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色 第4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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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听到动静醒来?,探窗正?看见喻姝,说琰王来?了,须得见礼。
    公?主一讶,不知是喜是忧,立马理了理枕得微乱的鬓发。她窈窈下马车,罗裙潋动,寸步跟在喻姝后头。
    见琰王之前,公?主还在想?,不过见个?男子,即便是中原最有风头的又如何?没什么好紧张的。
    但琰王俊雅的面容撞进眼眸时,公?主竟然?脸红了。
    她见人从来?都不带羞的,许是忽然?想?到眼前之人是她要嫁的丈夫,脸颊发热,头一回把目光急匆匆地移开。
    她照着?喻姝福身而礼,脚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她听到男子极和煦的声音:“你便是吉鲁的公?主?”
    公?主心潮澎湃,牙一咬,立马抬头:“我是。”
    她生了一双狐狸眼,天生妩媚,此?刻一笑,张扬明?艳。
    这么个?异域美人,远比琰王心想?的还要可人。他看一眼喻姝,再看一眼公?主——喻姝美则美,神?情?却淡然?,见他时像个?木头,公?主的心思倒是被他看得一明?二?白。
    琰王一笑,只因祭祀在身,转身与魏召南寒暄两句,便带着?人马离去。
    此?处在京郊,前行数里,便到汴京城。因此?魏召南也不再骑马,和喻姝一起乘马车。他摸向她的手,却发觉手心泌出了汗。
    刚才?他们只跟琰王说过话。
    “你怕他?”
    魏召南伸手揽她,可喻姝的指尖只在扯弄袖子,垂眸缄默。
    马车徐徐而行,过了半晌,他才?听到她的声音,很小,却格外清晰:“也不算怕,碰上他时右眼皮老是跳,总觉得没有好事。”
    魏召南开怀大笑,笑她迷信。
    “你去西?北的一路都没有吃好,回来?京中想?吃什么?我遣人去买。”
    车马走过喧嚣的闹市。
    喻姝从前待习惯了,也不觉得热闹有何,可他们来?过西?北边陲,见过风草沙沙的大漠上最后一抹落日,走过冷夜望不到边际的沙坡。现在猛然?入闹市,她觉得与这一切似乎相隔太久。
    西?北太险,险到她觉得孤苦无可倚,还是回中原好。她念起还留在王府的采儿,更觉得见面心切。
    等车队走到巷口时,魏召南便吩咐弘泰,送公?主入皇城,其余的人折回王府。因着?今夜还有接风宴,章隅等人都各回家休息沐浴,更衣候夜宴。
    喻姝本还要参加今夜的宫宴,可这一路走得太累,车马劳顿,她沾上枕头便困了。
    从早上睡到夜晚。
    再次醒来?时,屋子是黑暗的。明?明?清早回来?的时候,魏召南也在她身边入睡的,现在身边连个?影都没有。
    她摸索着?下床,点?了一盏烛灯。六月的夜晚暖和,她披了件薄衫便出屋子,整个?王府都静悄悄的。
    喻姝问门口的侍女:“殿下呢?”
    “殿下赴宫宴去了,他说夫人睡得熟,不必惊醒。殿下还说,官家那里他自有话术。”
    不去宫宴也好,那宫宴礼节繁多,本来?喻姝也不愿去的。
    她独自在王府用过晚膳,拉采儿说了好一番西?北的趣事。期间有小侍女端来?汤药,是刚熬好,温热的,气味极为熟悉。
    喻姝只瞥一眼那赭黄汤色,便知晓是魏召南让人熬了送来?,求子的。
    采儿看着?她偷偷倒掉,惊奇道:“从前此?药夫人都是喝的,今日怎么不要了?”
    “本来?我也怀不上的。”
    喻姝轻叹,却是悠悠躺在榻上。她眯着?眼,盯着?头顶纱帐两只交颈鸳鸯:“盛王不是能依靠之人,我不要他的孩子。采儿,我们回扬州好不好?再回到从前......”
    采儿张口欲言,喉咙却忽然?一哽。
    明?明?去西?北之前还好好的,夫人虽然?也想?扬州,却也说“已嫁作盛王妇,待在他身边一辈子”这样的话。为什么忽然?转变了?
    采儿怕揪起喻姝的伤心事,没有问,只是欣然?点?头:“好,那夫人欲要何时启程?”
    床上一时没了声响,采儿等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喻姝睡着?了。
    采儿正?要熄去屋里的灯,却见喻姝倏地从榻上坐起,杏眸湿红:“了结喻潘的事,我们便回扬州。只是这次一回,就是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来?汴京了。所以走之前,这桩婚事要作废,盛王得休了我。”
    ......
    魏召南回到京中时,立马便安排密探去查十七的亲眷。依着?宫中名?录册的旧址,他的人手寻迹过去,十七的家中果然?不见人影。邻里说,这户人家早在三个?月前消失,好像人间蒸发了。
    这应该是吕昭容的手笔——在他年幼时,便送十七来?埋伏身侧,又以十七家人威胁。
    魏召南并不在意?十七是否为他动摇过一丝,甚至至今,他都不悔当日以极刑处死十七,他始终认为,背叛者当死。
    是了,他是恨十七的。
    今夜宫宴之后,魏召南面圣,给皇帝看了他从西?北买回来?的白盐。
    他跪于地,缓缓言:“父皇之所以寻不到吕家藏私盐的罪证,乃是他们将盐都运到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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