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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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地府来的判官,清冷的眉眼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只垂眼看着宋令枝在自己手下胡乱挣扎。
    窒息加重,四肢逐渐散了力,意识涣散的前一瞬,沈砚终面无表情松开手中的桎梏,随手将宋令枝丢在榻上。
    绵软的四肢半分力气也无,宋令枝捂着心口,五脏六腑都似死了一遍。喉咙生疼,半天也说不来一个字。
    望向沈砚的眸光惶恐不安,贵妃榻不小,宋令枝望着那道冷冽森寒的目光,只觉如坠冰窟。
    她一点点,试图往后退去。
    可惜浑身力气用尽,她连身子也撑不起,只能倚在榻上。
    “宋令枝。”
    沈砚声音低低,伴着夜风落在宋令枝耳边,他单手,轻挑起宋令枝的下颌,“前日我进宫,母后说要见你。”
    宋令枝睁大双目。1銥誮
    沈砚声音轻轻,垂首在她耳边低语:“我和她说……”
    “你夜里伺候我伺候晚了,白日怕是起不来身。”
    宋令枝脸色惨白如雪。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手指顺着宋令枝脊背往下,沈砚唇角勾起一抹笑,大手揽过宋令枝腰肢,将人直直往前一拽。
    宋令枝猝不及防,整个人径直摔在沈砚怀里,她身子颤颤发抖,眼睫抖如羽翼。
    沈砚低声一笑。
    “那日在避暑山庄的浴池,你是怎么做的,如今就怎么做。”
    宋令枝连连后退:“不、不……”
    她身子本就虚弱,还没逃离两三步,又轻而易举被沈砚抓了回去。
    如湖上孤苦伶仃的浮萍,无处可依。
    泪珠簌簌滚落,又一次砸向沈砚的手背。
    宋令枝泪眼婆娑,她忽然觉得自己和笼中的那只黄鹂无差,生死都在沈砚的一念之间。
    他总能轻而易举捏住自己的命门。
    宋令枝声音哽塞,泣不成声。
    无形的恐惧和不安牢牢笼在她身上,那一夜的无助如潮水纷涌而至,宋令枝哭得几近窒息:“你、你不可以……”
    “没有我,只有你。”沈砚声音犹如鬼魅,“枝枝,只要让他们听见你的哭声就可以了。”
    刘嬷嬷气势汹汹闯入沈砚院落,满院乌泱泱一百多个奴仆,宫里的、府邸的,宋令枝一张脸苍白无半点血色。
    她怔怔睁大眼,恐惧和害怕遍及全身,沈砚是想要她装着……
    连连摇头,双目泪如泉涌,宋令枝脸上手上,全是滚滚泪珠。
    她声音喑哑:“不可以、我不可以……”
    沈砚垂眸,好整以暇看着逐渐崩溃的宋令枝,脸上泪痕遍布。
    沈砚托起宋令枝下颌,只接到满手的泪珠。
    他如愿在宋令枝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恐惧不安。
    少顷,宋令枝耳边忽然落下一声笑。
    沈砚轻哂:“你还真信了?”
    他俯身,目光和宋令枝平视,沈砚一字一字,“我怎么舍得。”
    他如今还没腻,怎舍得这么快就丢弃宋令枝这个乐子。
    宋令枝惊恐抬起双眼,眼中满是质疑。
    她还是不信沈砚,不信对方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夜色如水,银辉洒满整个院落。
    岳栩挡在月洞门前,挡住了刘嬷嬷一众想往里闯的人。他本就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人,腰上那佩刀不知染上多少人的血。
    刘嬷嬷虽有皇后的口谕在身,却也不敢真的硬闯。
    乌木长廊空无一人,那扇槅扇木门紧紧闭着,无声无息。
    片刻,忽闻“吱”的一声,一人披着青灰袍衫,独立在月影中。
    沈砚只穿着寝衣,衣衫松垮。
    刘嬷嬷先前还梗着脖子同岳栩嚷嚷,一看见沈砚,当即噤若寒蝉。
    岳栩朝沈砚走去:“殿下,是属下失职,让他们……”
    沈砚淡声,嗓音透着懒散:“让他们传水来。”
    岳栩:“让他们闯进……啊?”
    沈砚冷眼看他。
    岳栩不敢耽搁,忙忙唤人传水。
    还在月洞门站着的刘嬷嬷本来还等着沈砚唤自己进去,甫一听见这话,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她又不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小姐,自然知晓传水是何意。
    思及沈砚房中还有一人,刘嬷嬷气得牙痒痒。
    她还以为刚刚悄无声息,是沈砚已经歇下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刘嬷嬷大着胆子往前一步:“三皇子,皇后娘娘口谕,宣您入宫。”
    她垂手,自以为有皇后娘娘这块免死金牌在身,“三皇子还是快快着人更衣,太子殿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满院静默无声,只有飒飒风声轻拂。
    青灰袍衫穿过夜色,沈砚漫不经心,自乌木长廊走过,他指间的青玉扳指轻轻转动。
    “皇兄生病,找我作甚?”
    刘嬷嬷低头一笑:“这……老奴不知,皇后娘娘的心思,老奴怎么敢乱猜呢。且这事,三皇子该比老奴清楚才是。天色已晚,三皇子还是快快更衣,随老奴入宫。若是娘娘等急了,可是要怪罪的。”
    院落无声,迟迟等不到沈砚的回答,刘嬷嬷狐疑抬头,余光瞥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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