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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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的副将也给杀了。”连他都能杀死的鞑子将军,不可能轻易困住祖父,夺走他最亲的人,不管有没有亲自动手的,一个都别想跑。
    萧承钧抬头看他,朝中只道安国公战死殉国,却不知这其中竟另有隐情!那么,是谁要害他?
    “庙堂之事,事关生死,哪件事都没那么简单,”楼璟在那俊朗的眉眼间落下一个吻,“便如同那毒糕点一般,首先死的那些,定然不是真凶。”
    萧承钧微微颔首,当年那件事,查到后来处决了一个位份不高的妃嫔,就不了了之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跟有皇子的妃子脱不了干系。只是淳德帝护着,最后也没查到陈贵妃头上。
    楼璟从萧承钧怀中掏出那本小册子,翻开到第一页,指了个人名给他看,“此人,或可用。”
    萧承钧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上面写着“兵部尚书,孙良”,不由得蹙眉,此人是右相的门生,能力卓绝,一直很得陈世昌的器重,否则也不会让他做上中书省之下最高的——兵部尚书之位。
    “为何?”萧承钧盯着那个名字,仔细回想孙良此人,却没想出能为他所用的因由。
    “孙良此人甚少与人结交,但他有一个至交好友,”楼璟神秘一笑,凑到怀中人耳边,轻声道出一个人名,“王坚。”
    萧承钧顿时瞪大眼睛,王坚,就是御史死的时候,他俩还说起的那位晋州刺史,几年前因为大雨淋倒长城而冤死诏狱的好官。
    王坚是左相的门生,为人十分清廉,爱民如子,当年的事,说白了就是右相与左相博弈的结果。王坚与孙良,既不同科,也不同乡,这两人是怎么结交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萧承钧很是惊讶,这两人分属不同的派系,平日里就算真的相交,定然也十分隐秘,楼璟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说起来当真是个意外,当初在晋州的时候,老安国公得了一匹汗血马,楼璟很是垂涎,老安国公就对孙子说,如果他能探听到晋州刺史的一个大秘密,就把这马给他。
    楼璟派人在刺史府外蹲守了三个月,发现每个月都会有人从京中送信过来,而王坚在京中并无亲眷。于是,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楼璟亲自在城外敲晕了送信的人,这才知晓,这信竟是孙良写的。
    萧承钧无奈地看着他,总算知道楼璟为什么长成这种奸猾的性子,完全是老安国公的教孙子的法子奇特,“那王坚没有发现吗?”
    “当然没有,”楼璟得意道,“我把信看完就封好又塞回去,还假装打劫,把那人身上的财帛都拿走了。”
    萧承钧忍不出轻笑出声,心中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改日我去试试孙良。”
    楼璟见他重展笑颜,总算放心了,把脸贴到萧承钧脸上蹭了蹭。
    晚间回了京中,楼璟没有跟着去闽王府,而是回朱雀堂,让程修儒给他备一份厚礼,提着去了沈连的府邸。
    “什么风把世子爷给吹来了?”沈连略显阴桀的眼睛在楼璟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拿着价值不菲的礼来,脸上的笑不由得深了几分。
    “自打出了宫,还未曾来拜访过公公,”楼璟笑着坐了,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向那边推了推,“望公公莫怪。”
    “您这话太客气了,”沈连笑着接了东西,抬手给了身后的小太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沈连向来都是单刀直入的,求他办事,只要送的东西值这个价,能办就给办,当然,不能办也不会把礼还给你就是了。
    “听说公公要督管修河道的事,生意太大,想必公公需要个合伙的,”楼璟接了小太监奉上来的茶,轻笑着道,“皇家退给我的嫁妆彩礼正没个用处。”
    沈连眯起眼睛,笑道:“世子说笑了,这事还没定,咱家也说不准,世子不如去问问右相大人那边,或许更有可能。”
    其实今日朝堂上,右相陈世昌已经有所让步,私下里跟他商量,只要他答应把那些难民充徭役,压下清河的事,对他俩都有好处,这督管河道的差事就让给他了。只是,这修河道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沈连可不想与人分羹。
    “右相想征徭役,”楼璟摇了摇头,“还是跟着公公赚得多。”
    “哦?此话怎讲?”沈连一愣,他原本并不反对徭役,毕竟征徭役就不用付工钱,能省下不少钱。
    “河道生意,不必小子说,公公自然清楚,”楼璟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若是征徭役,朝廷便知花费少,拨的银子就这么多,但若是雇劳工,户部至少要多给二十万两银子。”这般说着,又在圈外画了个大圈。
    沈连眼前一亮,他读书不多,但哪个捞钱多他还是知道的。
    “况且,征徭役要遭史书诟病,楼家几世英明,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楼璟叹了口气,“不瞒公公说,我与父亲不和,一旦给父亲抓着这种把柄,怕是要开祠堂直接把我赶出家门的。”
    沈连冷笑,好个陈世昌,还道那老贼怎么突然好心了,却原来又是要他去背骂名收拾烂摊子,“世子既看得起咱家,此事只要咱家办得了,自不会少了世子的份。”
    内侍省耳目众多,楼家父子不和他也有所耳闻。楼璟这些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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