家。
    沈元州挺顾家的,他成不了天下。纸上这些话,是我当天骗沈伯清离京说的。他临走之前给沈元州写了信,要沈元州准备迎他。
    那时候,魏塱还在诏沈元州回京,沈家明面上是重臣,信肯定飞快就到了沈元州手里。
    沈伯清离京,是先斩后奏,必定要有说辞劝儿子,知子莫若父,动之以情还得晓之以理,他一定在信上说了这些给沈元州。因为走的仓促,也想不出别的来。
    你把这纸张,做旧些,放在昌县门外的必经之路上,只作不慎丢了的样子,等他们快到了,杀个人在那,多洒点血,防止他看不见。
    再拖着尸体走一路滴血,引往咱们设伏的地方。他读到纸上内容,一定会跟着血迹过来查个究竟。"
    霍知又读了一遍,轻道:“沈伯清未必就写了这些。”
    “没写就算了,无非就是另外想,可我赌他写了。”
    霍知颔首笑道:“姑娘这么说……那定然是写了,这要是沈元州不来可怎么好?”说着转了脑袋,含笑看往旁边撸豹子的陈泽。
    薛凌跟着看过去,笑道:“谁都可以,去绑个我不认识的人好吧,绑谁都行,别与我打过照面,省了我又得多个坟拜。”
    陈泽手抖,力道一大,惹的豹子不满呼噜了两声。
    霍知躬身,道:“那,这两日……”
    薛凌打断道:"这两日我们兵分两路,你且去看昌县草皮上的粉有没有被踩过,如果没有,找个人盯的远些,见着沈元州了,扔两只雀儿就行。
    其他人在昌县外等着,血要新鲜,死太久,他就没那么迫切要追了。杀人之后,挂在马上,立刻往埋伏处引。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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