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 第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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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方抽抽噎噎回屋。他拱手作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院子静悄悄,眉豆靠在廊檐下的柱子上打瞌睡,见他前来,忙起身见礼。
    张九龄朝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道:“可睡着了?”
    眉豆忙小声道:“九娘刚洗漱完,还未歇息。”
    张九龄急忙进屋,看到谭昭昭盘腿坐在苇席上,叉着一片梨吃。
    听到声音,她回转头,朝他笑道:“大郎回来了?快过来吃梨。”
    绚烂的笑容,屋内散发的清淡梨香,将张九龄心头的那点阴霾冲得无影无踪。
    走上前,张九龄轻尝了下谭昭昭嘴边的甜,道:“我不吃,这只梨,昭昭自己全吃完吧。我们早约定过,永不分离。”
    第二十一章
    谭昭昭咕咕笑,躲开张九龄,推着他道:“快去洗漱,瞧你一身的汗。”
    张九龄不满皱眉,抬起衣袖闻了闻,便疾奔向净房了。
    谭昭昭继续咬着梨吃,气定神闲。
    张九龄这般急迫,居然连更衣都忘了。
    过了一阵,张九龄一身清爽出来,谭昭昭吃了一整只梨,在屋子里抚摸着吃撑的肚子,来回走动消食。
    谭昭昭问:“大郎可还要吃些?有蒸好的梨汤。”
    张九龄顿了下,看了眼谭昭昭,盘腿坐下,笑笑道:“好。”
    谭昭昭去叫了眉豆端来梨汤,张九龄吃相斯文,却很快将一只梨汤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看来还真是饿了。
    走动了片刻,谭昭昭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我去歇一会。”
    谭昭昭转身回卧房午歇,张九龄用清水漱过口,不急不缓跟在她身后。
    斟酌之后,张九龄终于忍不住问道:“昭昭可是生气了?”
    谭昭昭面色寻常道:“没呀,我生什么气?”
    张九龄默然了下,静静道:“我先前告诉阿娘,我对与你的亲事,并无任何的不满。”
    “原来是这件事呀。”谭昭昭满不在乎挥挥手,笑道:“我没生气,大郎你莫要多想。”
    谭昭昭真没生气,满意与不满意,都已经成亲了。过不下去,还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毕竟张九龄风仪无双,这段时日他们太过美好,谭昭昭肯定会痛哭,伤心。
    但也就如此了,她还是会踏上去长安的路。
    既然他们如今好好的,谭昭昭从不庸人自扰。午食的时候,张九龄几乎没动木箸,她将稻米饭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吃了两块几乎不碰的羊肉。
    张九龄勉强笑了笑,嘴里却泛起阵阵苦涩。
    谭昭昭聪慧,她什么都看在了眼里,连他饿了,都早已猜到。
    可是她不在乎。
    拆掉发髻,谭昭昭上了床榻躺下,在腰间搭上锦被,阖上眼,舒服得直喟叹:“吃饱喝足,再一觉好眠,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张九龄躺在了她的身边,放下床帏,隔绝了些外面的天光,只有两人的小小空间里,又不至于太过暗沉。
    “昭昭。”张九龄握住谭昭昭的手,轻声唤道。
    “嗯。”谭昭昭似睡非睡,含糊应了声。
    “没事,睡吧。”张九龄听她的声音已经睡意浓浓,探头过去,亲了亲她的眼角。
    手却握住她的,搭在胸口,未曾放开。
    今日比往常睡得晚一些,谭昭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眼前是张九龄侧头,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
    谭昭昭收回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犹带着睡意问道:“大郎这般早就醒了?”
    张九龄没能睡着,就那么一直望着她的睡容。
    父母族人对他的殷切期盼,尤其是亲事上,在私底下,他也听到了些遗憾之言。
    遗憾便是后悔,韶州府偏僻,还有岭南道,广州府。
    以他的才名,足可以在广州府寻到一门高亲。
    有才情,却苦于门第低,无出路的男子入赘权贵之家,寻求出仕之道,在大唐屡见不鲜。
    大唐律令,赘婿三年后可以自立门户。
    张九龄很是愤怒。
    君子重诺,他不屑于此。
    并非是他清高自负,他既然已经娶妻,断不可能悔亲和离再娶,攀上高枝以求前程。
    洒脱恣意的她,明媚朝气的她,想去长安的她。
    张九龄深深不安。
    他们都在推崇他的才,替他惋惜。却无人在意,谭昭昭是否满意这门亲事。
    谭昭昭起了身,道:“外面天气好,正好将丝绢拿出去透透气。我打算准备套头面,再拿几匹给大娘子一并做添妆。丝绢不能久放,大娘子拿去做成衣衫穿也好,拿去买她喜欢的物件也好。大郎你觉着这样可妥当?”
    张九龄见谭昭昭边理着头发,边细声细气与他商议,午后太阳透过纱绡,在地上投下一片片的光影。
    先前心间的那些沉闷,随着她的轻声细语,渐渐散去,感到祥和而安宁。
    “头面我去准备,昭昭就拿丝绢便好。”张九龄探身出去,拾起塌边的罗袜。
    谭昭昭正准备伸手接过,张九龄避开了,伸手抬起她的脚踝,替她穿罗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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